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入画便带着入琴悄悄找到了周婆子。/p
几年过去,周婆子的身躯更加壮了一圈,这几年她已经从杂役的婆子变成主使的婆子,手下管着一群下人,下人们都巴结/p
着她,不敢得罪她,因而日子过得十分不错,身上也多了几分在下人中颇为显眼的傲气来。/p
然而一看到入画入琴过来,她浑身的傲气却是一僵,立刻消散于无形。/p
她做贼般的将两人让进了屋子,然后又看了看外面的动静,确定外面没什么人注意到之后,这才关上门,苦兮兮着脸道:“/p
入画姑娘、入琴姑娘,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两位今天怎么突然来了?”/p
入琴打量了一眼房间,虽然是下人的房间,却比一般下人好了不少,房间虽然简陋,但干燥没有异味,而且床竟然也很大/p
桌椅什么的都是独人份的,看上去挺像样子。/p
入琴打量完之后不由酸溜溜的开口道:“周婆子,没想到你这几年在府里混迹的不错啊,连住处都比我们那里好上不少。”/p
周婆子脸上有点出汗,搓着手干笑了几声道:“入琴姑娘说笑了,都是拖小姐的福,我才能勉强度日。”/p
勉强度日?/p
入琴和入画都是不置可否。/p
这周婆子还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她们两是瞎子呢,这些桌椅用具,分明就不是下人能用的东西,想来小姐说的周婆子/p
混的还不错的话还是保留了几分,这哪里是混的不错,下人里能有这般条件的,沈府里压根就没有几个。/p
周婆子看见她们的表情,心里更虚,这屋子里的东西,她都花了不少心思,便是那桌椅什么的,她都是偷偷塞了钱给管家/p
将主子小姐们不要了的桌椅床偷偷的搬了过来。/p
要知道即便是小姐们不要了的桌椅,对她们下人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物啊。/p
然而这件事她却是不能说的,也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一个奴才敢用主子的东西,便是主子的旧物也不行,那都是大不敬。/p
入琴和入画两人是二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眼光必然毒辣,估计十有八九是看出点什么了。/p
想到这周婆子浑身一寒,连忙转移话题道:“可是二小姐有什么吩咐?”/p
一扯到正事上,入画和入琴便回了神,不再计较这个事。/p
入琴说话很直接:“周婆子,你有现在这样的生活,没忘记是靠谁得来的吧?”/p
周婆子连忙点头哈腰,道:“不会忘不会忘,自然是二小姐,若不是二小姐,我周婆子现在还是杂役呢。”/p
说着,她试探的看向入画,小心翼翼问道:“不知二小姐要奴做什么?”她也算聪明,知道入画不可能毫无原因就过来这边/p
找她,想来是那位二小姐有什么吩咐才是。/p
入琴语气没有起伏道:“二小姐说,三小姐那边,就看你的表现了。”/p
周婆子立刻了然。/p
当年便是因为帮三小姐做事,才惹上了二小姐,二小姐后来放过了她,要求就是她反水做她的眼线,后来三小姐一走三年/p
她也没有了用武之地,但这几年里,她在府里混的顺风顺水,她的一双儿女也都混的不错,她心里自然清楚这一切都是有二/p
小姐的原因。/p
因而此时入琴入画找过来,她并没有任何不愿意,而是终于松了口气。/p
毕竟啥都没做却白得好处,她心里总有点发虚。/p
入画将需要做的事与周婆子一一道了清楚,又让周婆子复述了一遍确认对方记住了之后,这才跟入琴趁着夜『色』悄悄回了落/p
桐院。/p
沈知正坐在桌案后面,细细的在石臼里捣着,手边是一个编的十分精致的小篮子,小篮子里面则装了一些花瓣。/p
这些花瓣她收集了有一段时日,此时拿着打磨的圆润的小石杵将花瓣里的花汁捣出来,留着备用。/p
想道别人收集花汁都是用来染指甲,或者做胭脂,她却是用来入『药』,也是独一份了。/p
想道这,沈知心里不由微微一动。/p
或许拿来做胭脂也是个不错的选择?/p
她正想着,入画和入琴一前一后的进来,她便敛了心思问道:“事情办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