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p
顾有福没有再回话。/p
时柒深吸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接摊牌了。/p
“爹,我有办法能医治你。”/p
顾有福倏地抬头,怔怔的瞧着时柒,“柒柒你……”/p
时柒勾唇一笑,“爹,我有八成胜算。”/p
“胡闹!”顾有福倏地暴怒拂袖,“爹自己的伤势,爹自己清楚,这断了十多年的经脉怎么可能会接的回去,柒柒你莫要再胡闹了!别哐爹,即便能接回去,爹也不会同意的。”/p
“……无论如何,必要时,爹会让人带你离开。”/p
时柒按捺不住的自地上站起,她倒也不怒,面容淡然的问:“那你呢?”/p
“爹自有安排。”/p
时柒垂眸,嗤笑,笑得是自己。/p
顾有福伸手,安慰似得拍拍时柒冰冷的纤手,“柒柒你莫要害怕,昨晚他们并未怀疑你,这些日子咱们也大可安心些。”/p
这时,时柒似乎有点明白她爹不喜欢出门,也选择打更的原因了。/p
打更都是日落出门日出归来,白天人多眼杂,一切都会暴露,可夜晚不同,夜晚会隐藏所有,显露出最真实的一面。/p
时柒莫名想到了这打更活计……“爹可是同县令是熟识?”/p
如果她记得没错,村里人曾说她爹的打更活计是因为救了位大官,大官感激他赏的。大官没必要赏这个不起眼的官,除非是她爹自己要求的。/p
照着外面的人对他追杀不止,她爹不可能出远门去,只可能在永安城的活动范围内,而永安城中官最大的,可不就是……县令。/p
顾有福点头,“爹此前帮过他。”/p
单单的几个字,时柒却知道并不简单。她爹身上的秘密太多,也太会隐藏了,她套出话的几率不大。/p
“柒柒你无须再担心,相信爹,爹会摆平的。”/p
顾有福一意孤行,即便是她反驳,效果也并不会很大,时柒只好点头答应。/p
“行吧,我们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顾有福伸手撑着地,要从地上爬起来,时柒眼疾手快的将他扶起,还顺带扛起了倒在田埂里的锄头。/p
“爹,我们走吧。”/p
“嗯。”/p
走了几步,时柒又似乎想起什么,又问:“爹,你是不是让人将我们保护起来了。”/p
顾有福好笑的摇摇头,“柒柒,爹如今不过是个农户,哪儿来那么多人脉。”/p
——只不过他后面的话还有没说完。他没人脉,不代表别人没人脉,不代表别人不会派人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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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时柒跑前头给她爹开门,又顺带的将锄头扛了放回原处。/p
岂料,她刚抬脚迈进门槛,就闻到了不太浓的铁锈味,是血。/p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血?/p
时柒面色一变,蹙着眉在屋里寻找起味道的来源处。/p
可能血清理的时间不久,也并未彻底的清理干净,时柒是在窗台下发现的零星血迹。/p
她蹲下身,沾了点血在鼻尖轻嗅。/p
是人血。/p
有人受伤了?/p
时柒拳头攥紧,刚准备喊人,就瞧苏夕雾抱着胳膊从厨房出来,面色有些许的苍白。/p
“夕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