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以免丢失/p
荣氏却是撑着头,闭着眼思忖了良久,才突然道:“你与那顾芊芊又是怎么回事?”/p
沈芸怔了一下,道:“娘是在怀疑那顾芊芊?”/p
荣氏没说话。/p
沈芸蹙了蹙眉,道:“那顾芊芊,虽然生的一副好相貌,但脑子里实则就是个草包,女儿倒觉着她没这个手段也没这个本事,在这里面掺和这一手。”/p
荣氏嗤然一笑:“你能说出这话,可见你去了一趟皇宫,也不见得多长了什么脑子。”/p
沈芸面『色』一僵,脸上神『色』隐隐有些难堪。/p
荣氏却没看见她的表情,兀自握着自己的手,端详自己细腻修长保养得当的双手,慢慢道:“她虽没这个脑子,但不代表别人也没有脑子,若是有谁想在背后里做点什么事,这么一个现成的帮手放在这,对方会不用?”/p
沈芸听了这话,只觉如醍醐灌顶,她突然就想起来当时与顾芊芊争执时,顾芊芊即将脱口而出却又生生吞回去的话。/p
是不是那时候,对方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会那般不甘而又怨怒。/p
想到这,沈芸背后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p
她喃喃道:“可顾芊芊是如何知道的……”/p
荣氏不说话,只端起茶杯慢慢抿了起来。/p
沈芸在那边兀自想的出神:“是了,顾芊芊是定安王的义妹,定安王又与沈知关系模糊不清……倘若这事是沈知透『露』过定安王的,那顾芊芊会知道这件事就一点也不奇怪了。”/p
“是沈知,是沈知利用定安王来对付我。”沈芸倏然间便想通了这里面的一切,继恍然之后,便是满心咬牙切齿。/p
“我还道她之前吃了个闷亏,兴许这段时间会暂时收敛点呢,谁曾想她这还硬跟我杠上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p
“你先别急着上火,”荣氏喝了茶,放回茶盏后,好整以暇道:“你仔细跟我说说,那定安王跟沈知到底是怎么回事?”/p
沈芸压回心底的怒火,整理了一番措辞,便将一直以来知道的事都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连一个可能遗漏的地方都没有放过。/p
听完后,荣氏垂了眸子,思忖了片刻,道:“依照你说的这般,那定安王与沈知之间,也不过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只不过这几面之缘,定安王便能对沈知如此上心,不仅能迅速知晓先前沈知遇到的危险,从而将对方救回来,还会为沈知做到如此地步?”/p
沈芸一愣,顺着这话细细一想,确实如此,只不过几面之缘,可那定安王对沈知的态度,却着实不像是几面之缘的人就能做出的事。/p
“或许真的是一见钟情?”沈芸自己都有些不确定的迟疑道。/p
荣氏嗤笑一声,慢条斯理道:“定安王那般的人物,便是亲爹都死在眼前,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外界传他冷心冷肺,六亲不认,心狠手辣可不是空『穴』来风的,这般冷情薄『性』的人,你能想象到他会对谁一见钟情?”/p
沈芸不由自主回忆起曾经惊鸿一瞥时映在眼底的对方那张冰冷漠然的脸,虽俊美无铸,可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就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川,带着蚀骨的寒意,仿佛多看一眼,便要被冻死在那汪寒潭里一般。/p
她不由一个哆嗦,晃去那张令人心中发寒的面容,“可若不是这般原因,对方缘何会帮沈知至此?”/p
难道两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也曾有过交集,还不止一次吗?/p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沈芸觉得自己隐隐似乎是抓住了什么。/p
这时,荣氏在旁边轻轻开了口:“不管怎么说,沈知那死丫头跟定安王之间,必定不清不楚,虽然两人是怎么熟络上的我们不知道,但只要你盯得紧,未必盯不到。”/p
这话,就等于变相的再次肯定了沈芸脑海中的那个若隐若现的猜想。/p
沈芸心头一凛,道:“女儿知道了。”/p
荣氏端详着她昳丽出『色』的容貌,突然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拉过她的人将人拉到身前,拍了拍她的手背,唇边挂起一抹笑意,似古怪又似期待:“婚期定在半年后,看来有些事,我要快点进行了。”/p
沈芸被她这抹笑容弄得后背微微发寒,强忍住想抽回手的冲动,思考了半响才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睁大了眸子,忍不住兴奋的压低声音道:“娘说的是?”/p
“芸儿,再等等罢,再等上一段时日,你便能成为真正的‘帝后’命格了,到时候看谁还能质疑你。”荣氏唇边扯出一抹笑容,眼底一抹诡魅一闪而过。/p
及至夜黑,沈知用过晚膳,难得起了兴致,出了院子慢走消食。/p
只是这般兴致也没能维持半柱香时间,她便又突然打道回府了。/p
入画跟在后面,心中满腹疑『惑』,倒也没有问些什么。/p
直到回到了落桐院,沈知坐回了太师椅,支着下颌微微吹着眸子仿佛在思忖什么的样子,入画这才确定自家小姐应该是突然有什么事了。/p
“入画,院子里是不是多了些陌生的面孔?”沈知突然问道。/p
入画一怔,她还真没太注意。/p
倒是一旁的入琴『插』嘴道:“小姐怎么知道的,奴婢今日瞧见院子里多了两个脸生的丫鬟,还想着是不是府上新分过来的丫鬟,正想着要不要跟小姐禀告一声呢。”/p
看来果然是了。/p
沈知心底了然,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