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提着裙一路奔跑,奈何后宫之大,拐个弯又要问问路,跌跌撞撞来来回回的跑,她终是累得跑不动了,她扶着墙缓慢的往前走。一面喘着气,一面在心里问自己,这么做是为何,是真的倾心于白公子吗?但白公子早已心属她人,谈起她时,眼中尽是潺潺柔情,尽是绵绵爱意。/p
花倾的步子渐渐停了下来,暖风抚过她的脸颊,撩起她的发。风停时她收敛了哀愁,又豁然开朗,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跑。/p
因为见到白公子笑颜,心中难耐欢喜,我还是喜欢你。/p
她踏入锦清宫时,没注意到满宫的紫薇花,她太着急了,急着去见白公子,急着去查看白公子的伤势。/p
宫门外没有什么侍卫,想着皇上应该已经离开了,她便直接推门闯了进去,跑到卧室才发现窗边还坐有一个男人,又瞧见那男人身着黑龙袍,吓得连忙停下脚步,跪了下来:“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不知道皇上大驾,请、请皇上饶命!”/p
皇帝瞧见这个宫女这般无礼,正要动怒斥责,却被坐在床上的华蓝按了按手腕。皇帝以为华蓝只是不想他动怒,于是压了压怒火,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竟这般莽撞?”/p
花倾:“奴、奴才,奴才是太医院的……”/p
皇帝:“太医院?早有太医来诊治过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回去吧!”/p
花倾:“不,皇上,奴才,奴才……”/p
皇帝见她结结巴巴犹犹豫豫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便感到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亲王需要休!息!要是有什么……”/p
华蓝:“璃姑娘,你来了。”/p
皇帝的斥责声戛然而止,他转回头看了看华蓝,又转回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花倾,默默地咽了口唾沫。/p
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和一丝想笑。/p
皇帝:“要……要不,朕……朕出去?”/p
华蓝忍不住轻轻一笑,道:“璃姑娘,先起身吧。”/p
花倾乖乖的站起身,却因为皇上在这,一直不敢抬头。奈何皇帝对花倾的模样十分好奇,一直歪着头想看花倾的样子,但实在是看不清,最后只好下个命令叫她抬头。/p
这头一抬,皇帝瞪圆了眼,先是惊,再是喜,喜到指手画脚却语无伦次:“朕,哎呀,哈!皇兄你,哈哈,那你先退,啊不是,朕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慢慢聊哈!”/p
花倾看着皇帝,一脸的匪夷所思:这皇帝和皇后都有些什么毛病,都喜欢突然莫名其妙的笑吗?/p
皇帝退了出去,还把房门给关了,现在屋里只剩下花倾和华蓝两人,花倾的注意力不得不回到华蓝身上。/p
华蓝身穿一身白衣,正靠坐在床上,被子盖过他修长的腿。他轻轻勾唇一笑,问:“璃姑娘怎么这般着急的跑来?是有什么急事要找白某吗?”/p
“不……也……也不是什么……急事……”花倾红了脸,“只是想来看看白公子伤势如何,既然有太医已经来看过……”/p
华蓝:“疼,现在全身伤口都在发疼。”/p
华蓝故意这么说,花倾一怔。明明是来看看白公子的伤势,结果现在却有些措手不及。/p
花倾:“哪、哪里疼?”/p
华蓝:“可能是伤口又裂开了,你帮我看看。”/p
“诶?!”/p
这才是真正让花倾感到措手不及的事情。但是又怕白公子的伤口真的又裂开,她只好颤颤巍巍的解开华蓝的上衣。/p
上身白衣滑落下来,结实的肌肉,雪白的肌肤,这ròu_tǐ让花倾不由得心里头一颤,手抖得更加厉害,这时华蓝又添把火说道:“璃姑娘,帮我好好看伤口,别看到别的地方去呀。”/p
“我知道!你还有哪里值得看嘛?!”花倾这般反驳时已是面红耳赤,被华蓝这么一提醒时还全身震了一下。/p
花倾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白公子的ròu_tǐ……/p
花倾手指微微点了点他胸前伤口的周围。好柔软,好结实……花倾的耳朵更红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p
华蓝静静地看着花倾羞红了的脸,真想就这样把她抱进怀里,可必须忍耐,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对自己情感几乎为零的陌生女孩。/p
忽然花倾打了个颤,收回手,帮华蓝穿上了上衣时,一直低着眼回避着对视的目光。/p
“伤口没有裂开,但还是要注意最近不要做剧烈运动,太医院开的药要按时敷,皇后娘娘的病治愈后我们也差不多要离开了……”/p
华蓝:“为何急着走?不想再多在京城里呆几天?”/p
花倾:“嗯……不想……”/p
华蓝:“为何?”/p
花倾:“……因为……因为……”/p
因为只要多在京城呆一天,就会多想见公子一分,若再多呆下去,怕是永远也离不开京城了。/p
她很想这么说,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p
“县城里应该还有人在等着我们回去给他们看病吧!”花倾笑着,却让人寒心。/p
华蓝没多说些什么,花倾也无言,世界在这个时候安静得让人太过难堪。/p
花倾:“感谢白公子这两日的照料,花倾就先告辞了……”/p
花倾才转过身,华蓝便出了声:“不许走。”/p
花倾一怔,脚步立马停了下来,她的心跳加快,等着华蓝说出剩下还未说出的话。/p
“璃医生医术了得,这么多人无法治愈的怪病都能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