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芹看见苏靖安从南宫执睿的住处出来,就一直阴沉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问又不敢问。/p
苏靖安也是什么也不想说,他太震惊了,需要缓一缓。/p
苏靖安离开南宫执睿的住处时,把那封无意中捡到的信也带了出去,并且烧掉。/p
这种信,南宫执睿一定是因为当时发生了什么紧急的情况才没有处理,不然他不会让这种信长存于世。要是再被其他人无意中看到,那相当要命。/p
信上从头到尾都没写来信者的姓名,要是知道对方是谁,苏靖安一定抄着家伙过去砍人。/p
南宫执睿这人傲气得要命,这种事怎么可能忍得住!/p
苏靖安推断那信应该也就放了两三年,也就是说,从南宫执睿被人废了武功开始,他将近十年都被伤他的人威胁着。/p
别说一个原本就不能受刺激的人被这种事威胁会加重病情,就是一个普通人怕都要疯掉。/p
当年去找南宫执睿的人,除了陶青之外,其他人都已经被处理,苏靖安不能直接去问南宫执睿那些事,怕刺激他。他要知道来龙去脉,只能去找陶青。/p
陶青能活下来,又跟了南宫执睿那么多年,多少会知道一些事情。/p
这个想法很好,可是苏靖安现在并不能离开凛玄教,陶青要跟着南宫执睿,他也不能把陶青叫回来问这事。/p
写信吗?/p
肯定不行,他每一封外送的信都被人检查过,问这个事,检查他信的人肯定会看到。/p
到时候要是把事传开,会把南宫执睿给逼崩溃。/p
苏靖安不想冒这个险,也冒不起。/p
仇令鬼说过南宫执睿已经在崩溃的边沿,完全受不了大刺激,要是被刺激过头,他这次可就再也恢复不过来了。/p
恢复不过来,那就只能一直被关到死。/p
这人虽不是好人,但是好歹也算是和自己有关的人,苏靖安是希望他那怕来场意外都好,让他疯一辈子太残忍。/p
之前苏靖安觉得不能离开凛玄教,他就当窝在这养老了,看了南宫执睿的藏信,他觉得不行。/p
有的人被煎熬着,他也没法安心待着,可是武功恢复不了,人又出不了门,他要怎么办?/p
总是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令人头痛不已。/p
真的是,往哪去,哪就不顺,要气死人。/p
苏靖安正在屋里咬牙切齿地怀疑人生,一个下人怕招惹到他,小心翼翼的进去呈报了一声:“圣子,十七少爷来找您……”/p
苏靖安心情正糟糕着,下人话没说完,他立马没好气的说:“从哪来的,让他回哪去,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联系感情。”/p
下传话的人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敢多说,应了声“是”立马要退出去,刚退到一半,苏靖安回过神来,叫住他,又改了主意:“算了,把他叫进来吧。”/p
南宫岁雀本来就在门口,苏靖安说的话,他都听得清楚。/p
苏靖安虽然有和南宫岁雀说过过话,但也没有很熟,最多就是在路上碰到的时候打声招呼。/p
苏靖安看南宫岁雀眼角有一次淤青,随口问了一句:“又被十八打了?”/p
南宫岁雀摇摇头:“不是,和人训练的时候擦到的。”/p
苏靖安也不管他这话岁真假,这个地方,他自己处境都很不妙,他也帮不了南宫岁雀。/p
就算帮得上,他也不想干扰太多。/p
南宫岁雀的性格太弱了,有些东西旁人只能给他说一下,不能太过帮着他,不然他很难自己走得长远。/p
南宫岁雀也不是来找苏靖安抱怨自己受伤的事,应完了,转而问苏靖安:“我听说你最近在打听六哥以前出事那会的事?”/p
“不算打听,稍微有点在意,顺便找人问问打发时间而已。”/p
南宫岁雀突然来问这个事,苏靖安觉得有点奇怪,自己打听南宫执睿的事,并没有很显眼。/p
果然是,就算大家都不招惹他,但都在暗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p
“你突然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事?”/p
“不是突然过来,是刚好经过这里,想起来你在打听六哥的事情,就进来了。”/p
“噢?你知道点什么?”/p
南宫执睿出事的时候,南宫岁雀才一两岁,就算别人就在他身边说了,他也不会记得那会的事。/p
“我之前有听一个老嬷嬷说过,六哥出事那天,她看到过西衡教的的几个弟子去过那片林子。那片林子平时是没有人去过的,可是这样有点巧。”/p
南宫执睿出事的那个林子苏靖安知道,平时的确没什么人去,因为那儿的林子有很多毒蛇。/p
西衡教苏靖安也知道,是一个墙头草教派,明面上是个正教,背地里却巴结凛玄教。/p
从前的教派规模还可以,但是近些年来不行了。/p
想想它会有今天也不难理解,这种墙头草教派,在正道上被人不耻,要上邪道他们也不够格。/p
可是就是简单的几个西衡教的普通弟子,不可能伤得到南宫执睿。/p
听陶青的意思是,南宫执睿十八岁的时候,剑术已经能和凛玄教里的长老打得不相上下。/p
凛玄教里那几个长老的功力苏靖安见过,就是现在得了苏烈的几十年功力的他,也许也就能勉强打个平手。/p
正常情况下,那些人不是南宫执睿的对手,除非是在和那些人打之前,他的功力就已经被削弱了。/p
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