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任秉龄当时那个脸色,可把我给笑死了!”闹剧结束回到下榻的地方后,红瑜笑得不行,“没想到你这小子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p
和红瑜笑得花枝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靖安的愁眉不展。/p
“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和鎏原教的隔阂就产生了。怕他以后会怂恿其他教派的人为难傀冥教。”/p
不管怎样,任秉龄现在已经是新的武林盟主,和武林盟主对着干,傀冥教可是会有被孤立的。/p
苏靖安觉得自己被孤立倒也没什么,反正自己习惯一个人。但是要是让傀冥教的众人被外界所排挤,好像不太好。/p
“江湖人讲的是信仁义侠,大家的眼睛又没瞎,不会乱针对我教的。”红瑜不觉得这是个事,“幸好你想办法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事处理清楚了,要是不小心让傀冥教莫名其妙坐实是魔教爪牙的事实,那才糟糕。”/p
和可能的孤立相对比,让傀冥教陷入这种被众教讨伐的境地相比的确要好一些,苏靖安也一直避免这种可能的发生。/p
差一点点让傀冥教成为江湖攻击的对象了,苏靖安其实有一些后怕。/p
不出关就什么事都没有,一出关,不是被这个盯上,就是被那个人盯上。/p
好想闭关。/p
可是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下,这次都不用别人提,苏靖安就自己把它给掐灭了。/p
要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就算是闭关闭到天荒地老也没事,但是现在显然不行,他已经被人知道了,再怎么闭关,该找上他的人还是会找上他。/p
最糟糕的是,这场误会虽然已经巧妙地被化解,可是这事当着那么多武林人士说出来,离散后,肯定会传开。/p
别的什么人来找麻烦,苏靖安还能应付一二,可如果引来了凛玄教本教的人,那要怎么办?/p
那个女人还在找他,以那女人偏执得可怕的性格,她一定会让人来确认的。/p
苏靖安正想着事,席惜瑶突然开口:“我记得你那个玉佩是在傀冥教里丢的,当初大家还陪你找了好久,这会怎么会落到任秉龄的手里?连我们都不知道你这玉见了血是会起变化的,他居然知道?”/p
这个问题苏靖安也很在意,但他现在真的是一头雾水。/p
“我记得教主这玉佩,当年跟席凉北负气出走的时间差不多丢失的?”/p
这说话的是红瑜。/p
怀疑别人苏靖安觉得没问题,但要说是席凉北,他绝对不信:“二师兄的为人我们都很好清楚,不可能是他。”/p
“说不准就是我哥那家伙随走的,”席惜瑶作为席凉北的妹妹,居然并不向着自己的兄长,“你从七岁时认了师父做义父后,就开始单独住,不和其他师兄弟一个房间了。你一向不允许不熟的人进你的房间,来来回回就我们五六个人偶尔能进一下。我们四个没碰过你的玉佩,那有机会拿走的,好像只有我哥。”/p
正看着自己手上那道伤口的仇令鬼听席惜瑶这么说,也分抬起头来插了话:“惜瑶你这么说,席凉北出走前确实比平时和教主接近得多一些。教主你当时就没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妥吗?”/p
苏靖安不喜欢三人把怀疑的目光都锁在席凉北的身上:“不可能,二师兄每次找我的时候,我身边都有其他人在。有好几次空九也是知道很,并没看出什么异常。”/p
空九点头:“席凉北那段时间虽然是找教主找得很勤快,但每回都是和教主说剑术上的事,很少会提别的东西,也没见他有什么异样,你们也许真的多心了。”/p
“再说,”苏靖安看了眼众人,“我这玉佩自己都不确定是在教里的其他地方丢的,还是房间丢的的,你们怎么就都这么肯定是它是在房间里掉的了?”/p
四人没再提席凉北的不是,苏靖安这人护短他们是知道的,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不会把不好的事往自己的人身上想。/p
玉佩能得而复失虽然很好,但是留它在自己身上,苏靖安觉得不安全。/p
是他不安全,不是玉不安全。/p
这该死的东西,怎么就毁不掉!/p
这次的武林盛事结束后,几人立马赶回傀冥教。/p
离教半个月回到教里的苏靖安觉得自己仿佛离家了十年八年一样,果然是教里最令人安心。/p
但苏靖安回到也没闲着,新的武林盟主和凛玄教有勾结这事,他怎么都没法放任不管,回到教后立马安排了人手去查。/p
身上的毒蛊还没消,他想出门四人也不让,回教十天左右,只能写了封让南宫执睿来一趟傀冥教。/p
南宫执睿的嫌疑很大,苏靖安可没法忽视他。/p
谁知道在南宫执睿来之前,夜罗贞先来了。夜罗贞来也就算了,居然顺带把差不多一年没见的白息衡也给捡了过来。/p
苏靖安见到白息衡就来气,自然不会有好语气:“你不好好当你的太子爷,跑我这里来做什么?”/p
苏靖安不欢迎自己这一点,白息衡没见到他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我可不是特意过来的,是回龙望寺的途中顺便路过,刚好遇到夜姑娘,才跟着一起来和你友好地打招呼。”/p
“你以为我不常出门,连地图也看不懂吗?”苏靖安看白痴一样看着睁眼说瞎话的白息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说你了,你从辄顺城去岁溪城的龙望寺和闽良城的方向是相反的,你怎么走都不会经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