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既已开战,就没有临时退缩的道理。/p
徐漓竹不属于高山深林,也不属于朝堂权野,他是战场上的一只豹子。/p
只有战场能激起他翻腾的血液,平常,他就只有一副冷冰冰的脸,连话都不曾多说。/p
徐漓竹还没打过瘾,才打了两日,对面就退兵了,此次只是佯攻,作为掩护,他们真正想攻打的地方是东南防线。/p
这次一战,他和对面的那个将军算是结下了梁子。/p
经过打听,他才知道是一个叫郑慎的人。/p
东南防线比起西北防线要薄弱一些,不过即墨凡川和夏正庭很快就派人填补上了空缺,双方只能打拉锯战。/p
这边打得正激烈,僵持不下,云海国急于求成,听到龙阳国要运送粮草的消息,便想着扳回一局。/p
谁知又中了圈套,士气大减,最后不得不撤兵。/p
即墨凡川早就料到会是云海国吃亏的结果,殊不知,后面还有更大的亏等着他们。/p
无论是以什么目的征战,士兵只听将帅的命令,但要是吃不饱饭,还谈什么打仗。/p
云海国的粮草已经烧了一次,反劫粮草不成,再被人家堵在家门口烧一把,短时间内是筹备不足那么多粮草的。/p
将士一挨饿,军心就不稳,士气大减,很难打胜仗。/p
何况云海国和空梧国的同盟关系,未必像表面那般牢固,狼子野心,谁都想多分一杯羹。/p
即墨凡川想起了云海国的那个小皇帝,“夏国公,你还记得云海国的那个孩子吗?”/p
“你是说小皇帝柳折殷,他不是一直不理朝政,全权交给了皇叔柳尊夜吗?”夏正庭记得这个孩子,现在应该十四岁了。/p
“我可不觉得他会不理朝政,那孩子我见过,不是个善茬儿。”即墨凡川道。/p
“哎,宁王,你什么时候见过云海国的小皇帝了,他不是足不出户,养于深宫吗,我都没见过。”夏正庭疑惑道。/p
“还是好几年前,他出来过。”/p
即墨凡川至今都记得那个孩子的眼神,那时他也不过十岁,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狠厉与阴恻,让他记忆犹新。/p
“要这么说,他怎么会甘于被柳尊夜掌控,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废人。”夏正庭很清楚,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会反咬一口。/p
“那我们就找机会帮帮他。”即墨凡川笑着道。/p
他也不是那种大发善心的好人,不过,他更讨厌柳尊夜,有些仇还没报完。/p
向无痕死了,闻人展凝也死了,柳尊夜他又怎么会放过?/p
当年的那些人陷害即墨温翎和千珏王妃,害即墨一族满门抄斩,他一个都不会放过。/p
“夏国公啊,有机会去会一会这个孩子,毕竟十四岁的年纪,应该在风中快乐地奔跑才对。”/p
即墨凡川脸上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明明是在笑,却让人从心底发寒。/p
“等时机成熟,只要他有除掉柳尊夜的心思,就不难办事。”夏正庭道。/p
他们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毒手,只是旁敲侧击,给柳折殷一点助力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