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闵清的才识便传遍衡央书院。/p
程之同有意与闵清再探讨探讨一些问题,然而宴会开始,程之同只得被闻讯赶来的夫子拖回席上。/p
而白霖几人,自是打赌输了,有好事者没忘了陈康说的条件,纷纷起哄。/p
不过白霖到底过了府试,说不得日后能得中进士,因此学子们倒还不敢太过得罪,不过杨幂宇就惨了。/p
众人一番调笑说辞下,杨幂宇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最终还是叫出口了,而白霖虽没被众人点名,但是若他不信守,只怕背后会被人说道毫无君子之风,为人不诚。/p
因此白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向闵清叫了声老师,闵清竟然还颔首应了,白霖直气的转身便走,宴会也不参加了,杨幂宇几人也赶紧灰溜溜的跟上。/p
听说,白霖羞愧无比,为了不再碰上闵清,当夜便离了衡央府,坐船去了皇都。/p
而最让白霖气的吐血的是,算计闵清不成,反而众目睽睽下成就了闵清聪慧。/p
加上不久前她轰动的力举石狮一事,师从宇文公,如此一来,身为文院的学子,术数堪比工院学子,又跟着武院夫子习武。/p
三院齐占,大周科举制度三科考试,闵清都学了齐全。/p
有些人看来,便认为闵清却是天纵之资,亦有人不服,东学西学杂而不精。/p
能进衡央书院的学子,个个莫不是有才识的人,不仅有湖州学子,更有外来求学的学子,这些人莫不是心比天高,自矜自傲。/p
现在听说一个小娘子名头盖过他们,因此有部分当时没有身临现场的学子们皆是不服,也费心去破解出来,事后更是言道这不过是那小娘子的自导自演罢了,以便出名。/p
却不知,若是知道结果再去反推,比之推断结果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p
然而不管怎样,闵清其名倒是为众人所熟悉。/p
陈康闵正等人听了,虽为闵清抱不平,不过闵清倒也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又反过来安慰好友们。/p
如今府试结束,衡央书院又承担了府学的责任,便把精力又开始放在授课解惑上,闵清自以她的底蕴学识,远远不及大多世家出身的学子,因此也不自负到认为不用继续学习便能一举考中。/p
便开始和好友们在白日里,开始各自上课。/p
府学课程并不如县学有规定,哪个夫子上什么课,学生根据自身情况,去选择听课便是,不过需一月集中点一次卯,三月一考,一年以后,便可有下场考试的资格,而是否下场,取决于个人。/p
若是一年内三次点卯不到,视为逃学,若无合理理由,延期一年下场。/p
此举制度,便是为了督促学子勉励勤学,勿要荒废学业,白费寒窗苦读。/p
这下子,闵清早晚要跟着宇文公习武,白日里开始出入书院,当日里有课上课,若是没有课,或是被宇文公抓去武院兵法课听课,或是自己安排。/p
不过大都跑去武院校场,跟那些直爽的武院学子们切磋了。/p
如今,闵清是彻底喜爱上这种恣意飞扬之感。/p
自宴会过后,一连几天这般过去,今日里,闵清三人刚刚上完文院夫子的国策一课,和同窗们互相打过招呼,刚出了门来,在外等候闵清多时的孙娘子连忙上前拦住几人道:“诸位请留步。”/p
三人脚步齐齐一顿,见是孙娘子,颇是诧异。/p
闵清几人已经知晓,那日的老文人便是着名的术数大家程大家程之同,而孙娘子便是程大家的弟子之一。/p
孙娘子正是从老师程之同那知道的物不知其数问题,那日醉酒,口无遮拦加之逞强好胜,嘴巴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p
酒醒后又见惊动了老师,也是吓得她生怕老师怪罪。/p
闵清疑惑道:“孙娘子叫住在下,可有何事?”/p
孙娘子笑道:“我倒无事,只是给老师跑腿的,老师叫我来请闵娘子一叙。”/p
三人更是诧异了,程大家是何人,一般是别人请求见他,如今竟反了过来。/p
见三人如此面色,孙娘子心底苦笑,若不是程之同还算顾忌一点大家颜面,只怕此刻是自己来寻闵清了。/p
程之同伙同工院一些夫子,研究闵清的那个大木架原理已经两月有余,然而关键地方仍是有些不得明白,只得来寻木架制作者闵清,便让一旁学习的孙娘子来跑腿。/p
听了孙娘子这般说由,闵清思索一会,左右之后也无她想上的课,也好奇程之同等人进展到哪了,便也想去瞧瞧。/p
闵清道:“敢问现下可去否?”/p
孙娘子连忙点头,那帮夫子们正等着呢。/p
闵清见此,便提脚跟着孙娘子前去,陈康闵正两人也想去见识,便也跟着一起。/p
走了约莫两刻钟,几人来到工院一处阁楼群,这是工院夫子们在书院的居处,正中间的一幢阁楼,正是程之同的办公之处。/p
闵清一脚踏进门去,只见大堂里正有几个人伏案商讨什么。/p
有那梨涡小娘子唐颜真,还有那日极乐坊所见的赵郎君。/p
不动声色左右一瞥,没有见着那位红衣少女,心里莫名有些遗憾。/p
听到响动,几人抬起头来,唐颜真调皮的眨眨眼,打过招呼,闵清好笑的回以眨眼。/p
赵翎只抱以淡淡颔首。/p
上次极乐坊,灯光不亮,闵清并没有看清楚赵翎,这会白天了,明亮下闵清看清赵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