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许久不相见,名字虽记不清楚,但脑子里还会存着那故人的声响,只要再一响起,种种回忆便涌上心头,脱口而出那人姓名,听着求救声心高高悬起。/p
去,还是不去?/p
想起白公子说,妖常会发出惹人怜悯的声音,把人勾去后再吃干抹净,花倾又是犹豫。/p
要不叫醒白公子?/p
想想不妥,瞧瞧白公子白天那副吃醋的模样,要是告诉他这求救声像极了溪安的声音,他肯定不愿意去探个究竟。/p
那该怎么办?要不,就顺着声音找去,如果发现声音是从某个山洞或是阴森无光的地方发出的,就赶紧回来吧,那多半是妖怪。/p
花倾这么想着,站起了身,看着阴森森的山林,她害怕的回头看了看白公子,忽然又听见溪安的声音。/p
一定要去看看!/p
于是花倾捏紧了拳头,循声走去。/p
走了大概十几米,瞧见一人扶着树,弯着身子上气不接下气。那人身材丰硕健壮,不高挑,只比花倾高半个头,花倾试探性的唤道:“溪安?”/p
那人有反应,转过身瞧见花倾故作一副诧异模样:“倾儿?你怎么在这?”/p
“那人真是溪安”,转过身瞧见那模样,花倾非常笃定。/p
“溪安,你……你这些年去哪了?”/p
“哈……”这假溪安只在白天偷听过花倾的潦草介绍,对他俩的故事只能一猜二推,硬着头皮答复,“你在等我吗?”/p
不巧这一问,花倾给怔住了,像是把刀措不及防的插进她的心里。她下意识避开溪安的视线,尴尬的笑道:“没、没有啦,等了一两年……你没回来,就不等了……”/p
假溪安忽然找到了插入点:原来这丫头和那溪安有段故事啊。/p
于是假溪安来了兴致,步步朝她走去:“倾儿,在京城时我一直在想你,想着有了些许成就后再去找你,把你娶过门,这一去多年,我怕你不等我了,所以就一直没有回去。如果你愿意,回去后就嫁给我好吗?”/p
花倾心有触动,甚至眼泪差点出来,她转回头看向溪安,才发现距离太近,连忙退后了几步。溪安已经敞开手作环抱的势态了。/p
“溪、溪安……”/p
“倾儿……”/p
假溪安又步步接近,这一声声唤进花倾心里。/p
见花倾有些动容,他更加得寸进尺,脱口而出一句:“我心悦你,非你不可。”/p
花倾差点要跪下来,这话听着肉麻,却又叫人动容,她真真想跪下来好好哭一场,若这话再早些年说起该多好,但今朝已非昔时。/p
花倾抹着眼泪,道:“溪安……溪安,对不起……就当我那年说的话都是骗你的吧,当作是我懵懂无知。我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人,白公子给我的感觉远与你不同……对……对不起……”/p
这下可不好办了。/p
这类妖怪虽会易容,但不得到同意就无法进行肢体接触,也无法吸**气。若强行接触,伤到的只能是自己。/p
“倾儿能找到爱人便好,那可否让我……让我再抱抱你?”/p
“诶?”花倾又愣住了。/p
“可以吗,倾儿?”假溪安问着,又朝她走近,敞开了手臂,温柔的笑道,“连一个拥抱也不愿给溪哥哥了吗?”/p
“不、不可以,白公子会生气的……”/p
“这也没有别人。”/p
“可、可是……”/p
“来,给溪哥哥抱抱……”/p
“溪……溪哥哥……”/p
这时白公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哎呀,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跑这来作甚?”/p
两人齐刷刷看向白公子,只见白公子直径走来,站在花倾前面,宠溺的揉了揉花倾肉肉的脸,满脸笑意:“明天还要赶路呢,怎么不好好休息?”/p
花倾可是慌了:白公子什么时候来的?刚才的话都听到了?/p
“我不是说了嘛,这山里有小妖精,不搭理便是。”/p
听了这话,假溪安不乐意了:“喂,我说,能不能尊重我一下,你才是小妖精呢!”/p
“嗯?”白公子转回头,眯眼笑笑,“我没在说你呀,怎么自己承认了?”/p
假溪安一时语塞。“这白公子把我当傻子耍呢!”/p
假溪安哼一声,摇身一变变回原形,原来真是个小妖精,衣着暴露形态妖媚,即使恼羞成怒,眼眸子里也满是挡不住的妩媚。/p
“白公子可瞧见她动容的样子了?这样的女人,你也敢要?”/p
白公子轻笑一声,道:“你这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偷我的人呢?”/p
“我!你!你搞清楚了!你这是在妖界,就算你魔气再强也要搞清楚,这是谁的山头!”/p
“嗯,好的,那我们明天就走,今天一晚麻烦了。”/p
“哦没关系没关系……什、什么啦!谁要跟你客气啦!!你搞清楚我是来吃你们的!”/p
白公子实在是忍不住笑,哈哈了几声,眼泪差点笑出来:“做妖精挺不容易的呀。”/p
妖精气得都快哭了:“你、你到底还讲不讲理了你……”/p
“哈哈哈哈,好嘛好嘛,你想怎样?你说。”/p
“我要吃了你们!”/p
白公子努力的憋着笑,一手捂着嘴,一手支撑着另一只手,他轻轻一眨眼,血瞳露了出来,那小妖精一见,连忙跪下,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p
白公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