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凌晨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p
商凌晨是被白灵灵推醒的,他看到她第一眼就有点懵,当他看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这……这是怎么回事,他脑袋有点疼,也记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的。而且身无寸缕也让他明白自己都做了什么。他马上起身穿上衣服,打开手机,手机里的未接电话和短信就像爆豆一样,劈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商凌晨粗粗的瞄了一下,公司的居多。也有朋友打来的。项小北的电话可能也打累了,只好用微信发了一个客户正在公司等他的照片。他吓了一跳,今天下午不仅有个重要的例会,而且还要接待一个重要的客户,他怎么都忘了。一拍脑袋,慌忙的往外走,白灵灵在他身后告诉他让他开车时慢一点,他也没听到。/p
看着他慌慌张张的样子,白灵灵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p
商凌晨知道现在回公司根本看不到人,他直接开往医院。在路上编了又编,怎么编都觉得不是很圆满,他知道无论如何也得给项小北一个站得住脚的合理解释。也许她不在意他的私生活,但对工作上的事,她还是特别认真的。/p
商凌晨到医院的时候,项小北他们刚好吃完饭。项小北没有一点情绪上的波动,项父赶紧说:“吃了没?小吴把你的份要带出来,怕你不过来,你要是没吃,让她再打一份。”/p
商凌晨一点不饿,他赶紧解释说吃过了。项小北什么也没说,用眼神示意他出来,而她则拿着暖瓶推开了门。/p
项小北看他跟了出来,压低了声音说:“你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就现在这样,把那么重要的一个客户扔在公司,还不想让曲海波管理?你说咱们公司如你这样还有救吗?我不想知道你做什么去了,赶紧在我眼前消失,尤其是你现在的状态,喝成这样,你来干什么?忙帮不上,还影响我的休息。”/p
商凌晨本来挺内疚的,但听项小北这样说,他的倔脾气就上来了。他气呼呼地说:“今天是我过生日,你知道不知道?所有人的生日你都记得,只有我的,你从来都没有想过。”/p
项小北把他拉到一个拐角处说:“你能不能小点声?过生日怎么了?过生日就可以影响工作吗?过生日就可以连手机都关了吗?你知道我今天下午有多急吗?如果不是把你的抽屉撬开,今天的合同肯定黄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以过生日,拜托,先把工作上的事安排好了成吗?”/p
“什么?你们竟然敢撬我的抽屉?谁允许的?”/p
“我!怎么着?”项小北把暖瓶放在窗台上,没好气地说:“如果你真的不想干了,你就当你的大少爷去,把位置让给有识之士。”/p
“你不就是看我不顺眼吗?怎么,还嫌曲海波的权利不够大吗?你嫁给他呀,但离商家远一点。”/p
项小北真的生气了,她指着商凌晨说:“你等在这里,我马上过来,不许走。”项小北赶紧去打水,然后又快步回到病房,接着她换了衣服,来到商凌晨身边说:“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去,上车里,这里是医院,影响别人休息。”/p
商凌晨知道自己的话伤了项小北,但他怎么都觉得是她伤自己在先。/p
坐在车上,项小北说:“第一,咱们快速把婚离掉,这样我们都自由了。”/p
离婚、离婚。项小北嘴里总是强调这个,商凌晨早就烦了,说:“好,听你的,明天就离。”/p
项小北点头说:“第二,我在你们商家时间也不短了,我没打算长久在待在这里,奶奶的意思让我扶持你最少一年,我看现在,至少你的感觉还不错,你觉得自己已经能够胜任了,我在这里再操心就显得有点好笑。我不说我有多辛苦,至少我是尽心尽力了。这些都不重要了,如果可以,我们马上办理接交手续,我离开。原来的人,你愿意怎么处理都是你自己的事,我……我真的有点累了,也烦了。”/p
“实在不行就让我父母过来。”商凌晨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每次说项小北都直接顶回去,因为这是奶奶明令禁止的,但这次她疲惫地说:“随你便吧,那是你们商家的事,与我无关。”/p
“婚我同意离,但公司你走不行,至少不能现在就走。”商凌晨说。/p
项小北想了想说:“好,我不为了你,我是为了奶奶,我在可以,但我不想再管太多了,至少你的部分,我再也不管了,你想怎样都行。”/p
“公司上的事,我听你的。今天的事是我错了。”商凌晨低声道歉说。他知道他离不开她,但他还是没忍住地问:“就算我们不是夫妻,就算我们曾经有过不愉快,我想问问你,咱们毕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你就不能关心我一下吗?连我的生日,你记都不记。”/p
项小北苦笑了一下说:“我的生日是几月份的?你知道吗?”商凌晨想了又想,他根本不记得任何人的生日,白灵灵曾经写到他手机的记事本上,他照样忘。他摇了摇头说:“我是谁的都记不住,但你不一样,你把公司高层的人都记下了,唯独我的……”/p
“我记下他们不光是为了生意,也为了笼络住他们的心。但你不一样,我们之间没有这么深的交情,你的一切,对于我来说,我是不在意的,而且,就算生日很重要,但有合同重要吗?你不是三岁的孩子了,生意场上如走钢丝,一招不慎万劫不复。这样的话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