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大堂一片混乱,所有的宾客都在窃窃私语,程希萍的目光没人焦点地在大堂内四处扫视着,大概是在寻找韩超的身影。
司仪一手握着麦克风,一手则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汗,不知所措。怎么喊了老半天新郎官都不见踪影呢?男主角都弄丢了,婚礼仪式还怎么继续?
难怪韩天胜会如此生气,关键时刻,韩超躲进了洗手间,蹲了那么久都不现身,这分明不是在给韩家丢脸么?
原来想离开洗手间的韩超看到韩天胜突然闯了进来,他干脆停下脚步,与韩天胜冷眼对峙着。
“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韩超冷冷地问道。
“交代?我要给你什么交代?你现在马上出去把婚礼完成了再跟我说。”韩天胜呵斥道。
“哼!”韩超冷哼一声,两眼冷冷地瞪着韩天胜。
韩天胜面不改色,但心里却在犯着嘀咕,莫非韩超已经得知程希凡去世的消息了?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除非他的手下把他出卖了,把程希凡去世的消息放出了风声,不然韩超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等婚礼完成后,我自会放人!”韩天胜淡淡地说,“不然……”
韩天胜的手上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可以威胁到他了,他自然不会给机会让韩天胜继续摆布。
“不然?不然你又能怎么样,你怎么放人?你还能拿什么放人?”韩超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难道你没看早上的报纸吗?警方从海上打捞起一具二十来岁的女尸,难道不是程希凡的吗?”
当然,早上的报纸可没这么一则新闻。韩超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想试探一下韩天胜,是否真的已经对她下毒手了?
“胡说,程希凡还好好地在我的手上,她的尸体又怎么可能会落到警方的手中。”韩天胜立马矢口否认。随即解释说,“二十来岁的姑娘随手一抓就有一大堆,你能确认就是程希凡的么?程希凡早就把我移到别处去了,又怎么可能会在海上被警方打捞起来?报纸上标明了就是程希凡的尸体?简直是一派胡言!”
韩天胜眼不眨、心不跳、脸不红,这种人说谎的技术已经达到了颠峰境界,若不是早就得知程希凡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上,韩超还真的被他继续蒙在鼓里。
况且人们常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韩天胜一口气解释了一大堆。这分明就不是他的风格。如果程希凡真的还落在他的手上,他根本也就懒得解释。
“何止是标了她的名字,还把她的照片都登上了,拜托你先去给我好好地看看今天的报纸,再过来继续忽悠我。”韩超咬牙切齿地点了点韩天胜的胸膛。
韩天胜的心‘咯噔’猛地一跳,脸色微微产生了变化,他早上还真没来得及看报纸。
韩天胜脸部上微妙的表情没能瞒得过韩超的火眼金睛。再狡猾的狐狸,最终还是藏不住身后的尾巴。
韩超一手把挡在他面前的韩天胜推开,跨着大步朝着酒店大堂走去。
司仪站在台上尴尬地强颜欢笑着,看着韩超的身影。司仪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手上的麦克风置于下巴前,正准备宣布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不料韩超三两步走上台前,一手抢过司仪的麦克风,冷冷地说,“各位来宾。我韩超在这里十分感谢各位的捧场,同时,也十分抱歉,婚礼将到此结束,浪费了各位的宝贵时间,对不起了。另外特别声明,我跟韩天胜先生以及程希萍小姐的关系也将随着婚礼的结束而结束,请各位都回去吧!”
韩超说着把麦克风递到司仪的手上,朝着所有的宾客深深地鞠了鞠躬,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韩超,你给我站住!”韩天胜在身后冷冷地吼道。
韩超不理会众人投来的奇异目光,任韩天胜如何歇斯底里地吼叫,韩超仿似没听到一般,大步往前走。
程希萍急了,急忙追随在韩超的身后,可是穿着高跟鞋,而且还穿着豪华版的婚纱,又怎么跟得上韩超的步伐?她跺了跺脚,不由得‘哗’的一声,坐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韩天胜皱起了眉头,被韩超这样一闹,韩家已经够丢脸了,没想到程希萍也横插一脚掺和进来,凑上一份热闹。韩家的脸在这一场婚礼上可谓是丢尽了。
韩天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向他告辞,但是静悄悄地离开,好像有点不符合国家的标准礼仪。宾客们你看我,我看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互相地看了看,不知所措。
王太太走过去,把程希萍扶了起来,轻声安慰,“孩子,别哭了!”
韩超来到酒店的停车场,随意挑了一辆婚车,他两手愤怒地把婚车所装饰着的玫瑰花用力扯了下来,这才跳上了车,急转方向盘,离开豪城酒店。
眼看着韩超离开,韩天胜急忙追出门外,可惜留在他视线里的只剩一抹黑色的残烟。
韩天胜朝着守在门口的几名手下摆了摆手。
“去把他给我抓回来!”韩天胜紧咬着牙齿,冷冷地说。
几名手下分别上了不同的车,朝着韩超的车追随而去。
虽然韩超的脸上充满着怒气,但只是演给韩天胜看的罢了。
想到程希凡终于脱离了韩天胜的折磨,在王家的势力下保护着,想到即将就可以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儿,此刻,韩超的心无比的激动。
但是,他现在不能往程希凡的方向直奔而去。以他对韩天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