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声阴冷的声音在映雪湖畔响起,司马尺嘴角噙笑,眼神阴森的占了出来,他双手拢在袖口里,一张苍白无色的脸庞带着嘲讽和戏弄:“已经发生太多事情了,今天的闹剧也该结束了。”
林婉儿是个暴脾气,最恨别人在自己伤心的时候,一点安慰都没有,还出来破坏气氛,她从心里计算了一下双方人数比例和战力分配,你司马尺再厉害,我们可是有老白和魏大哥两大高手保驾护航,可不是分分秒将你揍成猪头?
“司马尺,本姑娘忍你很久了,今天我们这里的人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淹死你,一人一个白眼都能白死你,哼,赶快磕头认错,本姑娘可以饶你一命。”林婉儿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再次站出身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着司马尺说道,若是身边有个梯子,她肯定爬到最高处,不但言语居高临下,而且地理位置也要占据绝对优势,打击、抨击、摧残司马尺。
司马尺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连个眼神和冷哼都欠奉,他望着徐骁怀中的徐云枫,情绪复杂,有惋惜,有嘲讽,还有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痛快。
被如此无视,林婉儿怒发冲冠,又要跳脚骂人,却被赵乾拦腰抱住,捂住了嘴巴,不得挣脱。
“殿下,好生可惜,看到您的大神通,司马尺佩服的五体投地,南疆秘籍中都不曾记载,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您的大神通已然可以通天地,莫说李慕白和魏松两人,战力之盛直逼夏侯老匹夫,可惜生死关头一颗心不稳,不但失了大神通,而且身体如此虚弱。”司马尺惋惜的说道。
大神通?林婉儿心里那个气啊,分明就是邪恶之极的养鬼之术,不但乱人心神。而且极容易走火入魔。她要好好教训司马尺一顿,奈何被赵乾捂着嘴巴,想要张口咬赵乾一口,但是被咬次数太多的赵乾已经吃一堑长一智。用大母手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徐云枫压抑不住胸腔内的气血翻腾,一阵剧烈咳嗽,凄苦的说道:“司马大哥,我们错了。”
“错。殿下,是您错了,司马没有错。”司马尺眼神神采奕奕,向前又走了两步,“司马犹记得殿下从澶州回来之后,特意找到司马,张口第一句话便是,马踏中原,坐北朝南。司马心神激荡不已,发誓誓死效忠。即使到了今天,只要殿下雄心壮志未改,无论为了何等理由,是为家恨私仇,还是皇位权势,司马依旧能够对殿下保证,司马誓死效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完,他双膝跪地。以头抢地,心悦诚服的跪拜。
徐云枫摇摇头,看了一眼就在身旁的宝玉:“司马大哥,那些都是假的。”
司马尺猛的站起身来。眼神中多有疯狂,像是一只长着一对红色眼睛的毒蛇:“殿下,那些都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一家团聚是真的吗?含饴弄孙是真的吗?错,大错特错,权势和天下才是真的。才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伸手指了指上京城方向,司马尺浑身激动颤抖:“义父,当年您战功显赫,誉满天下,功高盖主,军士气势最为高涨,完全可以自立为王,和那赵家、夏侯一争长短,胜者坐拥天下,青史留名。可是您呢,一退再退,壁垒死战若不是赵家和夏侯援兵不及时,你何须孤身犯险,在死境之中杀出一条生路。襄樊之战,您下令烧城之前,赵家已经连下三道圣旨下令屠城,是您怜惜全城百姓,迟迟不下令,可是烧城之后,又是赵家做好人,您背负骂名。赤壁水战,为何独独将您调回上京城去渭水同盟,而不是天下无敌的夏侯老匹夫,还不是怕您战功更胜,消弱您的威名,好给他赵家脸上贴金。大魏国立国之后,赵家名义上封您为王,却封王贫瘠的西凉,而不是义父老家、相对富庶的西蜀,还不是怕您起兵。其他种种,司马尺不再多言,如此赵家,何等无耻,应取而代之。义父,殿下,这世间邪恶永不能胜正义,这是对的,因为什么是正义都是由胜利者诠释的。”
听到司马尺的话语,魏松眼神黯淡,高翠兰微微点头,司马尺所言尽数事实,西凉对与朝廷中原有着天然的敌视,特别是在对西胡作战过程中的冷眼旁观,更是耿耿于怀,所以在抢占河套平原和西蜀之地的争论中,徐骁指定河套平原,虽然有人反对,但是也有很多人拍手称快,原因无他,河套平原距离上京城不过三千里,正好可以恶心一下朝廷,出一口恶气。
“义父,当年您没能自立为王,不知寒了多少徐家军将的心,最惨之时十去其五,还要和西胡作战,腹背受敌,义父光是受到的的刺杀不下十次,有些竟然还是徐家军自己的士卒,如今想来还真是荒唐可笑。”
一直没有说话的徐骁轻轻叹了一口气:“司马,义父本不想和你讨论当年恩恩怨怨,想听你的真心话,可是你依旧藏藏掖掖,那么义父就和你聊一聊,当年徐家军军士声势最盛不假,连年征战,连下城池百余座,徐家铁骑所到之处没有攻克不了的城池,没有打不胜的仗,但是我徐骁毕竟是一介匹夫,举国气运尽数在赵家,这里的气运可不是虚无缥缈的道家一说,而是确确实实的民心所向,徐家军在征战,看重武将,赵家已经开始重视读书人,潘春伟和陈贤便是明证,归根结底,武人打天下,读书人才是天下的种子,才是江山社稷的脊梁,而徐家军只有一个智力上佳、品性一般的范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