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城的旧城门口还是一片萧条的风景,只有一对儿恋人依偎在一起,靠在树林边的石碑上亲亲我我。牧爻用灵力检查了一下周围,“没有埋伏。”/p
“太好了,我们要去跟夏玉姐道个别吗?”奚燕双搀扶着封大,肚子不争气的响了一声。/p
牧爻无奈道:“你是不是还想留下来吃个午饭再走?”/p
封大咧着嘴笑了,“燕双哥,你就放弃了吧!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绿水城为上。”/p
“我难道不知道吗?我只是问一下而已,我怕万一夏玉姐给我们做了干粮,没带上不就枉费她一番苦心了吗?而且,我们就这么一走,怎么搞得像逃命一样,说到底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是那两个混蛋先出手抢东西的。”/p
牧爻快步往石阶上走,计算着从这里到城主府门口的距离。该死的,这通向绫国内陆地区的城门正是城主府附近那一座,现在他们打伤了陈立明和肖文才,还暴露了身上的储物袋,也不知道那霍飚会不会跟那两个人一样见财起意。如果霍飚也是个小人的话,那他们现在出城,会不会是自投罗网?/p
想到这里他脚步沉重起来。/p
怪不得,怪不得没有人在旧城门口埋伏。谁都知道他们一行三人的目标是盛城,那么早晚会去北城门。只要派人牢牢守住北城门口一带,不就万事大吉了。/p
怎么办,就这么过去吗?/p
“牧爻!燕双!”/p
远处传来夏玉极力压低了的声音,夏玉躲在高处一道断墙后冲他们招手,“快上来啊,现在没人!”/p
“你怎么来了?”/p
夏玉嘘了一声,带着他们从一条狭窄的石阶走进夹道,这里的房子颜色呆板,破破烂烂的,“我跟奚冰还没成亲的时候,他就住在这里的。这里的房子便宜,就是地方小,又偏僻,到了八九月份海啸来的时候,还会进水。”她带着三人爬了一会儿,来到一座陈旧的庙宇前,“这里是海神庙,现在已经没什么人来祭拜了,我们在这里歇歇。”/p
牧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出事了?”/p
“是药材铺的曾老板偷偷告诉我的,他知道那两个人一个是城主府的卫士长,一个是要去参加点将台大赛的,都不能轻易得罪。他跟在你们后边去了东边的古道了,没多久就白着一张脸跑回来告诉我,说大事不好了,你们把那两个人打得鼻青脸肿,连腿都断了一条,眼看着那个陈卫士长已经没气了!现在被抬回城主府了。我一听,这还了得,就算你拿了第二名,那霍家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p
奚燕双道:“不过是个卫士长而已,牧大哥可是要代表绿水城参加比赛的。他能怎样?”/p
封大也严肃的点了点头。/p
“傻孩子,你只知道城主,不知道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极其排外的。牧爻不是绫国人,又抢了霍德的风头,我刚才在墙头就听见那些卫士在说,霍德早就下了命令,敢在绿水城里冒犯城主府的人,不管是谁都要问罪。绿水城的城防是他哥哥霍腾管理的,你们说,你们这不是惹了大麻烦吗?”/p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去盛城,肯定要走北城门。”/p
“等等吧,我叫阿旗去北城门了,想必他回来就知道什么情况。”夏玉沉着的说,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要是北城门已经加派人手,八成是出不去了。我听说霍城主这几天去参加覃林城城主的大婚了,本就不在绿水城,难保霍家兄弟会不顾条例私下动手。”/p
“条例。”/p
“嗯,不能对去参加点将台比赛的人动手,这条规矩一直就有,不过事实上,打不过的也不会去惹你们;敢惹你们的,都是有后台的。”/p
“……给你们惹麻烦了……”牧爻诚恳的道歉,“但愿我们走了以后,霍家人不会为难你们。”/p
“除了阿旗和对面药材铺的老板,没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曾老板你也可以放心,他是个好人,嘴巴很严实的。再说了,奚冰都已经走了,表面上看,我们也没那么深的联系!”夏玉回头看了看,“好像是阿旗回来了!”/p
兵器铺的学徒阿旗匆匆忙忙的跑来,“师娘,牧大哥,你们别去北城门了。那边已经被围上了,我差点回不来!”/p
“果然如此,霍德跟霍腾真是小人做派!”夏玉怒道,“看来你们只能冒险走水路了。”/p
夏玉让阿旗回去照看铺子和两个儿子,带着他们从海神庙的后边往下走。走到底部有一间小小的造船所,里面停着一艘破旧的渔船。/p
一个醉醺醺的老头躺在一张木头床上睡得人事不省,床脚倒着两个空了的酒壶。夏玉上前推了他几下,“白老伯,白老伯?”/p
白老伯嘴里嗯嗯的哼了几句,抬起头颅眯着眼睛道,“怎么啦?出事啦?”/p
夏玉叹口气,“大白天的你怎么又醉成这个样子,怪不得白嫂子带着孩子跑路了呢。”/p
“啊?哦,哎?不是夏玉嘛,你不是跟奚冰那小子成亲了,怎么又回来了?那小子不要你了吗哈哈哈哈!”/p
夏玉道:“我们俩都成亲七年了,你这是醉到哪一年去了呀!快点起来,你那破船我给你买了,还不起来收钱?”/p
白老伯一听就来精神了,“你要买我的船,真是有眼光!”/p
“有眼光个屁,你不是没钱回老家养老吗?我帮你把那船买了,你不就有钱了,明天就能上路回乡了呢,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