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赶走了么？”一名孕妇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玩着手机，刷着抖音。/p
“走了。”中年胖子在对面的桌子旁坐了下来。/p
孕妇没有再说话，继续刷着抖音，不时也会笑出声来。/p
“老婆，我说你都快生了，你就别玩手机了，对孩子不好。”中年胖子用牙签挑着牙，有些不满。/p
“不刷抖音我能干嘛，坐在这里和你干瞪眼吗？”孕妇瞥了一眼中年胖子骂道。/p
中年胖子别过头，没有再说话，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个名副其实的怂蛋，/p
在自家媳妇面前也就更怂了。/p
“呵呵...”一个小男孩坐在一旁，手里玩着咸蛋超人，对着中年胖子傻笑，嘴角还留着口水。/p
“笑，笑！整天就知道笑，生个球也好过生出你这个废物。”中年胖子看到这个傻儿子就一肚子气，用手拼命地拍对方的脑袋。/p
小男孩疼，/p
但他还是在笑，/p
用笑代替了疼。/p
“煞笔！”中年胖子用力拍了一下小男孩的后脑勺。/p
“咚”的一声，/p
额头撞到了桌面，/p
一片淤青，头皮还刮破了，流了一点血。/p
“爸爸...疼。”小男孩捂着额头，说道。/p
“快擦擦，等会就不疼了。”中年胖子丝毫没有为刚才的举动感到一点愧疚，连续抽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p
而一旁的孕妇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然后继续低头玩手机。/p
....../p
墨白回到书店后，走进楼梯下面的储物间翻腾了一会，老莫坐在沙发上抽着水烟，还在想着那个小男孩到底在哪见过。/p
一般在书店里头，老莫是抽水烟的，有事外出才会带普通烟，方便携带。/p
黛婤还是坐在窗户旁，虽然是在看书，但总觉得有些心不在焉。/p
过了一会，墨白从储物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条/p
——狗带！/p
但是这条狗带和之前去青皇村的狗带有所不同，/p
有点像s*里面的趣味道具。/p
狗链上还布满了尖尖的倒刺，/p
墨白坐在老莫对面，尝试用力掰了几下，/p
嗯，/p
很结实，/p
然后抬头看着老莫。/p
老莫立即打了个冷颤，/p
拿着水烟慢慢站了起来，/p
刚走一步。/p
“老莫啊。”墨白的声音传了过来。/p
“嗯？”/p
“过来。”墨白朝他挥了挥手。/p
“我有点尿急。”老莫想尿遁，但看到墨白严肃的面容，最后，很不情愿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p
“老板，啥事。”老莫干笑着。/p
咔嚓。/p
墨白把狗带套在老莫的脖子上，用力一勒，/p
套紧了。/p
“？？”老莫最不想看到的画面，最终还是发生了。/p
“老板，这是.....”老莫不敢乱动，一动狗带上的尖刺就会刺到他。/p
“乖.....”墨白伸手摸了摸老莫的脑袋，就像主人摸着自家养的旺财一样。/p
“........”老莫。/p
就这样，墨白牵着老莫来到楼梯旁，拴在楼梯口上，就像拴住了一条狗。/p
“老板....”老莫哭丧着脸，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啊！/p
墨白在狗链上拽了拽，/p
稳了，/p
然后起身离开。/p
“老板....不带这样玩的。”/p
“喂....”/p
任老莫喊破喉咙，墨白也没搭理他。/p
“老板，这是？？”黛婤放下书，走了过来，顺道给墨白倒了一杯白凉开。/p
“看好他，他随时可能会变成一条疯狗。”墨白接过杯子，喝了一口。/p
“哦..”黛婤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栓在楼梯旁的老莫，看到对方落寞的样子，有点心疼。/p
但对墨白的话，她从来不会反驳。/p
他说啥，照干就是了。/p
“我出去一趟。”墨白放下杯子，出了书店。/p
“妹子，过来帮我解开，我去厨房整顿红烧肉给你。”老莫见墨白出门后，他朝黛婤招了招手，老脸都快皱成了菊花。/p
“老板说你是条疯狗。”黛婤走回书桌旁坐下，翘着二郎腿。/p
“.........”老莫这次算是彻底放弃了。/p
“那麻烦你帮我把水烟递一下，烟瘾犯了。”老莫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水烟。/p
“老板说你是条疯狗。”/p
“.......”/p
...../p
墨白走在街道上，穿过商业街，绕进了小巷子里，认真地打量着四周的建筑。/p
在回书店的路上，他从老莫嘴里套出了一些话，得知他昨天是在这附近找的大妹子。/p
墨白在小巷子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感觉小巷子就是一个迷宫，路路通，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走过了。/p
小巷的路很窄，勉强能三人并肩而行，/p
一路坑坑洼洼，刚下了雨，路面上还残留着不少积水。/p
现在是下午4点，路上的行人很少，/p
踏..踏../p
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在拐角处传来，/p
墨白看了过去，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铁碗，碗里装着几个脏兮兮地馒头。/p
他腿是瘸的，走起路来，一深一浅，/p
肮脏地积水践踏在裤脚，他没有在意，捧着铁碗继续前行。/p
直到站在墨白跟前，他才停了下来，/p
抬起头，/p
对着墨白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