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那些兄弟们呢!眼睛长着是出气的?!
人熊还没来得及出生质问,或者下令让后面的十几位同来的壮汉包围眼前这个兔崽子剁成肉酱,就听到了一声颤音微微的尖细声音。“头儿~~!”
嗯?
站在五步之远地方的楚离涯冷冰冰的笑了笑,尽管她此时手上盘绕着一团炽热无比的烈火,“我提醒你们,不要乱动,不要挪出你们脚下的红圈半寸,否则这些红焰只会立刻将你们焚烧成一具焦炭……啊,就像刚才你们的刀一样,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说你们离开半寸就会化成焦炭,就绝不会等到离开一寸的时候才烧成焦炭。”
人熊镖师头儿往后一看,他的十几位兄弟脚下都燃烧着一朵小小的红色圆圈,刚好够容纳两只脚的占地,真是半寸也不能挪动。本来每个人腰间的刀都掉在地上,刀鞘里流出一滩融化成浆的铁水。
“邪法,这两个小兔崽子是巫师!”人熊狂吼一声,像个羊角风病入膏肓的病人似的疯狂举起砍刀再度向着穆非城砍了过来,但是这次穆非城没有再客气的只是抓住他的手腕了,而是直接一抬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顿时整座肉山以一个错位的角度轰然倒塌。
“哈?邪法?”穆非城听了哭笑不得,明明自己和离涯他们是前来调查邪灵血祭一事,却被说做是邪法巫师,这也太讽刺了,但是这些一半是镖师一半是强盗的家伙们虽然面相凶悍,却只是些普通人,把仙术当做邪术,施邪术的人自然得是巫师了。
“你看起来真的很讨厌,”穆非城走到人熊镖师脑袋边开口,“你的兄弟杀了人家的猴子,你差点踢伤了人家姑娘,还抢了他们的钱,但是我刚才也打了你,你现在去向那位姑娘道个歉,再把钱还给她,这样扯平了,你看怎么样?”
楚离涯听了穆非城的话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然后瞬间隐去,手上的法术引而不发,继续冷冰冰的看着那群哆哆嗦嗦的手下们,一言不发。
本来那头熊还准备狂吼着垂死挣扎一番,但是被肉淹的几乎看不到的眼珠转了转,立即换了口气,挣扎哆嗦着爬了半天爬起来,贴近努古丽和索卓道歉,再将铁盆还了回去。楚离涯没说什么的收回了十几个镖师脚下的红色光圈,瞟了那头人熊一眼,眸中掠过一缕酷寒的光。
看着一行没讨到好处的镖师强盗一起离开的背影,穆非城拍了拍手,去扶起那个还瘫坐在地上没缓过神来的年轻少女努古丽,“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谢谢……”努古丽一边抽泣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兄弟,真的很感谢你……你……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穆非城,那边的是我的同伴楚离涯,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怎么那么横?这条街是他家开的?”
名为索卓的老头缓缓走了过来,被白须淹没了一半的面容上阴云惨淡,丝毫没有钱财失而复得的欢欣,他走到努古丽跟前握着少女的手,“努古丽,刚才熊冠大人有没有踢伤你?”
“没有……我还好,力道都被穆小兄弟拦下来了……”
“唉……”
“我说大爷,为什么你们被他欺负的这么可怜,你还叫他大人?他叫什么?熊冠?”
“嗨……小兄弟有些莽撞了……”索卓苦着脸摇头,但还是单手扶肩鞠躬道,“多谢两位出头。”
“老大爷,你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
楚离涯已经走了过来,眼睛看着索卓说道,“这是为什么呢?方才听你们说这钱是要用去看病的,被人抢走,现在被我们抢了回来,为什么你反而不高兴呢?”
“小姑娘身怀神通,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寻常人的苦处……”索卓将剩下几只围在那只被射死的猴子旁边伤心的吱吱叫的猴子拢到身边安抚,“……两位恩情,老汉没有什么能回报的,只能请两位去我家喝杯茶……还请不要推辞。”
“喝茶?不用了,我们……”
“那就多谢了。”
楚离涯打断了穆非城拒绝的话上前道,“听闻努古丽姐姐的母亲身体抱恙?我们想着前去看看,或许会有所帮助……”
“你们……能救我的阿娘?”努古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晶晶的亮光,“对对对,刚才小姑娘你一下子就把刚才那么多人给只住了,一定十分厉害!说不定真的能救我阿娘的命呢!”
“……我们尽力,可否先带我们去看看你母亲的病情?”
“说起来,大爷,你还没说为什么我们打跑了那头肉猪似的家伙,你不仅不高兴还挺生气呢,说明白点啊。”穆非城听楚离涯想去努古丽的家,也就没再开口拒绝,但是想想还是忍不住又问及刚才的事情。
“唉……熊冠是个镖师,也是这里惯来的恶霸,向着这里所有摆铺子的人乱劫钱财……他来的这不是第一次,更不是最后一次……你们这一次能帮我们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败走,下一次……只怕我们爷孙俩要更难过了……”
“怎……怎么这样?”穆非城一呆,才明白过来自己看似帮助了这一老一少,其实从另一方面来说,根本是害的他们以后根本无法在这里立足……不对,或许是整座景阳城立足,因为自己调查完邪灵血祭的事情就一定要回梁州,而这俩爷孙……是一直一直要住在这里的,怎么办……
“放心吧,”楚离涯淡淡的说道,“索卓老爹,他们不会再来,这是他们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