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姓贺单名清志。先生贵姓?”/p
“席。”/p
清淡的语调,在雅致的房间想起,隔着玉屏障的的内间传来的悠悠筝声一阵怔然,席云深缓缓看过去。/p
“席先生。”男子笑着解释,本是苍白的脸上柔顺几分,“内子那日在醉仙楼听到筝声,心内喜欢,便吵着要学,浊音污耳多有抱歉。”/p
席云深摇了摇头,笑了笑。“女子好学多才,好福气。”/p
贺清志转了转手中精致瓷杯,垂眸笑了起来,“席先生说的是。”然后对着身后的侍女道:“让夫人去休息吧,莫要累着自己。”/p
随即婢女便走进了玉屏障,低声说着什么,听不太清。似乎很久,才听到女子移开的声音。待到房间没人后,席云深才道:“听闻贺先生是商人。”/p
“席先生从何得知?”/p
“周围毗邻,一问即知。而且我还知道,贺先生是酒水商人?”/p
贺清志淡淡一笑,“是的,想必今日席先生是来与贺某谈商。”/p
席云深淡淡勾唇,看着一派淡然的男子,问道:“非也,只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想与贺先生交个朋友罢了。”/p
男子一挑眉笑了笑,温弱的脸上出现几分诡异妖冶,举起茶杯。“国人果然乐意结交朋友,我身子不好,那边以茶代酒,敬席先生。”/p
-……/p
“督军,贺先生已经于昨日,离开越月关了。”随从副官回到车上低声说道。/p
席云深嗤了一声,并没有多大的惊愕,一声令下。“出发。”/p
军队再一次被缓缓行驶起来,俨然有序的几辆军车,先后离开月关。/p
“督军,此人贺清志,是日本酒水商人,月前才来到的月关……至于另外三个女子,其中一人是他夫人,去另外两名是侍女。”/p
短短的几句话,让席云深猜个大概,在鹤田府邸发现的神秘地下室是有酒气的,而这个贺清志想必就是九白口中所说的,鹤田玲也的哥哥?/p
车内静悄悄的,随行军官见他神色沉暗又道:“督军,要不属下派人去追踪贺清志?此人出现的消失的都十分蹊跷。”/p
“不必。”席云深莫名想起那段仓皇的筝声,撑着头看向外面,“你信不信,我们很快会再见面。”/p
“啊?”/p
……/p
“啊?那是……”军官吃惊的看着前方的一景,临近淮南的树林中,四人并排,病弱男子脸上满是担忧,看见浩然过来的军队又连忙招了招手,随即数起大拇指,“督军料事如神。”/p
“去看看。”/p
不多时,随行副官便小跑过来。“督军,贺先生他们的车辆坏了,当下无法行驶。”/p
……/p
“此行多亏席先生。”男子挥了挥衣服上的尘气,冲着席云深一颔首,格外温柔道。/p
席云深抬眸,从后视镜看了看后面的贺清志,移开眼后淡淡一笑,“今日本想去告别,但没想到贺先生先行一步了,更没想到的是,临近淮南还会相遇。”/p
“应是缘分。”贺清志笑应了一句。然后有些漫不经心的向后看了看,回过头来有自顾自的笑道:“席先生莫要介意,我只是担心内子,她身体不好,这次先行一步,也是想提前入淮南为内子治病。”/p
“尊夫人所的何冰?或许我在淮南可以帮上一二?”/p
“陈年旧疾了。”贺清志随意说了一句,然后淡淡一笑,“这医不医治都是一样的。若是内子死了,我随她去便是。”/p
席云深微微瞥了他一眼,对他说的话甚是怀疑,反应更甚的是随行副官,简直震惊。/p
贺清志垂眸笑了笑,“她一个中国女子,随了我,并不容易,所以听来虽然可笑,但却句句甘愿。。”/p
席云深手指一顿,然后声音平静问道:“不知尊夫人是哪的人?”/p
“她不是淮南的。”贺清志答非所问,显然并不是想回答这个问题,车辆稳稳的前进,进入了淮南境内,守在淮南城口的几人,让随行军官神色一诧异,“督军,督军,是少奶奶吗?”/p
席云深不暇有思,看了过去。炙热的阳光下,一把小伞遮阳,伞下的人看见这仗势时便笑了起来。/p
席云深心里突然一软,她怎么会在这里等他?!/p
然后军队停了,席云深对随行军官丢下一句“带人回军营”便拔腿下了车。贺清志疑惑的看着远处,颇是不解,“席先生这是?”/p
“席夫人来接督军了。贺先生,就由我送您和您夫人回去吧?您住在那?”/p
“席先生和席夫人感情很好啊。”贺清志清浅一笑,推了推眼镜才道。“谢谢你,并不用送我,我下车与席先生解释一番便好。”说罢,便下了车。/p
晴好温温婉婉地看着高大的人走过来,笑了起来,“终于回来了。”/p
席云深脸色并不算好,颇是无奈地看了看她泛红的脸颊,拉过她的手。“等多久了?”/p
“一会会。”晴好伸过手,立即转移话题,“咦,你这次回来还带人回来了吗?”/p
席云深扭过她的脸颊,脸色沉下来,“别转移话题。”/p
晴好瘪了瘪嘴巴,举起手来,“我没来多久,而且我身体都好了,真的好了。”然后扯了扯他的衣袖,凑近了一点。“我想你了嘛,迫不及待的想见你。”/p
席云深一怔掩唇一笑,看见她也像狐狸一般笑开,抬手就要敲她的脑袋,却听见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