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仓听得这话,当时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一行字。/p
“姑娘,你这说的话和当初对我的承诺不太对吧……”/p
可看着陈小月那斩钉截铁的神『色』,韩仓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只得是一副若有其事的样子,冲着陈大成点了点头,说道:“若是伯父还听不明白的话,那我就说得再直接一些。”/p
“小子想娶陈小月过门,不知伯父是否同意?”/p
韩仓话音刚刚落下,陈大成脑中不禁天旋地转,他没想到自己就生出这一个女儿,现如今竟然有这么多的男子想要来求亲。/p
“妹妹,你可得想好啊,你救了他一命现在竟然还想要委身于他,我陈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没有这种规矩吧?”陈天生此时也结结巴巴的看着这一对男女,似乎早就后悔的样子,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p
陈小月并不搭理陈天生,冲着她父亲行了一个大礼,随后恭敬的说道:“爹爹,是女儿不孝。那时我救下他时,就已经芳心暗许,不然那时的三伏天早已可以要了他的命,爹爹和哥哥都说此人已经无法救治,但你女儿这一身劳苦,总算是落得个回报。”/p
说着说着陈小月宛如像要落泪一般,韩仓站在一旁看的也于心不忍。/p
思索一番之后,韩仓便站起身来,将陈小月护在身后,随后深吸一口气,对着陈大成说道,“伯父,在下并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今日你们家有难,若是不将你的女儿嫁出,恐怕会引来大祸。我深知伯父你这样做只是无奈之举,毕竟人微言轻,更何况在这村中也没什么地位,在下说话过于直白,请伯父见谅。”/p
韩仓言语之中颇为恭敬,让陈大成原本有些尴尬的神『色』渐缓。/p
随即,韩仓话锋一转,开口说道:“不过今时今日,早已不是当初秦朝那个严定法制的时候了。汉庭碌碌无为,整日宫廷斗争不断,如今吕后大权独断,对于民间疾苦完全不知,也丝毫不理。/p
这就使得地方官员肆意妄为,欺压百姓之事屡见不鲜,若是伯父肯做那个被欺压的人,那在下此话就请伯父直接忘却。”/p
陈大成听了韩仓的话,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扶着自己的儿子坐下,缓缓的开口说道:“小兄弟真是慧眼独炬,一眼便看出了朝廷中的顽疾。老朽又岂不知这世道艰难?但嫁女实在是实属无奈。”/p
“我这一生没什么本事,当过几年兵,但也没落到个一官半职。他们这兄妹二人,我生他们养他们,可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明白,我从未给他们一天好日子过。现在又被村长所针对,我也知村长儿子平日里沾花粘草,品行不端,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什么本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p
陈大成说着,眼眶渐渐微红,深深的无奈,竟然要将女儿嫁出来,才能换得这一家的平安。/p
对于陈大成的遭遇,韩仓心中也深表同情,可韩仓今日的目的仅仅是要回那半块玉佩,而陈小月若是想要委身于他,那韩仓也毫不介意。/p
若是今日自己有能力,可以救他们一家脱困,韩仓也定然要全力而为。/p
“在下对伯父您的遭遇只能表示遗憾,但陈小月为我救命恩人,助你们家的摆脱这个境遇在下自然是义不容辞,只要伯父一句话,在下就算赴汤蹈火也要解了你们家之危!”韩仓眼神孤傲,『露』出一股睥睨之『色』。/p
陈天生听自己父亲如此一番话,眼中也是充满激愤神『色』。/p
他是家中最疼爱自己妹妹的,当初听说父亲竟然要将自己的妹妹嫁给村长儿子那样一个登徒子,让他怎能不怒?/p
韩仓此时出言,让陈天生心中顿时激动了起来。/p
他当即便开口问道:“小兄弟,不知道你有什么方法?虽然我们村并不是什么大村,可是村长那人平常对汉军阿谀奉承,此时汉军围困在我们村子四周,禁止我们村里的人外出,无疑更助长了村长在村内的嚣张气焰,我们这一家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p
“这种小事就不劳兄长挂心了,这汉军围困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下围困你们村子,你们身为平民百姓,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p
在下也直言相告,我平日出身行伍,根据地形便已经猜透了其领军之人究竟意图何为。但现如今我若把这话说出去,那无疑给你们一家肯带来一场祸端,所以在下眼下不敢直言相告。”/p
韩仓斟酌着用词,只能将话提醒到这里,至于他们一家究竟是否明白,韩仓也不能多说。/p
想了想,韩仓觉得只能用非常手段了。/p
这玉佩对他来说颇为重要,若是带走陈小月的话,这玉佩定然要归还于自己。/p
至于那村长一家,韩仓原本不愿意下狠手,可如今的世道,若是不狠下心,还真的未必能办好事情。/p
“伯父,既然村长一家用非常手段欺压你们,那在下也不介意用一些非常的方法了。不知伯父家中可有趁手的兵器,我刚从汉军包围圈内潜进来,身上并没有带兵刃,仅仅依靠我的手中一把匕首,恐怕未必能震慑住他们。”/p
韩仓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短匕,虽然这短匕锋利无比,可若是想唬住村长一家,未免有些小儿科。/p
韩仓眼中嗜血的光芒让陈大成和陈天生心中都是一颤。/p
他们原本以为这韩仓不过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而已,可现如今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