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王氏只能闭口不言,只是心中的怨恨愈发浓厚了。/p
“爷奶,您别生气了,大哥和娘可不是自己嘴馋,想吃好吃的,他们可是心疼你们呐。只是……这大过年的,有的人吃香的喝辣的,却不知道关怀爷奶,我心里难受呢。”牡丹的眼睛转得溜圆,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p
“哼!”贺老太坐在主位旁,并未做声,脸色还是难看得紧。/p
“就是奶奶,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会嘴馋呢。我……我是生气小丫那丫头呢!”贺祥有些口不择言,直接将话题扯到了贺江竹身上。/p
“唉!估计小丫妹妹还在生我们的气吧,不管怎么说,您是她的亲奶奶,这大过年的,总该来看看你们。”她一双美丽的眼睛转个不停,可是眸底深处,却充斥着漫天的怨毒。/p
贺小丫,你凭什么比我过得好!/p
一想到开了年就要嫁入刘家,对方来下聘时轻蔑的模样,牡丹心底的恨意更加浓烈起来。若不是那个贱丫头如此软弱,任由自己抢了男人,她又怎么会不得不嫁入刘家。/p
还有那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凭什么日日守着贺小丫那个贱人。/p
牡丹越想越气,整张脸已经气得变形了。/p
“呵!她有什么好气的,要不是当年老娘养活她爹,那个小贱蹄子还不知道在哪打秋呢!”贺老太愤愤地开口,对贺江竹已经全然不客气,丝毫不顾及对方好歹是她名义上的孙女。/p
一旁的贺老头砸吧砸吧旱烟,让由炝鼻的浓烟缭绕,并未开口。/p
见状,贺老太有些生气,她没好气地对着贺老头怒吼道:“你个天杀的,咋不说话,都怪你,当年非把那个讨债的捡回来,生个闺女还天天气得我心口子疼!”/p
啪!/p
在儿女小辈面前被落了面子,贺老头顿时来了气,脸色难看极了,“你个贱婆娘,是不是给你脸了?竟然敢骂起老子啊!”/p
“好啊,你竟然敢打老娘。”贺老太紧紧捂着被打得发震的脸颊,一脸不敢置信。/p
瞬间功夫,老两口剑拔弩张,屋子里的硝烟味十足。/p
见自讨没趣,贺祥便一脸不耐烦地离开了饭桌。回屋的时候,他将门关得砰的一声震天响,似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p
而贺老大想要拉架,却被自家娘们儿给拉住了。/p
……/p
这天是正月初五,按照老规矩,农家的年已经过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下地干活。/p
贺江竹起了个大早,她是个按捺不住的性子,这几天憋在屋子里,简直快要发霉了。/p
吃过早饭,她将做烧白时剩下的菜叶边子给了妹妹,沉声叮嘱了一番,“晓兰,你可要好好照顾这些小鸡呀。”/p
在大家没有注意的时候,她偷偷从系统的菜地里捉来虫子,喂养这群小家伙。/p
果然,有了系统的滋养,小鸡的尾巴已经开始上扬,身子半大了。/p
“姐姐,这鸡长得可真快。”晓兰一口就应承下这门差事,嘴边咧起一抹笑容。/p
眼看就要开春,马上就到了耕种的季节,自己家却没有田地,着实是个忧心的问题。/p
她将贺之宁喊了过来,“大哥,你等会儿把篱笆修一下,然后再去黄大爷家一趟,请他们晚上过来吃饭。对了,你顺便问问火锅做好没有。”/p
“好嘞!”虽是不知道妹妹要做些什么,可是贺之宁早已经习惯了听妹妹的话。/p
待安排好家中的事物,贺江竹带上王永,准备去山上转转。/p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开始依赖这个从陌生到熟悉的男人,可她却是恍然未觉。/p
后山。/p
气温渐渐回暖,枯草树叶烂成了泥,开始孕育新的生命。/p
站在山脚,看着漫漫无眠的大山,逐渐萌芽的嫩绿,不由得吟唱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p
春意盎然的景色,不由得让人心情大好。/p
见她如此徜徉其中,悠然自得的模样,王永同样心情大好。/p
“没想到,你还会吟诗?”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他对走在前方的女子的好奇感却是不减分毫。/p
多少次,王永不由得在心中自问:“这样的女子,真的是来自乡野么?”/p
然而,手下调查到的和他看见的毫无二致,让王永没办法怀疑下去。/p
“当然,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贺江竹勾唇一笑,顺手便砍掉了拦路的荆棘。/p
此刻,她眉眼弯弯,朱砂红唇半抿,凌乱的碎发随意地耷拉在耳鬓两旁,倒是有一股子清纯的美感。/p
如今的她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可是平日里却无比成熟,与十七八岁的懂事女子无异,让人虚晃了她的年纪。/p
“你……”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倒是让王永有些哑然。/p
原来,她也有纯真的一面!/p
“怎么了?”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反应,贺江竹往前走去,并未停留。/p
“对了,我倒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还有你之前给我玉佩做信物,如今你回来了,要不我把东西还给你?”她边走边说道。/p
这玉佩一看就是不俗之物,贺江竹觉得自己拿着反倒是负担。/p
“不必,你拿着便是。”他说话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p
见状,贺江竹也不继续说下去。/p
两人朝着深山里面走,荆棘和杂草越来越深,已经拦住了前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