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人怎么了?/p
“装坐怀不『乱』吗?”/p
“……”/p
原来是在讽刺我。/p
我将血擦干净,有些不耐:“当真是兄妹吗,何以她晕了,你还这般自在地来挤兑我?”/p
贾澜嘴角抽了那么几下,双眉蹙起,闭口不语。/p
登时我的世界清静了,但又不清净了。/p
诚然这种反唇相讥来得自嘲了些,兄姊弟妹之情在大宅子里总是会酸涩得呛鼻,我何尝不是受尽了这里面的苦头,又何必去重伤别人揭自己的伤疤呢,方才之举该是下策。/p
我默默地背过身去,捂住自己的嘴巴,面壁思过。/p
“其实我对贾毓并没有不轨之心。”/p
我将盘起来的腿收拢,抱膝坐着,想了一会,自语道:“我喜欢的是男子呢,怎么可能会因为贾毓而『乱』了理智。”/p
“你、你是说你好男『色』?”/p
他的声音有些颤,仿佛有人掐住他的脖子似得。/p
我转过身子来,很喜欢看他这种样子,比冷着那张脸好看多了:“男『色』……嗯,却是男『色』。”/p
我拍着额头,嘴微抿,装作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p
贾澜往后退了些,直到抵住床角才停下来。/p
闪闪烁烁的眼神从宛若黑缎的垂发里投向我,手中的佩剑横放在身侧,划界而治。/p
然而看他这副样子,更是激起了我想调戏他的心思来。/p
自小,我虽对男女之事早熟,但因为这副躯体的缘故却做不出情爱的事情,唯一出格的便是那年吻了一个男孩,还是因为七夕赏灯夜游,被龙羽龙昊戏弄才生的闹剧,便连滋味儿都是得知真相后回想的,当然那男孩面貌都未曾亲见。/p
如今破除了那副幼孩状貌,十六七的翩翩少年郎,调戏调戏贾澜也算是登对了,整好这是吴地,男人调戏男人不算怪异。/p
我跃跃欲试,心神『荡』漾,就拿他来开刀了,便矫作道:“澜儿,你惧我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