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桥就和连北道:“能不能帮我再烧点水啊?”
连北点了下头,“你有事就喊我,你洗头发需要帮忙吗?”
林雪桥摇了下头,除了小时候,她真没让人洗过头发。
她头发有些长,现在腰扭到了,确实是有些难洗。
但不管怎么样,都不用连北帮忙。
连北出了去,顺便把门关上了。
林雪桥把衣服脱了,扔到了另一个桶里。
先拿毛巾擦了下脸,然后就弯腰洗头。
疼!
真难搞啊。
这腰一动就疼,就着灯光,她低头看了看,看到她右侧腰间有一大片淤青,怪不得那么疼,看着那块淤青像个疙瘩一样。
然后左脚脚踝就是肿了一圈。
好在没有大的外伤。
不过刚才在卫生院还是打了一支破伤风针。
本来她觉得回去抹点红药水就好了,是连北坚持要打的。
扯远了。
现在洗头发真的疼,林雪桥坐椅子下来,蹲在桶边,忍着腰疼把水弄到头发上。
好不容易洗完头,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反正一桶水已经没有了。
她拿毛巾包着头发,正想坐起来,在用力的时候,突然腰间传来一阵剧痛,她使不上劲,就一下坐到了地上,她忍不住叫了声。
“雪桥?”
连北在洗澡房外面敲门,语带关心。
林雪桥疼得直吸气,想要起来,但腰间还是一阵阵地疼,脚也是,她索性往地上坐着,先歇口气再起来,听到连北的声音,道:“我腰疼,没什么事。”
连北:“洗好了吗?是不是还要热水?”
林雪桥:“刚洗了头,热水烧好了是不是?”
连北说是,然后他去提了热水过来。
他再次敲了敲门。
林雪桥试着起来,又摔了,这下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身上也感觉到了凉意,虽说是夏初,但是身上有水没有擦干的话,久了也是会感觉到冷的。
林雪桥身体不算很好。
前些年的营养根本就跟不上。
她很怕自己这外伤还没好又惹上感冒。
“雪桥?你开一下门。”
林雪桥:“我开不了,起不来了。”
连北:“你有没有在门后面,我把门推一推。”
林雪桥道:“没有。”
连北就用力把门撞开了。
林雪桥背着他,双手环着胸前,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好像感觉到连北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后背。
好在她后背几乎都是头发。
洗澡房的灯光不算很亮,昏黄柔弱。
但连北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林雪桥雪白的后背,她竟然是摔到了地上。
他没敢多看,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触手柔嫩。
连北在她坐到椅子上后就立马放了手,目光移到别处,“需要我帮忙吗?”
林雪桥此时都不敢抬头看他,她低着头,“不用了。”
洗还是能洗的。
刚才就是洗头时没能克服住困难。
连北在她拒绝后,不知道怎么的,内心深处升起了股淡淡的失望。
他在失望什么?
连北猛地震惊自己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他忙出了洗澡房,迅速把门关上。
林雪桥感觉连北有些莫名其妙,好像背后有狼追似的。
这次就光洗澡,林雪桥就好很多。
顺利把澡洗了,穿好了衣服。
还是连北把她抱了出去。
把她放回了房间的床上。
给她拿了块干的毛巾。
连北道:“我先去洗个澡,等下我帮你抹个药,医生开的药,需要帮你把瘀血揉开才行。”
林雪桥点了点头,“好,你先去洗澡吧。”
连北不由又看了眼林雪桥,她这样乖乖趴在床上,温和地跟自己说话,带了股恬静,像百合花般,清新又美好,他心里不由柔软了下。
他声音也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温和了几分,道:“我很快回来的。”
林雪桥不由抬头看了眼他,怎么感觉他今晚有点啰嗦?
连北出去了。
林雪桥拿着毛巾给自己擦头发。
擦着擦着她就有些打嗑睡。
折腾了大半夜,现在这天都快亮了。
刚才在半路紧绷的神经现在放松下来,就不由想睡觉。
连北很快洗了澡进来,他身上带着水汽,清冽清爽,他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背后,下身是一条到膝盖的短裤。
“雪桥,抹了药再睡吧。”
看到林雪桥在昏昏欲睡,连北就出声提醒。
林雪桥听到他声音就醒了,“哦你洗完了,你等下轻点,麻烦你了。”
连北不太喜欢听她这些客气的话,不过还是嗯了一声。
连北坐到了床上来,林雪桥趴着,主动把腰间的衣服提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的,林雪桥有些紧张。
怕疼。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都已经死过一回了,竟然还怕疼。
连北把药膏放到手掌心搓热,就放到了林雪桥的腰上。
她身上没有受伤的皮肤如霜赛雪般白皙,受伤的那一片淤青看起来就有些触目惊心。
连北掌心用力,才刚开始,林雪桥就叫起来,“轻点轻点,疼。”
他有些无奈,“雪桥,我还没用力呢。”
林雪桥也知道这个淤青要揉开了才能好得快。
她只能咬牙,让连北继续。
连北给她拿了块手帕,“你要是觉得疼就咬住手帕。”
林雪桥摇头。
太夸张,她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