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房间其实不大,放了一张床,再有一个柜子,就没什么地方了,再放一张床是放不下的。
最后连北在林雪桥那边的床拆了两张床板过来,再拿了两椅子进来垫着,把他这边的床加宽了,这样子的话,再睡就没那么挤了。
这时候林雪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要和连北睡在一张床了。
虽然之前也睡过,在老家的时候,在县城,他们就是睡同一张床的。
但当时她是心无旁骛的,也不觉得尴尬什么的。
可能当时刚重生回来,无所畏惧,并觉得有更重要的东西等着自己去做,旁的一些枝条末节,她就不去管了。
但是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看着连北既然穿着背心也掩盖不住的肌肉,有些别扭。
不是他肌肉别扭,是她自己别扭。
她竟然不太敢看了。
还有,总感觉能闻到连北身上的雄性气息。
她也不知道之前自己怎么闻不到。
林雪桥睡在了床的最里面,中间是双胞胎,连北睡在最外面。
她不知道连北有没有睡着,她觉得自己睡不着。
好热啊。
这本来天气就热,虽然外面在下雨,但还是感觉到很热。
因为四个人挤在一块。
连北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林雪桥:“有点热。”
连北:“我们买台风扇吧。”
林雪桥:“好。”
林雪桥猛地对上了连北的眸光,发现他正认真地看着自己,眸光深邃、专注,不知道怎么的,她心跳突然漏跳了拍,她脸顿时有些发热,发红。
不由逃也似的移开了目光。
不知道在心虚什么。
还是前面开车的小徐打破了沉默,“嫂子,那个李亮要不要找他赔偿?”
李亮是抢自行车三人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正好他也在李子村。
三人是发小。
刚才在审李明的事时,也有人说要把那个李亮也喊过来,但去的人回来说,没有找到李亮,找到他的家人,家人说不知道,然后他家人也是死活不过来。
这一看就是心虚的做派,真的。
林雪桥又看连北,发现他视线还在自己身上,她不由脸又有些热,但还是开了口道:“他怕是在我们一进村就收到风声,我们现在过去大概率也是找不到人的,找他家人也没用。”
毕竟现在不是连坐的年代,家人没做,这扯不到他家人身上。
真是可惜。
除非他家人像那李明父母那样跳出来搅事。
连北道:“李明父母能过来堵人,这李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是的。
确实,林雪桥也知道,于是问他:“你觉得要去找他吗?”
连北朝她看过来,“雪桥,拿钱的感觉是不是还不错?”
是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她感觉连北的眼里带了几丝揶揄,害,这个严肃男也会开玩笑吗?
她点了点头,不由露了个笑,“确实是不错。”
连北道:“那行,我们去李亮家。”
不知道。
小徐支持道:“走走,这次让李亮躲过,那下次他不知道又会整出什么来呢。”
李亮的家这会儿也挺热闹的,三个人一起做的坏事,那现在只有他是活着的,那受害者的火力就集中在了他身上。
所以他躲起来了。
林雪桥看着连北,有些可惜地道:“他这么多的债主轮不上我们了。”
连北道:“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儿,我拿了钱就过来。”
看来他要干什么。
林雪桥挑了挑眉,他有办法?
看着乱糟糟的李亮家,她点了点头。
回到了外面的吉普车上。
坐着。
也不知道连北是怎么处理的,半个小时后,他拿了六十块钱回来。
林雪桥脸上忍不住笑,“你是怎么做的?”
连北看到她明媚的笑容也不由露了个笑容,“我找他家人说,我手上还有他其他犯法证据,不赔钱,就交到派出所去。”
是啊。
林雪桥惊讶:“真的啊?”
小徐插嘴:“嫂子,证据是假的,营长诓他们的,而且李亮也没有躲出去,他在他家的衣柜里躲着呢,就是他在李明父母那里,说你们三个嫂子硬要让他们下公交车的。”
她点头。
林雪桥不由道:“我记得当时在公交车上说要借自行车的人就是李亮,他怕别人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他就先发制人,把这责任推到我们身上,真够奸诈的。”
没人是。
小徐接话,“就是这样,这个李亮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要是不说,大概率就躲过去了。”
连北提醒他,“专心开车。”
小徐只好闭上了嘴。
认真看路。
正走着,看到路边有个老太太挑着担东西,走得比较艰难,还摔了一跤。
连北吩咐小徐停车。
这里有人。
车停了后,连北就下了车,林雪桥也跟着下去。
前两天下过雨,现在很多路都还是泥路,这下雨就特别难走。
全是水。
这不,这老太太就是踩到了块湿泥,滑了一下就摔了。
连北把老太太扶了起来,“老人家你没事吧?”
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太太看着七十来岁,头发花白,瘦瘦小小,背都是弯的。
她被扶起来站稳后,就眯着眼睛看了看连北,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神不好的原因。
“谢谢你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