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我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他落寞的身影便开不了口。/p
他是喜欢那个叫霁月的姑娘吧,可是她不见他。隐约地我觉得造成现下这般局面多半是她的缘故,毕竟在我看来他的姿态已经够委曲求全了,看上去旁的人也在帮衬,所以说那一定是个决断『性』子的姑娘。但,杀父之仇一说也着实惊到我了呢,又能怎样去议论她不念旧情。/p
半晌转过念头,倒是觉得自己为着他们的事情担忧好笑,情之何物我自己也没体会出个深浅来,旁人的作为如何,个中煎熬该不是我能说道的,并且担心的可是自己夫君和他旧相好,此番可真是『操』多心了。不过一度当我回想起那异景丛生的宅院,便会情不自禁地勾勒着霁月的『摸』样,不知是个怎样面容的女子。/p
“公子,夜风凉,是该披件衣服出来的。”/p
卿微在路上与我们撞面,正张罗着给离路引穿戴暖实,那种温柔的嗓音便是真正的女儿家也难以演绎个中一二分柔情。/p
离路引摇摇头:“不必装了,她已看到事情始末。”/p
卿微冲我看了眼,嘴角带笑,立时变了副男儿家的粗声:“就知道不用瞒她,毕竟日后坦诚相待才能更好地谋划咱们的大计,到底是未来的王姬。”/p
闻言,离路引只是点了头未说些什么,我却是吃惊于卿微前后的变化,呆了好一会,竟一直是在演戏吗,我原以为离路引与卿微之间是真的呢。/p
卿微看着我笑意深浓:“作何一派遗憾之『色』?”/p
“……”/p
哪里是遗憾,不过是奇怪为什么明明是两个正常的男儿,却可以做出那副缱绻情深来。若是不明了告诉我,兴许我还以为离路引是男『色』女『色』都好的家伙呢。/p
及至回到客栈看着卿微和离路引又腻在一处,我依然怀疑这二人戏假情真。虽然不甚了解为什么要上演这个断袖的戏目,但眼下唯算明了的事情便是被龙云言中的故事内情。/p
次日,我绞着长发倚在客栈的门边,看着人来人往匆忙地收拾着物品准备上路,奇怪的是总觉得有人在背地里盯着我们,那个卖糖球的老人家,编竹筐的阿婆,还有那些在墙角玩石子的小孩子,稍纵即逝的眼神里似乎觊觎着什么。然而想着此地早已是他蜀国疆土,是此行最不可能有贼人出没的路段,又觉得自己多思了。/p
“此番诸事已毕,想那妖孽锁进震天鼓里便不须我们往『迷』梦山奔波了,待到完成大举回去向掌门禀告,定是能为我秋水阁在门派内长长脸。”/p
“师兄,依我看,去虎骨潭与各派联合诛魔一事目前也并不紧急,按照咱们门派的规矩,还是得亲自上一趟『迷』梦山确认才好……不然……”/p
“十方掌门亲自传信还有什么不可信的,况且,此番路上你我二人困在云洞数月,若还依原来的计划上『迷』梦山去,来回往返必不能赶在诸派集结时到达虎骨潭,要知道诛魔一事才是顶要紧的,那水镜妖君也不过数百年修行,被十方掌门锁进震天鼓里有何不可信。”/p
“师兄……”/p
“好了,你我师兄弟二人出来历练多时,尚没有一点功绩,此番天赐良机麓壑仙尊拿那魔君开刀以正六界清宁,联合诸派之力,必是我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沾上这诛魔大业的仙誉的,须得以此事为重。”/p
“不,师兄所言越鸣不敢认同,南关之地的清宁是清宁,难道他『迷』梦山的清宁便不是了吗,固然为我秋水阁重□□威的事情要紧,但他蜀山一干数百人人的『性』命便不重要吗,好歹两派派修好多年,师尊交托重任与我们,如今权衡万万不能如此功利。”/p
我循着声音看向客栈内的食客,许久才辨识出那两个一直密音传话的修士,诚然他们的打扮极其不打眼,并未如寻常见着的那些修士那纤尘不染的白衣,却是凡子装束的武林剑客一般。/p
他二人不经意地与我对视了片刻,终是无所觉察地继续他们的交谈,我无心继续偷听他们密音交流的事情,遂抬脚走了,不过内心里隐隐地觉着那个『迷』梦山的水镜妖君一事应有不妥,怕是没有他师兄说的那么顺遂,恐生异变。/p
听他们报上来内派的名称,再看他们行事的作风,我便确定此二人定不会是楠派和桐山派的修士了,只是那个诛魔联合的,会不会有楠派的人出面,听上去倒像是个大场面,就怕被这样心思的人给搞砸了。也不知道那个叫麓壑仙尊的是个什么角『色』,有没有何如一个小指头厉害呢,师傅可是天下第一的剑仙。那姑且算他麓壑仙尊天下第二,便是连何如也没打算过这样诛魔的大事业,九重天上的神仙更是没有动静,此番他纠集各门各派看上去多了几分胜算,但对付的可是六界之一的魔界之主,当真能做到?/p
狐狸正好下楼来,我幽怨之『色』地觑着他,连通主仆印道:“你说为什么那些修仙的动不动就除魔除魔的,魔都是坏人来着的吗?”/p
狐狸笑了笑:“天书有记,魔者生于天地邪气汇聚之所,集六界贪嗔痴恋之最,极欲嗜杀……”他顿了顿,笑得乖戾:“你说这样的人于你来看,会是好人?”/p
我瞧着他说话的语气倒是一半嘲讽,又问他:“你并未说你自己的看法,只是说天书记载的东西,那些都是神仙的看法,再狭窄点,也不过是写那天书的神仙的看法,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