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灯火摇曳。/p
应大当家带着白苏来到京城最门口。/p
来都来了，白苏也不再拘谨，又不是没去过，上次找秦子玉不是也去过依翠楼嘛。/p
今晚添香阁有一个大会。据说有一批姿色美艳，技艺超群的舞姬在阁里演出，然后……价高者得！/p
这让应素素很感兴趣，想去看看那些舞姬到底如何勾人风骨。/p
无奈她久不出山，以前的同好都不怎么联系。找秦子玉，他又兴趣缺缺不肯一起。/p
应素素看了一眼身边紧张又好奇的白苏，决定培养一个新伙伴。/p
添香阁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看来新到舞姬的人气很旺。/p
东面搭了一个台子，铺着厚实的红毯。好戏还没开始，有两位姑娘在台上抚琴助兴。光是抚琴的姑娘就有一双纤细白嫩的手，和一副好姿容。/p
招呼的姑娘见应素素身着华袍，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立即上来面带笑容的问：“二位爷，楼下座已经满了，二楼尚余几处雅座，不知二位可愿上二楼赏光？”/p
应素素豪气点头，抓出几锭银子交给姑娘，“给我们找个好位置，再拿些瓜子果茶来。”/p
瓜子果茶用不了那么多钱，多的那些就成了姑娘的小费。/p
姑娘笑得满面春风，带她们来到二楼靠中间的位置，正对着楼下舞台，视野极佳。/p
瓜果上来之后，姑娘又柔声问：“二位爷可要姑娘或小倌作陪？”/p
应素素刚要开口。/p
“不要！”说完白苏也觉得自己太激动了点。“咳咳，不用了。我们先看看。”/p
应素素含笑晲她一眼，倒是个老实的孩子。/p
姑娘行礼，安静退下。/p
舞姬上来之前，还有一些助兴的丝竹乐器表演。/p
趁着这空档，应素素磕着瓜子开始和白苏闲聊。/p
“对了，有件事，我还想拜托小白。”/p
“应……大当家还是叫我阿苏吧。”母子都叫她小白，总觉得怪怪的。/p
“好的，阿苏。我知道你医术高强，子玉他最近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你能不能帮他看看？”/p
“子玉他……怎么了？”白苏心里却想到了某件事。/p
“从前有新的姑娘到了，叫他陪我来看看，他一定义不容辞。最近好像转性了，很久没出来玩。而且听下人说，他也很久没召家里的舞姬侍寝了。”/p
白苏感觉自己额上流下了尴尬的汗水，“呵呵呵，那个，子玉兄不是一心痴迷医术么，我之前给了他几本爷爷的手札。或许他专心此事了。”/p
应素素拈了一颗青杏，“不对！我总怀疑他……”/p
白苏暗想，有这样一个母亲，秦子玉也真是蛮难的。生生把他带歪了不说，有点小秘密都瞒不过去。/p
“诶。”应素素也朝白苏勾勾手，那模样和秦子玉如出一辙，“那天晚上他去了你房里，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p
白苏“咔嚓”咬下一口青杏，被汁水呛的剧烈咳嗽起来。/p
她的脸瞬时涨成猪肝色，“你说什么？哪，哪天晚上？”/p
“就是我生辰那晚啊。”应素素坐直身子，“咔嚓咔嚓”嗑着瓜子，一脸无辜，“我以为你知道呢。”/p
白苏张了张嘴，“我，我以为是在做梦……”秦纨绔你这个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p
她当然记得一些不可为外人所道的细节，她还以为是自己醉酒之后的一场梦，第二天匆匆忙忙赶去给李小姐治病，早已把这个梦抛在脑后。/p
应素素勾着嘴角不怀好意的笑着，“我儿如何？”/p
“他……他确实有病。”你不仁我不义，为了自己的清白，秦子玉对不住了。/p
应素素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我就知道！”/p
应素素从刚才的兴高采烈变成了忧心忡忡，“阿苏，你是白长越的孙女，这病能治吧？”/p
“能治。”白苏还没从接二连三的刺激中回过神来。这是怎样一位老母亲啊？！/p
“那子玉就交给你了。”应素素紧紧握住白苏的手。/p
白苏还想推辞，应素素唉声叹气：“唉，咱们秦家子嗣单薄，我很是担心呐。说起来倒是秦桓性子更放开些，娶了几房妾侍，但都无所出，只有一个儿子。”/p
“子玉从小我带他多一点，看似fēng_liú像我，其实一根筋起来跟他老爹一样。到现在也不曾娶妻……”这个时的应素素才有几分大户人家主母的样子，为了家族开枝散叶而担心。/p
终于舞姬们开始上台，白苏怕应素素再说出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连忙转移话题：“快看，美人来了！”/p
不愧是京城最大的花楼，这批舞姬果然姿色卓绝，舞艺超群。/p
白苏看得眼花缭乱，不管男人女人，都爱看美女。她也渐渐放开，和应素素评头论足的讨论起来。/p
哪个舞姬的舞姿优美，哪个衣着漂亮，哪个身材最好。/p
最后出来一位，穿着一身绯色纱衣，跳的舞不太“艳”。但是那顾盼生姿的容颜让白苏看直了眼。难怪男人都喜欢来这里啊，她也喜欢！/p
最要命的是那位舞姬略带忧郁的神色，一副不情愿的委屈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很能激起人心中邪恶的一面。/p
应素素问：“此女如何？”/p
白苏：“倾国倾城。”/p
“你说……”应素素看向白苏。/p
“买回去送给子玉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