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智慧确实不适合坐上皇位。/p
无能只会让臣子瞧不起,甚至会让燕家的大好江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p
想到这里,身上立即大汗淋漓。/p
很快,他就有了决断,转身对犹自在苦苦支撑的燕千寒说道:“好!一切依你!圣旨立即就会传下去。”/p
“父皇说话算话?不会趁着儿臣晕过去的时候,私下里处决那个女人罢?”燕千寒的眼睛已经渐渐失神,他能够感觉到随着鲜血的流失,他身体的力量也在快速地失去,可是,看了一眼睁着一双朦胧泪眼看着他的安若凤无法就这样晕过去。/p
“朕有选择吗?”燕航沛反问。/p
“那儿臣就放心了!”燕千寒轻声一叹,眼睛一闭,苦苦支撑着的意志一下子倒塌,而身子也颓败地倒了下去。/p
“千寒!”看着他倒下,安若凤的心像被人拿着巨捶生生地重击着,痛得几欲窒息。/p
挣扎着想站起来将他扶起来,可是双腿软绵无力,只好流着泪朝着他爬了过去,将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低声地问,“何苦这样?何苦这样?明明知道我要的与你要的有这么多地不同,为何还不肯对我放手?一个人地朝着你的皇权位走不可以吗?这样地将你的生命置于死地,这是存心让我的心不得安宁吗?”/p
眼泪纷纷扬扬地落到他的脸上,很快让他的脸也满是泪水。/p
但他毫无知觉,只有紧蹙的眉头表示着他的痛苦与纠结。/p
“速传太医!”燕航沛大吼。/p
立即有太监飞也似地跑了。/p
“安若凤,朕且问你,从现在开始,你的心里可否爱上他?!”燕航沛转身冷峻地问着她。/p
他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他们之间的差别。/p
为了救她,燕千寒想也不想地将利剑刺入腹部。/p
而她,竟然只是满脸的震惊与不相信。/p
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如果爱着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只有这种表情?/p
难道不该感动得痛哭流涕,或是痛苦得悲伤欲绝么?/p
爱与不爱,一下子就分得如此清楚!/p
安若凤低着头看着他血色全失,却更显英俊非凡的脸,沉默了好半晌,才轻轻地说道:“不管爱不爱上,我也决定这一生都陪在他身边。这是老天作的决定,我现在心甘情愿接受!”/p
是啊!不想再傻了!/p
也不想坚持自己的理想了!/p
谈什么自由,奢望什么爱情,那些都是虚空。/p
爱不爱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p
他贪不贪心,利不利用自己有什么关系?/p
只要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在关键的时候,愿意为了她付出性命就行了!/p
冷啸天倒是经常将爱挂在嘴边了,可结果却是亲手将她送上黄泉不归路!/p
有这样一个男人,也许就是一种幸福,一种老天给她的补偿。/p
她何苦再执着,何苦再苦苦地挣扎着飞离他的身边?/p
就这样好了,静静地呆在他身边,友好相处好了!/p
没有爱情,仍然可以做亲人似的夫妻!/p
反正不是有人常说,再恩爱的夫妻一过十年,就算睡在一张床上对彼此都不会有yù_wàng了吗?/p
现在,该是她看淡的时候了!/p
“冤孽!”燕航沛无力地蹲下身子,看着失去知觉的燕千寒,心里酸酸的。/p
突然觉得他的这个才华横溢,玉树临风的儿子其实最可怜。/p
不一会,太医赶来了,先指挥着几个太监小心翼翼地将他送到了原来他居住过的云轩宫,这才动手拔剑治疗。/p
安若凤默默地退至一旁,低着头静静地等着。/p
她刚才抱住他的时候已经为他点穴止血了,顺便察看了一下伤势,看到剑刺得并不算太深。/p
在谷中呆过那么长的时间,再重的伤都看过,当然很肯定地知道燕千寒这一剑刺中的不是要害,再加上在皇宫里有御医,有灵丹妙药,自然是不担心他会重伤不治的。/p
一阵忙乱之后,太医才擦着汗水对一直在旁边守着的燕航沛说道:“皇上,王爷的伤势并无大碍,只需多多调养几日便可!”/p
“嗯。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罢!”燕航沛疲累地挥了挥手,轻咳了两声。/p
刚才气急攻心,又焦虑过度,他的精神已经有些不支了。/p
可是为了燕千寒,他还是必须得好好跟那个有着倾城的美貌,却也有着让人心寒的冷漠的女子好好谈谈。/p
所有的人全都退下。/p
整个内室又只剩下了他们三人。/p
安若凤一直低眉顺眼,不说不动。/p
令人感觉窒息的静默又悄悄地弥漫在他们之间。/p
燕航沛抬眼看了她一眼,又抬手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茶,放下,然后定定地看着她。/p
她仍然岿然不动,冷静得就像一块傲然矗立的万年冰山。/p
浑然不把他凌厉而威严的眼光放在眼里。/p
他身上的霸气,高高在上的身份似乎完全没有震摄到她。/p
看着这样的她,他突然就懂了儿子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女子了!/p
她对于男人来说,就像天上下凡到人间的仙女一样,神圣不可侵犯。/p
有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p
可是因为她的美丽,因为她的飘逸出尘,因为她的孤傲冷漠,却反而有着致命的诱惑。/p
明明知道不可能有结果,明明知道有可能伤得遍体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