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p
又是长久的沉默，最终戒善笑了起来，笑声中无尽苍凉，/p
他一边笑一边在哭，/p
他哭得很伤心，/p
最终这一大坨肉似乎哭累了：“九尾，你把丹药给我吧。”/p
九尾仙狐从怀里拿出一粒丹药，丹药上充斥着恐怖的气息：“你真的要吃了它吗？”/p
“废什么话，把丹药给我。”/p
九尾仙狐手里拿着丹药，却踌躇着不肯递给戒善。/p
云天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p
“九死灭灵丹，是专门用来灭杀神魂的……他，他想要神魂俱灭……”/p
灵山上的如来，一直利用一具国王的金身在远程控制，不断地惩戒他，/p
一直都是只惩戒，不下杀手，/p
这本身就说明如来不想让他死，/p
如来想要他生不如死……/p
“想死吗？”云天冷笑起来，一把抓过了九尾仙狐手里的九死灭灵丹，闪身出现在戒善的身边，一把将丹药塞进了后者的嘴里。/p
戒善露出了苦涩的表情，最终将丹药吞了下去。/p
他露出了解脱的表情：“这药，好苦，却也甜，似乎比这苦涩的人生更甜。”/p
云天手腕一翻，九死灭灵丹还在他的手中，他冷笑道：“废话，你吃的是糖，当然甜了……苦你妈个比啊你。”/p
戒善却丝毫没有被骂的感觉，满脸惊讶地道：“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p
刚刚其实大家都在演戏，/p
戒善用的是苦肉计，云天用的是将计就计！/p
然而云天却发现戒善并不是单纯在演戏，他真的准备好去死了。/p
无论是不堪折磨，还是真的想通了都无所谓，其实他最终想要看到的是戒善的态度。/p
当然云天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他觉得戒善其实在受难的时候更可爱些。/p
每次痛苦不堪的时候，他都能显现出常人难以理解的豁达。/p
这样的话以后千万不能让他过得太舒心了，/p
“我可以帮你，但我又一个条件。”/p
戒善激动了起来：“什么条件，快说，你快告诉我。”/p
“我要你前世的金身。”/p
“给你，当然给你，只要你能解脱我的痛苦，你要什么都行……怎么样，要不要找太上老君公证一下。”/p
这家伙大概不知道金身的价值，不过云天也没有特意要提醒的意思，不在自己手里，自己根本取不到的财富，算个屁的价值。/p
云天冷笑道：“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没有人能抢得走……你相信吗？”/p
戒善继续蠕动着：“当然，我相信。”/p
“你最好是真的相信。”/p
“徒弟，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这么不知所谓了，我一定会改的，你要相信我。”/p
“我不信！”/p
九尾仙狐在一旁道：“我也不信。”/p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帮我。”/p
九尾仙狐道：“习惯了。”/p
云天道：“因为你还有价值。”/p
“云天，想到的办法，到底是什么？”/p
“我还没想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