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市童镇小学,45岁的麦卢仁身形消瘦,两鬓已经爬满了白发,生活的艰难让他有些未老先衰。下午还有两堂课,麦卢仁抓紧时间大口吃着碗里的卤肉饭,填饱肚子好继续备课。/p
办公室只有两个人,外号小喇叭的同事王透及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p
“麦老师,听说了吗?权正地产的事儿。”/p
麦卢仁放下筷子:/p
“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秘?”/p
“我有个亲戚在权正地产工作,听说啊,他们总经理最近变着法子约市国土局的领导吃饭。”王透及故意不说完,卖了个关子。/p
“那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麦卢仁一点都不感兴趣。/p
“这你就不懂了吧,最近市中心老城区改造,说是企业竞拍,哼哼……我还不信这么光明正大。”王透及有些愤世嫉俗。/p
“管他们怎么弄呢,房价这一天天的往上飚,拆下来也是便宜拆迁户,便宜不到我们。”麦卢仁不想继续聊天,想尽快吃完饭备课。/p
“麦老师,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拆迁咱得不了好处,但是权正地产要是把那块地拿下了,那股价不得蹭蹭蹭地往上涨啊?”/p
“算了吧,股票都是骗人的,我儿子明年毕业了,我的钱还得留着给他买房娶媳妇儿,不能拿去股市打水漂咯!”/p
父亲的惨剧给麦卢仁留下了严重的阴影,他时常告诫自己,一定不能碰证券市场这个吃人的怪兽,这让他成功躲过了2008年的金融海啸,看同事们那一整年的痛苦,麦卢仁时常暗自庆幸。/p
一口吃掉最后一片卤肉,麦卢仁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课纲开始备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