说到外婆一家的灭门惨事,沈天歌三人也不由沉默了,那是外公心中永远的痛,若查不出真相,这根刺就会一直扎根在他心里,加上父母的死这根刺就更深了,碰触一下都疼。沈天歌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外公别急,一定会查出真相的。”沈枭穹勉强笑笑,“我都说到哪去了,傅云疏后来就越来越少去挑战了,等他融汇了多家所长后,那些大家族就都卖他面子了,追着他揍的人就更少了,他也安分的待在武夷山道观当道士了,现在称得上是武夷山第一‘神棍’,迷得那些中年妇女、老太太相信万分。”
沈天歌黑线的同时越来越想知道这个师傅是怎么样的人了。四人休息的差不多了继续上山,越是接近缘真观人就越多,看来香火很旺,时不时有些上香的人说起云真人,什么德高望重、仙风道骨、算卦如神来着。沈天歌听着听着忍不住问:“外公,傅老前辈还会算卦吗?他不是练武之人吗?”傅云疏熟读道家典籍,会些八卦易算不奇怪,沈枭穹瘪瘪嘴,“所以我说他是‘神棍’,口才好就是能忽悠。”
说话间缘真观就在眼前,装饰并不富丽,道观看上去很朴素,配合着周围的植物很有几分道家悠然之风,但旺盛的人潮却破坏了这份幽静,沈天歌不禁有点不满,总觉得道观不该是这样,传承记忆中那真正道家福地又岂是常人可以窥见的,不要说现在的人声鼎沸。稳了稳心神,这不是她可以干涉的,不要计较,等她有能力了就去营造一个自己的洞天福地,那里没有人可以涉足。绕过游人沈天歌四人转向另一条隐蔽的小路直接去后殿内室,远远的便看见石桌边坐着两个人正在下棋。
一个穿道袍,手执浮尘,头还是乌黑的道人,侧着脸看不清长相,另一个人约二十五六,身穿黑色西装,看着周身气度那叫一个强啊,明晃晃的标着“我是精英”。随着众人的靠近,黑色西装男转过头看他们,目光犀利,但习惯了外公/老爷子的气场的众人完全没影响,不够看啊。显然他也看出他们不是普通人,谦逊的对道人说:“真人,既然您有客人来访,今日我便先告辞了。”道人不紧不慢的放下棋子:“邹施主慢走,你所求之事只是时机未到,一动不如一静,焉知情势不如你所愿。”声音清朗,让人忍不住细听、信服,那年轻男人闻言惊喜不已,“多谢真人指点,日后在下再来拜访。”说完利落的先行离开了。
等院中只剩下他们后,沈枭穹不屑道:“傅神棍,你又在忽悠人了?”道人站起身走来,面如冠玉,头乌黑,脸上几乎看不见什么皱纹,若不是周身气度沉稳,不像年轻人,实在很难看出他已有六十多岁了,完全是三十岁的样子。再看看沈枭穹的老态,对比之下更让人惊异,至少沈天歌三人来回地看两人,面色古怪。
傅云疏见状,挑挑眉,气质立变:“我这是为世人指点迷津,怎么能说是忽悠呢。”看着竟有几分年轻人的桀骜不羁。沈天歌三人面色更加怪异,大变脸啊u才看到的仙风道骨的高人风范难道是幻觉?沈枭穹自动坐在石凳上:“少人五人六的,我还不知道你的恶劣个性,看得顺眼的推一把,看不顺眼的就落井下石,刚才的小子你磨了他几天啊?”傅云疏一副云淡风轻的说:“年轻人脾气躁,磨一磨有好处,不是帮了一把嘛,等个儿个把月也是应该的。”
看着外公和傅云疏斗嘴,沈天歌觉得好惊喜,她未来的师傅不是循规蹈矩的常人,这样才更让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