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来到了白虎门,但是却不得而入,心情很是不好,站在马车上,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向远处望了望,人山人海,看不到边际,也不知道老二什么时候能够达到白虎门。
”眼瞄了瞄车厢,林婉儿嘿嘿一笑,老白经常站在车顶上面,自己为什么不行:“老五,你蹲下。”
“蹲下?”林任重不知道大姐又想起了什么鬼主意,但是还是蹲了下来。
林婉儿心翼翼站在林任重肩膀上:“起。”人突兀拔高,然后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车顶,极目望去,整个白虎门的情况菊眼底,一排排正襟危站的官员,领头的是潘春伟和陈贤。
林婉儿鹤立鸡群,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纷纷侧目,就连不远处的文武官员都侧目看过来。
刚刚品味了林婉儿最后一句话的潘仁美忍不住将手中折扇重重砸在右手上,心中大骂道:“林婉儿你这个女流氓!”抬头望向站在车厢顶上的林婉儿,又补加了一句:“哗众取宠!”
林婉儿也看到了潘仁美,嘴里冷哼一声,双手竖起了中指,脸上都是鄙夷的神色。林婉儿心里只是对潘仁美不爽,而且动作也只是冲着潘仁美。但是潘仁美站在宰相和大学士之后,旁人看着好像林婉儿在鄙视两位权倾朝野的肱骨之臣一般。
相潘春伟眉头皱了皱,心中知晓林婉儿和身后儿子多有过结,而且错在仁美,但是脸上多有不悦,光天化日之下,林婉儿竟然作出如此不雅的动作。成何体统!
大学士陈贤年轻时节读书多,眼睛看不清远处的东西,只能朦朦胧胧看清人群中有一位姑娘站在高处,并且向着自己的方向做动作,于是开口问道:“宰相大人,远处那位姑娘是谁?”
∷春伟知晓陈贤的眼睛有毛病,低声说道:“林婉儿。”随后有补上一句:“她在向你竖中指。”
微微一愣。陈贤突然忍不住大笑:“我看是在向贵公子竖中指吧g就听说了贵公子和这位才女林婉儿有过节。”
“哼。大学士别忘了,府上千金和林婉儿的关系并不是那融洽的。”潘春伟揭短道,如今庙堂之上。能和潘春伟针锋相对的只有大学士陈贤,虽然在某些政见上多有不同之处,可是能开玩笑、说得上话的也只有大学士了。
位极人臣,缺的不是权力。而是朋友知己。
陈贤再次哈哈大笑,并不担心陈诺诺和林婉儿之间的矛盾。诺诺的强大不是林婉儿的能够比拟的,即使她再优秀,都不行。
∷春伟眯着眼睛望了望远处官道,像是一条通往天上的天路。不一会儿,那位大将军便会带着围歼阿骨打一万五骑兵的不世之功来到此处,到时候要银子、要军饷。朝廷不能不给。
‰到这里,潘春伟幽幽叹了一口气:“大将军这次来上京城。不知道又要搜刮户部多少银两啊?平日里说的简单,打匈奴,打到匈奴不敢抬头,但是要养起整整五十万镇北军,所需要的银两不下千万!”潘春伟说到这里便停下了,其实他更担心,一个握有实权、威严极高的将军手握镇北军全部兵权,是一件十分恐怖而且可怕的事情。
陈贤哪里不知道潘春伟心中所想,摇摇头:“如此看来,西凉那边就要清净许多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向朝廷要一粒米,就养起了三十万铁骑,而且打得西胡不敢有所动作。”…
如今朝廷看似对西凉宽容,徐骁做出出格的事情,百官也只是象征意义上面参奏几本,陛下问责几句,但是实际上,户部从来都没有向西凉发过一两银子,而且漕运和制造局全权掌握在朝廷手中。
陈贤叹了一口气,眯起眼睛才能堪堪看清楚车顶上的林婉儿确实双手竖着中指:“旁人都知道徐骁能打仗,但是却不知道土地贫瘠的西凉能够养起三十万铁骑更是了不起。我私下和诺诺不止一次推演过,西凉三州加上河套平原到底能够养起多少兵力,才发现理想状态下的数字是二十五万。有时候我就奇怪了,徐骁那五万精兵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哼,徐骁更该死!”宰相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说话语气也更重了一些,西凉名义上是大魏国一部分,但是徐骁在西凉一家独大,西凉内部到底如何,权利如何分配,一直都是一个谜。比起大将军,潘春伟更担心的是西凉徐骁。
陈贤伸伸腿脚,人一老,站的时间一久,身上就不怎么舒服:“宰相大人,我看您也别怎么担心。这两位再怎么英雄,咱么不是还有一位掌控一切的陛下嘛。只要有陛下在,天下乱不了,大将军永远只能是大将军,西凉王也只能是西凉王。”
潘春伟点头默认,历代皇帝都会制衡朝野,平分权利,但是当今陛下格外不一样,敢让一位将军手握兵权五十万,敢让一位王爷拥兵自立,这位气度和胸襟远超前朝皇帝。有时候潘春伟心里会莫名的焦急和不安,但是陛下一直怡然自得。
还有一件事情让潘春伟也是夜不能寐,便是立太子的问题。二皇子赵硕很好,也能成为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可是美美不是一位合格的好皇后,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有时候,潘春伟觉得如果当年陈诺诺选择的是赵硕,而不是赵乾,或许今天的局面就大不相同。
四皇子赵廷?人聪明,看待事情也犀利,可是年龄太小。
至于赵乾?哎,潘春伟抬头看看正在竖中指的林婉儿,如果赵乾真的和林婉儿结合,然后继承皇位,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