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今天回来那么早?”/p
苏靖安回去的时候才中午,陶青见到他很意外。毕竟这段时间,他都是傍晚或晚上才回。/p
“没事就回来了,”苏靖安应了一下,然后问他,“你家主子呢?”/p
“宫主说是有点泛,刚歇下了。有事找他吗?我帮你去叫他。”/p
陶青要去叫人,苏靖安叫住了他:“也不是什么大事,迟点问也行。”/p
苏靖安自己打算走掉,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问陶青:“你跟着着他多久了?”/p
“有十年了。”/p
“他出事的时候你也在?”/p
“不在,他在成人礼那天收到一个信封,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走开一下,就走开了,当时也没带手下。”/p
“后来呢?”/p
“后来仪式开始了他都没回来,大家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结果花了三天时间,才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找到他。人找到的时候,神志已经不清,浑身里伤,武功也被废了。”/p
苏靖安听着就很恼火:“他从来都不轻信人,为什么那天出门不带随从?”/p
“他说是熟人,没关系,执意没让我们去,我们也没办法。”/p
这人要是任性起来,确实拿他没办法。/p
“你们没查出来是谁干的?”/p
陶青摇摇头:“我们查了,但是没结果。那件事对宫主的刺激很大,花了一年多才清醒过来。他好像是知道是谁干的,但是从不说。我们怕刺激到他,也不敢多问。”/p
苏靖安觉得不对劲,南宫执睿这人向来有仇必报,被人废了武功这么大的事,他要是知道是谁干的,肯定恨不得把人捉住了,一刀一刀切片,怎么可能还会替凶手隐瞒?/p
“苏公子你要是想回来问宫主这事,千万别问。他的情绪不太好,会刺激到他的。”/p
“呼……”苏靖安长长吁了一口气,“是不是从那次事故开始他的病情就不稳定了?”/p
“听之前照顾的人说,从你失踪之后就不是特别稳定了,但还不是非常严重,是经过那件事后,才变得特别严重。现在药一直吃着,宫主也有意识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要发作的时候,他还是没办法控制。”/p
“频率呢?”/p
“大概每个月会发作一两次,”陶青说着,停了一下,看着苏靖安,“不过这个月碰到你之后,他心情好像特别好,一次都没发作。”/p
苏靖安:……/p
敢情这南宫执睿欺负自己还有助于养病?/p
“所以我是觉得,你要是能和我们宫主平常往来,他会很开心,也能给我们照顾他的人,省不少工作量。”/p
苏靖安生无可恋的说:“你们是省事开心了,但我就惨了。我们立场不一样,这样往来下去被人知晓他的身份,傀冥教会被我连累的。”/p
“这个你不必太过担心,我们涯无宫在龙奕国明面上也是正派。比起我们影响你,我们其实更应该担心和你往来影响自己的名声才对,毕竟傀冥教现在在外的名声可不大好。”/p
陶青说得有理有据,苏靖安一时竟无言以对。/p
南宫执睿的病情,苏靖安是想不管,但多少有点在意,也没心情去哪了,留在了觅华楼。/p
南宫执睿醒来,看到苏靖安在楼里,觉得奇怪。/p
“你不是没出去多久吗?”/p
苏靖安看他一眼,幽幽的回他:“天天吃喝嫖赌太无聊,今天就先回来了。”/p
“你还真另类,别人都是恨不得天天过这种日子,居然还有人嫌无聊。”/p
南宫执睿说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看苏靖安就是有心事。/p
“我也很无奈,本来就不习惯热闹,天天往热闹里凑。不但不享受,还觉得挺受罪。”不开玩笑,苏靖安是真不习惯热闹,“你说,我这无欲无求的样子,明明就很适合当和尚,怎么当初捡我的就不是庙里的和尚?吃斋念佛多好。”/p
看苏靖安居然为这事发愁,南宫执睿哭笑不得,这人的脑回路,他是越来越摸不准了。/p
“不想在外面待了,查那些杂事的事情,交给手下的人去办不就好?反下你手下那么多,他们查起来,说不定比你这个只会闭关的教主要快得多。”/p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决定让慕婉他们再玩几天就回去。”/p
“真回去?”/p
“当然是真的,这事还能假不成!”苏靖安靠着椅背望屋顶,“不过你只要不暴露身份,到时候倒也可以去傀冥教做客。从涯无宫去也不是太远。”/p
“噢?原先不是想撇清关系,避之犹恐不及吗?怎么突然主动邀请了?”/p
苏靖安转过头去,愤愤不平地盯着南宫执睿:“被你讹上了我还躲得掉吗?反正躲不掉,就面对了。这样还显得我大度一点。”/p
南宫执睿不可置否地说了句:“大度你还会给我来一剑。”/p
“我不抹你脖子已经很给面子了。”/p
“你这性格果然很怪。”/p
“你还好说我,大家都是一窝出来的,谁怪得过谁!”/p
苏靖安说完觉得不对,他为什么要用窝来形容两人的出处?他们又不是猪……/p
不知不觉就被南宫执睿带阴沟里去了,真的是一个没立场的教主……/p
南宫执睿看着把自己说郁闷的苏靖安,心情很好。/p
“不跟你闲聊了,我要出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热闹?”/p
“我才说了不想去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