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白景行疑惑不解。自己并没有做什么逾矩之事。为何阿苏如此生气?/p
难道是因为昨晚没有把她送回房间?但她知道自己腿脚不便,也不是如此不通情理的人。/p
突然,白景行想到另一种可能,她昨夜只喝了几杯薄酒,其余都是他喝的。一般人酒量不会这样小,难道她是装醉,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但自己却……难怪她骂自己qín_shòu不如!/p
想到此白景行恍然大悟,忍不出笑出来。自己果真是“qín_shòu不如”。/p
白苏:悟你妹啊悟,我不是这么想的!/p
白景行看着院中的背影眼神炽热:阿苏,不是不喜欢你,只是还欠你一场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大婚。/p
因为太珍惜,不敢造次。进一分怕太多,退一分怕太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p
白苏心烦意乱的朝山里走去,走了一段,发现山脚下有几从枸杞。枸杞温补,可以清肝明目。给白景行用正合适。平时也是一味常用药。/p
白苏一颗颗采着枸杞。一边摘一边嘴里嘟哝着:“白景行,狼心狗肺,对你这么好,居然趁人之危。等你腿好了,该干嘛干嘛去。”/p
骂着骂着,她总觉得背后有人看着她似的,往身后看看,除了大树和岩石没什么东西。/p
枸杞摘完,白苏又往山上走,发现几丛地黄,地黄有滋阴补肾、养血补血的功效,采回去晚上还可以炒肉吃。这可都是小钱钱呐。白苏连根挖了几株,打算回去种在院子里。种点常见的草药,以后可以随时采摘。/p
白苏忙碌着,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采完地黄,见山坡下面好像有一丛别的草药,她站起身刚想过去,想不到脚下一滑,惊呼一声就向下滑去。/p
“小心!”她滑下去的过程中,突然从岩石后面窜出一个身影拉住了她,好在山坡不陡,二人一起滑了一段,很快稳住了。那人居然是白景行。/p
“白景行......你怎么在这里?你疯啦!?”白苏怒道,“你这个样子怎么敢上山!?”/p
白景行有些不敢看她:“你说要进山采药,怕你遇上野兽。”/p
“那你就拄着拐杖跟了一路?”白苏还要发火,但想到他为了保护自己,居然不顾个人安危一路跟来。心里十分感动。好在自己只走了一段比较平缓的山坡,要是爬那些陡峭的地方,他难道也要跟着?!/p
“今日挖的差不多了,我扶你回去吧。”白苏的语调软下来。/p
“阿苏不生气了?”白景行意有所指。/p
“生气!”/p
“为什么生气?”/p
白苏虽然前世相过几次亲,但还是比较单蠢的。智商有余情商不足。/p
为什么生气?!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还用问嘛!我把你当病患,你居然想睡我?/p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白苏涨红了脸,咬牙切齿。/p
“我什么也没做。”白景行坦荡的说,“我不是……”我不是不喜欢你。/p
“真的啊?!太好了。”白苏面露喜色,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没事没事,回家吧哈哈哈。”/p
“……”看着白苏喜笑颜开的样子,白景行脸色不太好,原来她以为我做了什么才生气的?她心里还是念着那个宋弘文!/p
白苏的生意渐渐开张,时不时有村里人来找她看病,不过大多是一些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小病。虽然白苏感觉自己的医术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但是总不好盼着村里人得一些疑难杂症啊。/p
每天靠着零星的收入,过过小日子是够了。/p
“白景行,我跟你说个事。”/p
“叫我相公。”白景行总是不厌其烦的纠正她。“如果你真叫不惯,可以叫我阿启。”/p
“好,阿启。我今天又要去采药,你不要再偷偷跟来,知道吗?”阿启是他的真名吗?/p
“我不放心。”白景行坐在轮椅上,悠闲的把手里的豆子都撒给那只漂亮的雉鸡。/p
“山上挺安全的,我不会走太远。”/p
“阿苏,你变了。”/p
“什么?”/p
“我刚来的时候,你对我寸步不离,日夜照顾,也很少出门。”自从人家说宋弘文要回来之后,“现在你时常出诊,或是去采药,对我冷淡了很多。”/p
“呵呵,你刚来的时候,那模样都快要死了,是重症病患啊。我当然要重点照顾。再说你之前看不见,我也不放心你长时间一个人在家。现在你眼睛都好了,在家也勉强可以活动,我当然要出门多赚点钱了。”/p
“只是为了赚钱?”白景行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p
“那当然了,我之前药浴包的方子卖了二百两银子,但是坐吃山空啊相公!我采的药,那都是可以卖钱的。我出诊也可以赚钱。你每天吃的鸡啊鱼啊,不都要银子去买。我还想攒钱早点给你治腿呢。”/p
白景行听了很惭愧,他以前每个月俸禄不少,也经常得上面的赏赐。从来没有为生计发愁过。现在他一个大男人还要靠娘子养活。/p
他沉默了一会,“阿苏,等我腿好了,我来养你。”/p
白苏没说话。/p
白景行又说:“你身边有没有靠得住的男人,可以替你出趟远门?”/p
白苏看了他一眼,“没有。”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p
“我在云州藏有一笔银子,如果有靠得住的人帮忙跑一趟……”/p
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