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北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台的,她连自己的服装与自己契合否都不知道,就在艺术总监的指导下从侧门登到台上。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在项小北那张美丽的脸上。她穿着宝石蓝色的淡雅的露背装,下身一袭长裙似梦如幻地飘舞着。九公分的高跟鞋走出轻快的节奏。有人一下认出项小北,不仅叽叽喳喳议论起来。有人说:“她可真是一个花瓶,就因为老太太的关系可算是一步登天了。”另一个人则说:“你知道什么呀,她将来是老太太的大孙子媳妇,大权在握,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听说还去国外留学了。”/p
项小北听不到这些,她有些紧张,虽然步子丝毫不乱,但手心里全都是汗。好在她只转了一圈就闪到后台,艺术总监告诉她,一共上场三次,每次都不过这么三分钟。/p
项小北身边围了几个特别有意思的人,一个是珠宝商派出的保安人员,还有就是保险公司的保卫人员。他们全部都是冲着她胸前的那一串珍贵的项链来的。/p
项小北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是纯手工制作的,做工精良,色泽光润,是精品中的精品,也正因为如此,才让白灵灵刚才的举动有些失常。/p
项小北心里一个劲地盼望着赶紧结束,她内心炽热脸上就挂了汗水,身边的化妆师赶紧给她补装。/p
音乐响起,项小北第二次出场,这次她换了一套淡黄的长裤。料子还是飘逸的丝绸,随着她的走动,风摆杨柳一般。灯光始终打在她的脸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好像春波荡漾的秋水,笑起来的时候,好像有泼溅出来的水花儿。/p
此时的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的脑子是空白的,这一场意外的秀让她来不及思考,但有一个人却一直盯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白灵灵,她忽然发现商凌晨的眼光有些粘。他死死盯着台上的项小北有些不知所措,他想,什么时候这只丑小鸭忽然之间变成了天鹅,尤其是台下那些应邀而来的公子哥们的眼光,快要把项小北吞了。/p
有一哥们上前来说:“商家大少,这女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女人?我怎么看你整天与那个姓白的娘们在一起?你没听说过她的艳史吗?咱们男人有多少fēng_liú韵事都是添彩的事,但女人……这姓白的你不知道是什么货色吗?你怎么还敢和她在一起?这个女人一年就是一个雏,保证没有经历过男人,如果不是你的菜,哥们可要下手了?”商凌晨按他以往的性格,别说是自己的哥们,就是大街上的乞丐想追求项小北他都不会眨一下眼,而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酸溜溜的,尤其是看白灵灵盯看自己的目光。/p
最开始商凌晨特别满意白灵灵的大度,但多少哥们在一起,都挺羡慕那些有老婆管的主。有一个哥们一语道破地说:“凡是不管自己爷们的,不是太怕咱们,怕没有这么好的环境,要么就是一点都不爱,真热情似火的女人不可能如此淡定和大度。”那天几个哥们都喝高了,商凌晨晚上到家的时候,白灵灵虽然一如既往地关心他,但他一点也没看出来发自内心的热情,他问:“我真的要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和嫉妒?/p
白灵灵正往脸上搽护肤的用品,她把脸打得有响说:“没有一个女人希望别的女人与自分享自己的老公,但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天天吵吧?再说我现在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我能怎么办呢?”/p
商凌晨试探她说:“要是你出轨了呢?我听说你与前任还有往来。”/p
白灵灵停下手皱着眉说:“你听谁说的?他都把我恨死了,怎么可能与我有来往?”商凌晨早就知道她之前的事,但却从来没有正面地问过,于是他借着酒劲说:“你与高建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你都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你怎么舍得打掉?就因为他家破产了吗?”/p
白灵灵的脸色异常难看说:“你打听这些做什么?你的事还少吗?我从来都不过问你的事,我希望你也别过问我的私生活,再说了,我们现在算什么?我连名分都没有,有几个女人愿意像我这样守着你?”商凌晨碰了一鼻子灰,他再也没敢问下去,从骨子里说,他有点怕白灵灵。/p
今天,他终于感觉到了有些地方有些不对劲。他问身边的哥们说:“白灵灵到底怎么回事呀?我问她她也不肯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特别喜欢她,觉得有些事也不算什么。”/p
哥们吃惊地说:“她就是一个残花败柳,她在跟高建之前也是跟一个公子哥,花了人家不少钱,都投进他们白家了,后来又攀上高建,把高建迷得神魂颠倒,结果……高建就差给她跪下了,你知道吗,高建家是独子,出了事也进去了,高家父母救着她把孩子生下来,他们高家好有一个血脉,高建都三十一了,被判了十年,出来还有要孩子的希望了吗?这个女人心太狠了,她一律不听,还把高家人骂得狗血喷头。你知道吗,她打下的孩子都成型了,听说有六个月了。万没想到最后她又攀上你了,难道你是捡破烂的?也就我敢告诉你吧,哥几个背后都管你叫‘破烂商’”。商凌晨没等这人说完,就冲他挥了拳头,他还是无法接受白灵灵这样不堪的过去。/p
那个哥们绕了一圈又回来了说:“你到底要不是项小北?咱是哥们,我不能干那不仗义的事,如果跟你没关系我肯定下手了,但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妻子呀?听说你们还领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