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零零七的漫天剑影,无招胜有招,赵剑尘忍不住拍手称赞:“这剑法牛,谁教的?想来也是一位天才人物,给我介绍一下,让我认识认识。”
零零七收剑立定,以为是自家大哥变着花样自夸自己是“天才”,于是也便顺着赵剑尘的话语说下去:“诚如大哥所言,那人确实是天才,还是不出世千年一遇的天才,一身剑道通天,剑法独步天下。而且这位天才还是一位皮肤黝黑的帅哥,平日里喜欢吃酸辣粉,对于辣椒有着超乎寻常的嗜爱,但是不喜欢香菜。为人不拘小节,随遇而安。”
赵剑尘皱着眉头,拖着下巴,思考了半天,伸手指着鼻子,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兄弟,除了开始关于天才和帅哥的描述,你后面说的那些和我很像啊?”
零零七一时间讶然,盯着赵剑尘看了许久,开口说道:“大哥,我说的这人就是年!”
赵剑尘又思考了很久,脸上带着疑惑问道:“你是说这套剑法是我创的?”
“当然,是昨晚大哥亲自教授给小弟的。”零零七顿时了然,昨晚大哥喝多了,肯定断片得厉害,也记不起昨天晚上做过什么了。
赵剑尘抚了抚眉头,自言自语道:“昨晚我只记得咱俩一起喝酒,突然间镇北军起火,我在救火,双手提着水桶扑火,但是活越扑越大,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一点都记不清了。”说着紧了紧腋下的碗筷,抬腿走去镇北军大营的厨房。
往后的日子里,夏侯襄阳强行压住了雪拥关事变的恶化,镇北军依旧风平浪静裁员,不少老兵背起行囊,拿去盘缠,挥别多年的战场和袍泽兄弟,折身南下,回到早已物是人非、变了模样的家乡。每当夕阳西下。他们总会蓦然发现,原来镇北军才是真正的家乡。
在镇北军停留多日的陈诺诺一行人依旧停留在镇北军,小丫鬟萱儿发现赵剑尘这人除了好吃懒做、爱打听事儿、嚼舌根以外,还是挺靠谱的一个人。你交给他些事情,他总能干净利索的给你办好,而且毫无怨言,不求回报,比那总是嘟嘟囔囔的零零七好多了。不过赵剑尘吹起牛来也是实打实的不着边际。
比如让赵剑尘去一趟镇北军不远处的河流打一桶水来,刚刚眨眼功夫,他已经挑着两桶水回来了,还开口问道:“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打两桶,不过一抬脚的事情。”萱儿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不吹牛,你能死啊?”
两人在相处过程中,虽然偶有摩擦,赵剑尘被萱儿追得满大营跑。但是总归来说,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期间,在陈诺诺的组织下,萱儿的前后张罗下,邀请夏侯大将军和赵剑尘一同在营帐内吃了一顿火锅,大将军因为公务繁忙婉言拒绝,赵剑尘端着一碗酸辣粉如期而至,零零七死皮赖脸的跟着来了。
雾气升腾,热水沸腾,只有草原才有的羊骨被丢进锅中。满营帐中都是浓厚的羊膻味道,陈诺诺给每人都盛上了自制的酱汁,萱儿收收口水,咬着筷子。眼巴巴看着锅内的沸腾热水。
赵剑尘喝完酸辣粉,向着陈诺诺道谢,两人聊了一些其他话题,你一言,我一语,既不亲近。也不疏离,恰到好处。
萱儿斜眼看了一下赵剑尘,语气阴阳怪气的说道:“哟,看不出来,你懂得还挺多,竟然能和我家小姐聊上天,而且措辞还不是那么粗俗。”
赵剑尘哈哈一笑,伸出筷子下锅,捞起一块羊杂,在酱汁里面轻轻一刷,轻轻入口,眼睛一亮:“这羊杂极好。”
一顿火锅吃得热火朝天,萱儿取出一瓶清酒,问向赵剑尘和零零七:“你们俩喝不喝?”赵剑尘和零零七相互之间对视一眼,同时摇摇头,他俩想起那夜饮酒的事情,后背一阵恶寒。
在镇北军的赵剑尘发现有朝廷户部源源不断的供给,自己是没有可能吃穷镇北军的,发现这个现实他哀叹一声,和夏侯襄阳告别一声,打算孤身一人北行,去一趟极北之地。、
夏候笑着问道:“要去极北之地?”赵剑尘笑着点点头:“我也去看一看那片海,然后回剑阁和李慕白决一死战!”夏侯摇头:“还想着用剑定生死?”赵剑尘摸了摸腰间宝剑,摇摇头:“不想了,只是说顺嘴了,一时间改不过来,总想着用剑断却世间所有事儿。”
离开中军大帐,赵剑尘又和自己的兄弟零零七告别,没敢去和萱儿告别,因为害怕这丫头不给他好脸色看,一句不和,又追得他满军营跑,其实他心里挺喜欢这个丫头的,很率真,很爽朗,很阳光。
赵剑尘拍了拍零零七的肩膀,紧了紧肩膀上装满馒头的包袱,说兄弟,我走了。零零七从怀里取出一袋琐碎银子递了上去:“大哥,这是萱儿那丫头给你的,她说她忙,就不来送你了。还让我转告你,以后回到村里,别再光顾着吹牛皮了,也别好吃懒做瞎逛了,用这些银钱做些小买卖,踏踏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事儿,她还特意嘱咐说,千万别做酸辣粉的生意,这还没开张,生意还没做,先被你吃光了,岂不得不偿失。对了,萱儿还说,临走的时候,再给她打两桶水,她要洗衣服。”
接过零零七递过来的琐碎银子,赵剑尘的脸色很精彩:“看样子,那丫头还不信我是剑阁阁主啊?行了,兄弟,你也好好的,有机会我会去上京城找你的,到时候咱们再叙。临行之前我先给那丫头打两桶水。”
萱儿知道赵剑尘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