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晖被两个狰狞大汉提溜着,向着不知道的地方而去,袁重晖扯开嗓子大叫起来,“你们这次是要把我关在哪啊?”没有人回应他,“难道这次是要玩完了?”他心里有着莫名的恐慌。/p
穿过不知多少个巷道,最后来到了一处更加幽深的囚牢门前,要不是旁边墙壁上嵌着有长明灯,还真让人误以为到了幽冥地狱。狰狞大汉给他戴上脚镣手铐,把他撂了进去,袁重晖的身体和地面相撞,发出了哐当的声音。/p
“又进来了一位囚犯!”/p
“咦,是一个少年!”/p
囚牢里接连发出了两声感叹,袁重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循着声音看去,发出声音的是一位靠在墙边的粗壮汉子,脸上的胡子泛着青色的寒光,头发如刺猬身上的刺般根根竖起,一身的肌肉如弹簧般高高隆起,很是恐怖吓人,这恐怕是袁重晖见过的最强壮的男人了,前世地球上的那些健身的所谓肌肉男与之相比简直成了小儿科,尤其一双眼睛尤其明亮,更为其增色不少。/p
袁重晖不由得身子向后缩了一缩,眼前的这位粗壮汉子在幽深的地牢里确实吓人。/p
粗壮汉子见此,微微一笑,就拱拱手简单地自我介绍:“我叫霍英歌,小兄弟你呢?”他不笑则以,这一笑露出了两颗虎牙,登时让人亲近了不少,也暴露了他的真实年纪,其实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大。/p
袁重晖也赶紧拱拱手:“我叫袁重晖!“/p
两人初次在监牢见面,自然不会深入交谈,监牢里又陷入了无边的死寂。/p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粗壮大汉霍英歌高声叫了起来,“人都死哪了,时间点到了还不开饭!”应和着他的叫声,整个地下牢狱里也传出了同样的叫声,很是震人。/p
“看来这儿关了不少囚犯哪!”袁重晖据此推测着。/p
不一会儿,巷道里传来了回音,“就知道叫,叫,叫!一群吃不饱的饿死鬼,不撑死也会叫死!”/p
“小碗是小孩的,大碗是大人的!“外面传来冷冰冰的声音。/p
随着声音塞进门来的是一大一小两碗饭,可是当袁重晖看清的时候惊呆了,一只小碗没有什么,和正常的碗没有区别,关键是那大碗太大了,已经不能用碗来形容了,用盆形容都有点嫌小!不仅如此,两只碗里的食物情况也冏然不同,小碗里清汤寡水的,大碗里则是满登登的全都是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肉!/p
袁重晖:“这?……”/p
粗壮大汉霍英歌伸手端过大碗,半是解释半是感慨地说道,“小兄弟,不要羡慕,我们是有了今天没有明天的!”/p
这话说得袁重晖莫名其妙,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一些情况了。第二天,粗壮大汉霍英歌很早就被带了出去,很晚才回来,全身筋疲力尽软绵绵的,听说其他牢房里还有几个没能回来的。这样的情况每三天一轮,让袁重晖很是惊诧和好奇,到底是什么经历让如此强壮的汉子变得绵软乏力精疲力竭?/p
粗壮汉子霍英歌回来后,并没有躺下休息静养,而是立即脱下上衣在不大的室内练起功来,也不知他练的什么功,只见一呼一吸之间,身上的肌肉起起伏伏,像一个小兔子在身体里面有规律地窜动,等到“小兔子”在全身游动三十六遍后,他才停下来,全身汗淋淋的如水浇过一样,但是那种绵软无力的情况消失了,变得神采奕奕精神焕发。/p
对于这些情况袁重晖非常好奇,但是既然粗壮汉子霍英歌不说就有不说的的理由,袁重晖也不好意思询问,只能在心里揣度一二,其注意力还是放在了识海里的神秘纹图上,他有一种直觉和预感,只要自己完全掌握住了这种神秘纹图,它对自己的助力绝对不比浩然正气功差,说不定和弑神诀也有一比!/p
袁重晖全神贯注于识海里的神秘纹图,一遍遍地在识海里摹画,手也不自觉地一笔一画地在地上比划。在心里揣摩其中隐藏的规律。心累了,默诵一遍浩然正气歌和弑神诀来提提神;手僵了,打一遍三一拳健健体;灵力枯竭了运转浩然正气功吸收一下四周的灵气补补气。千手莲花掌他是不敢在此修炼的,一旦被人发现出端倪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节奏!/p
随着时间的流逝,袁重晖虽然未能发现出神秘纹图其中的秘密,难以在心里摹画出其图形的一二,但是神识和心性却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不再像之前那样精神疲乏,他是乐在其中全然忘了身陷囹圄的处境。/p
霍英歌看见袁重晖年龄虽小,身陷囹圄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自得其乐的在那摹摹画画,也不禁暗暗佩服,这个少年身处逆境有这样的心性着实不易,所以每次在吃饭的时候,都有意识的把自己碗里的肉拨给袁重晖一些,一来二去,两人相处的融洽和谐起来,彼此之间的交流也逐渐增多,毕竟在孤寂的牢房里,能有个合得来的人一起说说话唠唠嗑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一种际遇!/p
茫茫人海,有三种友谊弥足珍贵,一是学友,学海无涯之中,劈荆斩浪风雨同舟,不离不弃,弥足珍贵;二是狱友,囹圄之中,患难与共,南冠客思侵之际,共听西陆蝉声唱,难能可贵;三是战友,枪林弹雨之中,同仇敌忾,生死与共,肝胆相照,更是日月可鉴!/p
粗壮汉子霍英歌和袁重晖就是这样的狱友。这天吃罢晚饭,闲着无事,霍英歌忍不住询问袁重晖,“小兄弟,你是为什么被抓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