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走在大街上,打算去买点过节的东西。没想到,却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p
“你往后退!”王永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将贺江竹护在了身后。/p
然而,没有预想中的剑拔弩张,这人一身布衣,说话也很是客气,“贺姑娘,我家公子有请。”/p
他对着贺江竹做了个请的姿势,态度很是恭敬。/p
“你家公子是谁?”两人对望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惊讶的情绪。/p
然而,大概是训练有素,又受了叮嘱,这仆人却是闭口不言自家主子,只带着他们两人往前走。/p
没过多久,那仆人终于停住了脚步,扬声道:“贺姑娘,我家主子在这里等候多时了,里面请。”/p
闻声,贺江竹猛然抬头,正好望见“春景戏楼”的牌子。/p
原来是来这里!/p
两人一前一后,却没想到,这戏楼如今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p
不似年前冷冷清清的状态,此刻,戏楼院子里搭好了戏台子,有人正在演孙猴子被压五指山那一段。/p
而另一边则在说蛇妖之恋,顺眼望去,看这出戏的多是女子,她们或是以巾掩面,或是泪珠连连,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p
“这朱掌柜还真是个有本事的角色!”贺江竹不由得在心中看呆了。/p
以为她流连其中,那仆人愈发得意起来,“姑娘有所不知,这春景戏楼可是柳镇上最热闹的去处。若不是我们公子身份在那里,恐怕抢不到二楼雅间的位置了!”/p
话里话外,亦是透露出自家主子对贺江竹的重视程度。/p
闻言,贺江竹不可置否,只是浅笑。/p
来到二楼,仆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房间前,先是敲门,随即才轻声喊道:“大少爷,贺姑娘来了。”/p
那头没有回声,这让贺江竹心中的好奇感愈加强烈起来。/p
请她来的究竟是什么人,架子如此大?/p
过了片刻,屋里这才响起低沉的男音,“进来吧!”说完,又是咳嗽声。/p
贺江竹微微潋眉,看来,这人的身体不大好。/p
“姑娘里面请!”仆人赶忙推开门,又是一阵行礼。/p
这屋子很是宽敞,桌椅摆设皆是木头本身的颜色,古香古色,很有味道。/p
窗前,站着一抹白色身影,墨发优雅却又随意地挽起,一只碧玉簪中间束起。/p
这背影,透露出一抹萧条与清冷。/p
听见他们进门的动作,窗前的男人亦是没有回头。仿佛,他置身于尘世之外,不染分毫。/p
“公子……”仆人有些尴尬,想要出声叫人,却被贺江竹制止了。/p
见她的眼睛一刻不停地望着前面的人,身后的某人脸色阴沉,心中很是不爽。/p
砰地一声,他随意将桌子上的被子一扫,发出剧烈的声响。/p
那男人浑身一震,似乎是回神了。/p
“咳咳,原来是贺姑娘来了,刚才看戏入了迷,倒是失礼了。”见贺江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的模样,他也不气恼,神色如常。/p
说话间,他请贺江竹和王永坐了下来,并让仆人备茶。/p
“不知公子找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贺江竹不喜欢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道。/p
这人温润如玉,仿若翩翩公子,对待他们的态度也是非比寻常,这让贺江竹心中生疑。/p
毕竟,越是风平浪静的背后,恐怕越是藏有惊涛骇浪。/p
“实不相瞒,我想和贺姑娘谈一笔合作。”为了彰显诚意,他还特意说出了自己的身份。/p
只是因着身体原因,说话间,他不停地咳嗽,身体状态有些糟糕。/p
原来,这位病弱态的公子,是柳镇最大富商龙家的庶长子,龙子。/p
此人自小便身体虚弱,年幼时卧床不起,待成年后,却也清心寡欲,一心做个闲散少爷。/p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此刻对于这一切,贺江竹全然不知。/p
“合作什么?”面前的男人虽说长了副好皮囊,令她眼前一亮。可是说得好听点,他这是温润如玉,说得难听点,便是病弱秧子。/p
男人嘛,还是像某人精壮有力比较好。/p
“阿嚏!”王永忽而来的喷嚏,夹杂在两人的谈话中间。自觉尴尬,他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p
“不瞒贺姑娘说,郑府昨晚的火锅宴,真是令在下难以忘怀。思来想去,这样的吃食在我南越国并不常见,若是姑娘有意合作,那我们便在镇上,州府里,甚至是京城里,开遍火锅店!”/p
本以为这火锅是出自名厨之手,可龙子轩派人打听一番,却得知做出火锅的“神人”,不过是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姑娘。/p
更为惊讶的是,之前镇上盛行一时的贺岁对联和灯笼,都是出自这位贺姑娘之手。/p
龙子轩惊讶不已,所以当下便差人请了贺江竹过来,迫不及待地想见上一见。/p
“你想怎么合作?”听他这么说,贺江竹倒是有些心动。/p
开火锅店的事情,她早就在心中酝酿,奈何银子不够。/p
虽说靠着药材,对联灯笼和戏文剧本卖了不少钱,可日后还需要买地造房,这都是大笔开销。/p
一听合作有戏,龙子轩眼前一亮,原本苍白的脸颊瞬间变得红润起来,“在下出钱,姑娘出力,挣了钱对半分!”/p
闻言,贺江竹面色不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p
“怎么?若是姑娘不满意,利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