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宛若一池凉水扑向我,环顾四周没有旁人,若不是有师傅布下的结界,死在这里都未可知。/p
我问他们:“你们为什么如此相『逼』,非要置他于死地才罢手吗?”/p
那提刀的男子笑了笑:“与你何干?”/p
我眸光一暗:“哈哈——是啊,与我何干。”/p
他显然对于我的力量有些胆怯,不再近前,只是冷冷地站定看着我,白衣女子与另一个男子飞身下来,白衣女子小跑着近我,忽地也被结界弹开。/p
她唤道:“少主,少主……”/p
我将西门雪轻轻地放在地上,转头对白衣女子说:“带他走,我来拖住他们。”/p
白衣女子忙不迭地跑过来,那三人却笑了,玄衣人说:“凭她……”/p
他话未出口,我已经用灵火围住了他们,熊熊烈火将他们的人整个地围住,火光太盛,甚至都看不见人影,有人想用轻功冲出来,未料人飞多高,火亦随之狂涨。/p
这个灵火障已经是我的极致了,感觉到我的灵力只够撑住一刻。/p
三人愤愤地说道:“又是楠派!”/p
我转头准备嘱咐几句,谁知四下都瞧不见西门雪和白衣女子的踪影,忽地,视线里进来一个女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p
蝶舞。/p
“我无心伤害你们,只要你们不出来,灵火障一会就会消退,于你们毫发无伤。”/p
我对他们说着,蝶舞已经走近了我,脂面红唇,翘『臀』丰『乳』,群袂线条衬得身材凹凸有致,比之一路上见过的那些女子都要养眼。/p
师傅怎么放下这样一个天之尤物不要?/p
“你是楠派的?”/p
她粉唇下逸出一种成shú_nǚ子的磁『性』声音,冷中十分消.魂。/p
“是的。”/p
我瞧见她手中有一根血红『色』的手杖,长不过一臂,但是那泛着红光的气泽让我不安。蝶舞,擅长用毒,无形无『色』,不知道师傅这结界能不能抗毒来着。/p
我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p
她停下前进的脚步,叶眉上挑:“你知道『乱』七在哪里吗?”/p
我立刻答:“不知道。”/p
她淡淡地说:“每个人的法术都会有特别的印迹,存留于气光之中,你怎么解释你的法术印迹和『乱』七的如此相仿?”/p
我信口便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没见过『乱』七的印迹是什么样子,姑且算像蝶舞前辈所说是相似,但是凭这个来推论我和『乱』七相识,实在不合理。”/p
蝶舞忽地将红『色』手杖举过头顶,刺眼的红『色』气障就升腾起来,她眼瞳泛红,冷道:“在我面前嘴硬是没好结果的。”/p
一道气忽地打了过来,被我身上的结界弹开去,两侧的房屋震了一下,窗门被损。而我的灵火术受到影响,那边一直狂嚎的三人趁此机会也挣脱出来,现于眼前,满目凶光。/p
说不过就跑呗,我立时运气,御剑升空一径狂飞。/p
“前辈蛮横不讲理,既然如此小辈就先溜了。”/p
幸好蝶舞前辈是武林中人,修武修气不修法,不然要是她也会御剑,我就死翘翘了。/p
此时此刻我心里最想说的一句话是:师傅,卷铺盖走人。/p
我御剑狂飞得胆战心惊,出了吴国王城往贾府的方向赶去,高空中烈烈夜风吹得眼睛很『迷』,方向几乎是玉白自行控制的,这气剑有灵『性』,离何如说的灵识成熟不远了。/p
忽地有什么东西砸到了我身上,玉白托着我和身上的这个东西急速下坠,眼冒晶星地在地上撞得生疼的时候发现那东西竟然是个人,更奇怪的是坠落的地方有许多萤火虫不断地聚集过来,绕着他飞得轻缓,也让我看到了他一头紫红『色』的头发。/p
而他眉眼凑近,鼻尖对鼻尖地打量着我,喷了一股酒味,然后恍然大悟状:“原来是个人。”/p
混『乱』之际我定了定神,不禁揣测这人怎么会从那么高那么高的空中砸中我,为了避免被蝶舞前辈看到我踪迹,我已经是隐在低云里,贴着九重天在飞,而且何如布下的结界似乎于他丝毫用处都没。/p
于是我便知道这定是哪路神仙“降临”,而且定是个不好好修习仙法功力差劲,还贪杯的神嗣,换一般人被他这样砸一下是不是直接上路去冥界了。/p
他状似无事,好像没有发生刚才那砸人的一幕,更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压在我身上有什么不妥,有些玩味地打量着我:“你很特殊,我竟看不到你的前世。”/p
我将他拼命推到一边,沉声道:“你是谁?”/p
那人被我一推,化了个四仰八叉的姿势,十分不雅,就势躺在那里,听得他说:“如此粗鲁的女子,难怪年方二十还嫁不出去。”/p
我一愣,有些发怔:“你说什么,我才八岁!”/p
他伸出手逗弄那些萤火虫,边云淡风轻地说:“我说的是你的未来。”/p
我当场石化:“神经。”/p
四处望了望,准备运气御剑离去,就算自己点背了,飞那么高还能被砸,真是人倒霉怪事就多。/p
却见他忽地坐起身子来:“今日算是你于本神有缘,这司命仙君与我交厚,那我便顺个人情,让他帮你改一改这命簿子。”/p
我冷冷地说:“神尊有空还是多练习一下腾云,下次掉下来可没人当肉垫,告辞。”/p
御剑走人,那神还在那里躺着,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