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空洞的感觉让她既觉得悲伤,又让觉得有一丝轻松。/p
不过,也说不定,黛黛不是仪儿,打从一出生就千娇万贵养在府里,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她打小就混迹街头,说不定恋着从前的日子,故意跑出去,不愿意回来了。/p
她张张嘴,正要说什么,桂嬷嬷已经意识到她的为难,连忙咬着牙开口道:“奴婢愿领责罚。”/p
说完,不待人来拖她,她自觉自愿的走了进去,不消一会儿,十板子就盖完了。/p
孟婉芳见一个奴才打了自己,竟然只受了这点小小惩罚,回了屋气得不肯跟龚氏说话,龚氏知道女儿受了莫大的委屈,只能耐着性子哄她。/p
“芳儿,你大伯母刚丢了一个女儿,虽然那个女儿她也不太爱,但终归是她的女儿,她就是不念及母女情份,也需念及夫妻情份。”/p
“......”/p
孟婉芳将头一扭还是不理她,不过心里倒好受了许多。/p
孟九思倒大霉,她比谁都开心。/p
龚氏再接再厉:“等你大伯父回来发现思丫头不见了,他一定会怨怪你大伯母,到时老太太将蒋白莲往你大伯父面前一塞,你大伯母恐怕就要落到为娘这样的境地了,娘和她也是同病相怜啊......”/p
说着,落下灰败的泪来。/p
“到时候这府里哪还有我们娘两的立足之地,整个孟府都快成了她蒋家的了。”/p
越说越伤心,还时不时的借着抹眼泪的机会,拿帕子遮住眼睛看孟婉芳的反应。/p
果然,孟婉芳听不下去了,反跑过来劝慰她:“娘,有我在你怕什么,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那个蒋贱人,况且事情哪有你想得这么严重,蒋姨娘不过是个姨娘,还能翻出天去,连孟九思那个贱蹄子都斗不过我,更何况她一个低贱的妾室。”/p
她一下子自信心爆棚起来。/p
一行人休整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的出发赶往将军府。/p
无论是孟婉芳,还是孟婉仪,在归去的路上,心情都是兴奋跳跃的,只是一个不屑于伪装,一个最喜欢伪装。/p
孟婉芳表现得像只战斗力满满的斗鸡,摩拳擦掌,准备一回府就大干一场,将那些牛鬼神蛇,妖艳贱货全都给收拾了。/p
孟婉仪则显得低调多了,除了悲伤的哭,就是悲伤的沉默,其实她的小心脏雀跃的快要跳出来了。/p
她终于胜利,终于成功的斗倒了孟九思。/p
没有孟九思这个绊脚石,从此以后,她只要好好谋划如何嫁入薛府就行,她相信,凭她的手段,拿下薛良不成问题。/p
就在两人满怀着爆棚的自信心回到孟府时,忽然一道晴天劈裂打下,直接将二人打懵了。/p
从应西传来一封家书,是孟秦亲笔书写,原来孟九思根本没有失踪,她现在正好好的和孟秦待在一起。/p
当时,孟婉芳就气得在屋里砸桌子打板凳,还砸碎了不少古董玉器。/p
老太太也一下子接受不过来,又犯了痰症,卧床不起。/p
好不容易拔了这个大逆不道的眼中钉,肉中刺,结果这钉和刺又长回来了,还比从前更厉害些,她怎能不气。/p
孟婉仪更是气得心肝脾肺肾全都要炸了,只委屈万分的拉着温氏的手儿哭道:“娘,我就知道三姐姐一定没事的,只是她......她实在太过分了,我们在这里为她急得日夜悬心,肝肠寸断,她却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偷偷去寻爹爹......”/p
这该死的孟九思,就是会惺惺作态,作出一副孝女的样子,跑到应西去寻爹爹,怎不叫她死在路上?/p
这下好了,爹爹的心里眼里更是只有孟九思一人了,那她呢,她在爹爹心中还有一点位置吗?/p
温氏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不过黛黛这样做的确是太过分,完全不顾及她们会担心,她气的重重磨了一下牙齿。/p
又听孟婉仪哭道:“她去寻爹爹我不怪她,只可恨,她事先连娘和大哥都不肯告之,难道她不知道娘和大哥会为她担心吗,大哥甚至为了她差点要闯到皇宫里去要人,万一惹下泼天祸事可怎么得了啊。”/p
温氏一听,更加气得不行。/p
而孟怀璋,绿桑,青娥人等一听到孟九思安然无恙的消息,兴奋的都快要飞上天了,孟怀璋更是兴奋的无法把持,想去应西见父亲和妹妹,还是喜子和绿桑一起劝了下来。/p
就这样,大家或是愤怒,或是失望,或是痛恨,或是兴奋......各怀心思静静等着孟九思随父归来。/p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这期间府内原来有一场盛宴的,老太太寿诞,只是在寿诞的前几天,忽然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孟九思在孟秦面前大告她的黑状,孟秦护女心切,一回到府里就大逆不道的将她赶走了。/p
可怜她堂堂定远将军府的老太君转眼间变成了街头行乞的乞丐婆子。/p
大冬天的赤着双脚,拄着拐,捧着一个破碗抖抖擞擞的走在冰雪地里,因为梦太过真切,直到从噩梦中惊喜之后,她还感觉脚又疼又冷,几乎麻木了。/p
她愤恨之余又添忧思,哪里还有心思做寿,正好五心烦燥的孟婉芳不知因为什么顶撞了老太太,直接将老太太气晕了,寿宴就没办成,气得孟祥将孟婉芳直接关了禁闭。/p
就在老太太整天耷拉着一张老脸,内心愤懑的快要将自己活活气死时,突然一个大馅饼从天而降,正一品诰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