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怀疑。”/p
伴随着高声扬起的声音季文昊大步踏了进来。“我不怀疑鹤田家送上来的诚意,我愿意合作。”/p
“文昊,你下班回来了,便好生去歇息。”/p
“我又不累。”季文昊看了一眼季母又道:“鹤田小姐说得对,我们季家凭什么蒙受不白之冤?私货运营在老督军在位时便有默许可行,所以近年才会如此猖獗,例数五大家那一家不是……”/p
“文昊!”季先生皱眉止住。/p
季文昊才停住。“总归既然他们仗着权势欺负我们,如今有商业朋友愿意帮助我们,那不应该是再好不过的吗?妈,我与她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在耿耿于怀了,至于鹤田小姐你放心,我今晚就给你答复。”/p
“好。”鹤田玲也转身浅浅一颔首,颇有些歉意道:“季先生季夫人,玲也本是好意,没想到引起你们的争吵真是万分抱歉,若季先生与季夫人细想之后觉得诚意可行,玲也随时等待您们的来访。”/p
鹤田玲也走后,季母才皱着眉冷斥,“你当真是失个恋使傻了不成?还是你当你老娘是傻子不成?若真的是送上门的馅饼,甭管一个夏可君而夏可君关我们季家屁事?”/p
“夫人……仪态仪态……”/p
“什么礼仪!你儿子这就要上天了,刚当个董事长就傻了,你还管我仪态?季闲云你也傻了不成?”/p
“我……”季先生委屈,最终挥了挥衣袖,“我不跟你这个妇道人家多叨叨。”/p
“妈,你先消消气。”季文昊拍了拍季夫人的肩膀,“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我能看不出来吗?”/p
季夫人阴晴不定的看着他,似乎还在气头上。“你什么意思?”/p
“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将家里收拾好,看看哪家小姐称你和爸的心意再给儿子寻个媳妇就成了,公司的事就交给我吧,你们二老放心,我不会让季氏企业走弯路的。”/p
“文昊,你……”季母瞪大眼睛似乎是听错了,“你……”/p
季文昊拍了拍嘴巴,“欧呦,下班有点困,我先去休息了。”说罢将西服搭在肩上便向外走去,丝毫没有看到身后双亲惊掉下巴的模样。/p
“儿子……放下那夏可君了?”季先生颇是不可置信的问道,“啧啧啧,这小子一点不像我,当年可是个痴情种……”/p
“你可闭嘴吧。”季夫人也是一脸不信地缓缓走到椅子上坐下,忽而拍了拍腿笑了起来,“闲云啊,快,给清池写信让他把瑶箐那丫头送到府里住两天我这个表姑母可想她哩。”/p
受了半辈子老婆气的季先生摇了摇头,女人心海底针啊。/p
“得得得,就知道你一老早想要清池闺女当你儿媳。”/p
……/p
“这个人,你认识吗?”/p
瑟瑟发抖的中年人一下子被拉开黑布,后退两步被人制住才诚惶诚恐的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见他下巴微抬指向那平岸上的人,他便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大骇后退。/p
平台上一具乌黑的luǒ_tǐ男尸,犹看见胸口黑洞洞的枪冻。/p
“不认识……不认识!”他忍住干呕,又道:“督军我谁都不认识,求求你将我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吧!”/p
“这是要刺杀你的人。”/p
席云深起身,走向男尸,目光落在男尸胸口侧道:“这个符号你也不认识吗?”/p
男人连忙惊恐地摇了摇头,“我在淮北一直老实巴交的,谁会来杀我!那么缺德!我不是认识谁都不认识!”/p
“睁开眼。”他的声线遽然变冷,夹杂着一丝不耐。“若果我没猜错,这是每属军队的特有标记,就连你身为周庭的亲属,身上也不免被刺一个篆文周字吧,而这个人身上也是周。”/p
“这……这不可能!”周宝根一下子睁开了眼,“周大哥给我讲过的,如果他死了他的亲兵是一个活不了的。”/p
然后也顾不得害怕去扣那个人的胸口,“这不可能的。除非……除非遗漏了。”/p
席云深忽而后退几步,果然是了,篡位者的亲兵在淮北的历届总署中总是一个钉子般的存在,无论他们是否出自于本心,所以一旦篡位便意味着另一轮的血流成河,他到黎北贺寿时虽是没亲眼看到周庭的亲兵被杀,但也是是有所耳闻的。所以在他打败肖砚山的时候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收服了跟随他的士兵,即使有颇重的惩罚也无人抱怨。/p
试问,这放过篡位者的亲兵,除却淮北掌握生杀大权的人,还有谁?/p
“督军,督军我求求你,我知道都已经给你说了,周大哥当年真的与我讲过那黎小格格可惜了,其余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与黎小格格的父亲讲,他不信,您可一定要信我,说白了那黎大少爷不过是保不住我罢了,但我知道您一定可以的,求求您救救我!一定要将我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啊。”/p
“两年前,我回到淮北,我记得我找过你。”/p
周宝根面上浮现一层茫色,继而由跪着抱住他的腿。“督军,督军当年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大哥的意思是这样的,我是真的不知大哥在谋划什么,我当年确实救过他一次,但他也不是什么都给我说啊,他只是在喝醉的时候才给我讲,我不明白啊。”/p
席云深厌倦的挥开他,便向着门外走去。/p
出了门,在门口徘徊了许久的九白迎了上来,“查清楚了,那日在嫂子家门口的那一拨人,与刺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