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出事了!/p
她那样厉害的身手,就连聂叔叔也只能和她打个平手,一般的劫匪根本不可能接近她,可她还是被人劫走了,那劫走她的究竟是什么人?/p
是早有预谋,还是意外?/p
劫财,还是劫人?/p
她苍白着脸色,声音发抖:“那你们带去的银钱呢,银钱有没有丢?”/p
孟怀璋不明白都到了这种时候,孟九思为何还要提钱,他失魂落魄道:“没了,全没了,银钱没了没关系,可是九歌她……她不见了,我真是没用……”/p
孟怀璋懊恼的猛捶自己的脑袋,恨不能将脑袋捶成碎渣渣,声音支离破碎,“我连妹妹都保护不了,我真是没用。”/p
“不,大哥,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p
那看来是劫财,又劫人,不能排除是意外,毕竟九歌长得那么漂亮,那么可爱。/p
孟九思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又急问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大哥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九歌不是一般的女子,若非等闲高手,怎么可能能轻易将她劫走了,你们是在哪里出事的,你可看见那些劫匪的长相了?”/p
孟怀璋痛哭道:“风林坡,是在风林坡出的事,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贼人用了毒,我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p
“喜子和陈叔呢,难道他们两个也不知道?”/p
“他们和我一样……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只有九歌不见了。”/p
他揪起自己的衣领,开始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胸口,“都怪我,都怪我没用……”/p
刹那间,孟九思看到他胸口扯出来的玉锁,这是大哥从小戴到大的东西,极品羊脂美玉,价值连城,如果那些人冲着钱来的,没有理由不抢走,是他们不懂美玉,还是根本没有注意到。/p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有意外的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人为的。/p
依九歌的聪明和警觉,就算那些人用毒,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得逞,因为九歌五感异于常人,警觉性也很强,在劫匪接近她之前,她就应该会有所察觉,怎会一点防犯都没有。/p
除非……/p
她忽然想起了随行而去的陈叔,难道毒是他下的,是孟婉仪甚至是母亲指使他的?/p
可陈叔一向忠厚老实,他会吗?/p
此刻,已容不得她多想,再多耽搁一秒九歌就多一份危险,哪怕夜已深,哪怕没有丝毫证据,只是她的臆测,她也要审。/p
“绿桑,你先送大哥回去换一身衣服。”说着,又吩咐青娥道,“你带着吉祥天宝,去竹园将陈叔带来,立刻马上!”/p
很快,陈叔就被带了过来,不管孟九思用什么方法,威逼利诱,他都一口咬定是意外,他什么都不知道。/p
孟九思夜审陈叔的事很快就闹到孟秦那里,孟秦听说九歌被劫,心中自是焦急,一面派人去风林坡寻找九歌,一面亲自又审了一回陈叔,他倒不是怀疑妻女如此歹毒要谋害九歌,毕竟夫妻多年,他对温氏还是有最后一丝信任的。/p
他只是想审清当时发生了什么,不仅审了陈叔,连喜子也审了。/p
陈叔依旧咬定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几乎陷入了死局。/p
转眼,又过了几天,无论孟秦如何寻找,甚至孟九思还找到了薛朝,薛朝动用了忘忧阁的人,铁妞就像在人间蒸发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的失踪跟孟婉仪和温氏有关。/p
孟九思忧思不已,孟九安偷偷以泪洗面,大家脸上一片愁云惨雾。/p
温氏屋里的人,被丈夫和女儿接连审问,她虽心虚,但同时又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休辱,许是越是心虚,越是要虚张声势。/p
在某个下午,她与孟秦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一气之下撞了柱子,差点死了。/p
孟秦见妻子如此刚烈,竟以死明志,心下有些后悔性子急躁了些,反温言劝哄,这番温存非但没让温氏心安,她的心反而更虚了。/p
她原本并不想害铁妞,许是她救过她的性命吧,她对她还是有些喜欢的,这丫头的确是个可人儿,活泼热情,也不计仇。/p
只是随着时间的延长,她发现铁妞长得越来越像黛黛,她害怕府里再多一个生得像夏薰儿的人,夺走她的夫君。/p
铁妞和黛黛不一样,黛黛是夫君的亲生女儿,夫君再爱也只是爹爹对女儿的疼爱,铁妞就不同了,她和夫君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害怕,害怕自己再不出手,夫君就要被人抢走了。/p
在这个世上,除了子女,夫君就是她最重要的人了,比她的性命还重要,她怎能拱手相让呢。/p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这么不安,为什么每晚噩梦连连,梦见铁妞死了,来找她索命。/p
她惊恐的一把紧紧握住孟婉仪的手,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她,声音嘶哑的问道:“仪儿,你说,只是让她失去记忆,不能再回来了,是吗?”/p
“娘,你这是怎么了,你千万不能再这样下去,仪儿发誓……仪儿若害了她性命,当五雷轰顶,不得……”/p
什么誓言,从来都当不得真,她根本不信这个。/p
不是她心狠非要至那个铁三八于死地,而是铁三八不能再留了,再留下去,就会害死自己。/p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铁三八竟真的桂嬷嬷口中的那个她。/p
她去陶怡阁去的那么勤,根本不是想讨好孟九安和孟九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