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桥这话让那什么小明的父母顿时就炸了,那女人更是要冲上来打人。
宋政委和旁边战士赶紧过去拉开,他沉了沉脸,“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
女人指着林雪桥,哭着喊道:“领导你瞧瞧她是怎么说话的?她不仅害死了我儿子还说我儿子是抢劫犯,她太过分了!”
她小叔子接着道:“就是,咋说话的?哪个父母听到自己的孩子被冤枉成抢劫犯都不会高兴,领导你别怪我哥嫂激动。”
林雪桥觉得这女人和她小叔子挺合拍的,一唱一合,没有做成夫妻就挺可惜。
宋政委看向林雪桥,“弟妹,没有了解清楚先别下定论。”
林雪桥道:“我说的是事实,要不是他们仗着自己是男人,力气比我们女同志大,威胁我们把自行车交出去,我们又怎么会给?明知道外面整条路都堵了,又没有灯,怎么可能出得去。”
田静也赶紧道:“是啊领导,我们当时都觉得外面很危险,要是山体再次滑坡,可比在公交车上危险多了,车上的其他人也可以作证的,叫他们过来问一下就知道了。”
白小荷也跟着点头,“我们当时都不愿借自行车的。”
李子村的三人顿时又激动了。
特别是那个女人,她又抹起眼泪来:“你们真是、哪能这样冤枉人的?我家小明最是老实不过了,他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领导,你不信去问问我们村的人,我家小明是不是最老实了,他连别人掉在地下的钱都不敢捡的……”
田静气不过,反驳她:“车上的人都可以作证!”
女人气道:“你不兴那些人知道你们是军人家属,就向着你们说话?哎哟,这真是没有王法了,这军人家属仗着自己的身份就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了,老天爷呐,你咋不把我也收了,我跟着我小明去了好了……”
说着就往地下坐,哭得很是伤心。石头村的两人看着有些不落忍,其中一个女同志过去扶她,“大姐唉,领导会给你作主的。”
但女人不愿意起来,还在哭,一边哭一边嚎自己命苦,嚎自己家里的经济困难。
宋政委看向林雪桥三人,“把大姐扶起来,咱们去招待室把话说清楚吧。”
林雪桥站着没动。
田静和白小荷犹豫了下,走了过去。
那女人在她们靠近的时候,伸手就往白小荷脸上一抓,白小荷脸上顿时多了条血痕,白小荷尖叫了声,“你怎么打人?”
田静也就赶紧收回了手,离这女人远了些。
宋政委脸黑了黑,“看来你们不想解决问题了,弟妹你们回去吧。”
那女人就麻溜起了来。
宋政委和两个战士带着一群人来到了招待所旁边的接待室,这里平常是接待军人家属的,也是军人和家属见面的地方。
宋政委和李子村的三人说道:“这事我们营区会调查清楚,给你们一个真相,你们回去等消息好吗?”
三人不同意,现在就要给个结果。
“现在家里欠着一债,都没米下锅了,回去也是等死,我们不如死在这里算了。”那女人撒起泼来。
然后她小叔子就来软的,和宋政委道:“领导,我哥嫂家真的困难,因为我侄子出事,把家里养的两头猪都给卖了,给他办丧事,又拿钱去打听我侄子死亡的真相,现在他们真的是啥都没有了,人没有钱也没有。”
“要不是她们不借自行车,我儿子就不会死,可怜的小明呐!”女人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话。
宋政委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也不是没有碰过,他知道今天不给人拿点钱是不愿意走了。
而且也确实挺可怜的。
他朝林雪桥三人看了眼,“你们三人死里逃生很幸运,大姐的儿子死了,确实是可怜,我这里拿点,你们看也拿点,就当是人道主义精神费吧。”说着他从口袋里掏了十块出来。
田静不由和白小荷对视了眼,白小荷刚才被那女人抓的脸现在还在隐隐地疼,这个钱她实在是不想掏。
田静不由又看向了林雪桥。
林雪桥吐出两字:“不掏。”
宋政委不赞成地看着她:“弟妹,你随便给人拿点,今天的事就过去了。”
但林雪桥还是不愿意。
田静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宋政委看向田静,“弟妹你呢?”
被领导这么看着,田静经不住压力,点了下头,也掏了十块出来。
宋政委再看向白小荷,白小荷也掏了十块。
一共三十块,宋政委把钱拿给女人,“这里有点钱,就当是我们捐的,你们说的我们军属害死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要再说了,要不然,我们会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
女人把钱接了过来,“这点钱都不够给我儿子请个好的大师给他超度的……就算不是她们杀人,也是因为她们的自行车,要是好像坚持不借自行车,我儿子绝对不会下车的,他又不是,又怎么会不知道外面危险……”
说到后面,女人又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小明呐,你怎么这么傻?别人让你帮忙就帮忙……”
宋政委道:“大姐,我们军属也是普通老百姓,四十块钱是我们战友一个月的津贴了,你们拿钱回去先把孩子的后事办了,再说其他的。”
女人转向林雪桥:“她不用给吗?当时是三辆自行车的,正好是好像三人一人一辆,要不是她们借自行……”
林雪桥打断了她的话,“果然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