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凛风所说的,韩奚泽别有居心这话,她并不完全赞同,毕竟他始终是戴着有色眼镜在看他,别说什么在宴会上碰了面她临时接受了他帮助,就算是两人单单打了个招呼,恐怕他也会觉得韩奚泽是带着什么目的。/p
n集团在岚水市的运作也算得上是蒸蒸日上,它依着国外的客户资源和产业基础,在电商界开辟了全新的市场。/p
当然这一切少不了江存昊的功劳,如今他作为n集团执行ceo,带领着秦大沿等重要股东,在岚水市业界拉投资谈合作,现在已经初见成果。/p
尽管是这样忙碌,江存昊也几乎天天去城郊别墅陪柳际欢。/p
柳际欢最近倒也不似前段时间,总是待在别墅不肯出去,现在她几乎隔天就外出,每次都还衣装讲究,浓妆艳抹。/p
今天她回来是后江存昊一步的,刚进了卧房他就一抱过她要亲热,柳际欢秀眉隐隐皱了皱,单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说:“我很累,我要休息。”/p
这段时间,柳际欢总是外出,他当然也知道。听她这样说起也就松开了她,道:“你对那帮小孩还真是格外用心,我要是他们不知该有多幸福。”/p
柳际欢已经走到床边坐下,重重地沉下一口气,看样子是真的累了。/p
“我从来都喜欢孩子,特别是孤独无依的孩子,看见他们我就想起……”她说着顿住,抬头看站在面前的江存昊,无奈地摇摇头,笑道:“算了,不说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p
她在他面前,很少有这样一面,想来是相处久了,柳际欢竟也会毫无防备地向他吐露心事。/p
柳际欢她自己很清楚,她这些年来为什么对福利院的孩子们尤为上心。她从小被抛弃,在孤儿院饱受孤独之苦,她能体会那种记事以来就无父无母的滋味。/p
当然,还有的是,她小时候那个梦一样的经历——季凛风的出现。/p
她坐在床沿凝神许久,待江存昊问起她,她才不答反问,“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一心专一的男人?”/p
江存昊正坐在床侧的沙发上,目光一直不离开,听她突然这样问,嘴角扬起一个似是无奈的笑,“你认为有吗?”在他看来,这个问题好不简单,因为他认为他自己就是答案。/p
“没有,我希望没有。”她摇头,眼中带着坚定与企盼。/p
还真是奇怪,女人可是向来对专情男子都抱有期待的,但在柳际欢这里,却是恰恰相反,要究其原因,不过就是她心中的那个男人正在对别的女人专情。/p
“何必自欺欺人,小欢,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对一个有妇之夫还抱有幻想是不明智的。做生意也是一个道理,知道这事已经成定局,我就不会想着去投什么无谓的本钱,到头来就只会落个亏空的下场。”江存昊越说越严肃,但他再去看柳际欢的脸时,语气又软了下来,“我只是希望你活得轻松一些,心中有执念的女人——太累。”/p
她嗤笑一声,也不看他,“男人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全凭两只眼睛罢了,而且我不相信,我若是只有聪明这个筹码,你会很耐心地坐在这里听我说话?”/p
她太过理智直接,江存昊就不喜欢她这一点。但这话的确不假,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深深迷恋上了,试想若不是因为她的容貌,他绝不会轻而易举地被她吸引。/p
再美丽的灵魂,永远没有比漂亮的躯壳更容易、更快速地俘获人心。/p
江存昊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听他回应的打算。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现在手里的筹码也只有这副皮囊,她决心一定要在这个男人对她失去兴趣之前,达到自己的目的。/p
她睡下后,江存昊下了楼去,沉思片刻后掏出手机去拨电话,打给了好几天没联系的女儿江小梦。/p
江小梦并不是很愿意接她电话,特别是在他提起她和苏宇然的关系时,她更是不悦,前一次她甚至直接挂断了电话。/p
而今天,江存昊却没由头地问起苏宇然,话语间竟还有关心的意味,并且还表示他不会再强迫她去相亲,谈对象的事他也尊重她的意愿。/p
江小梦听了也只管高兴,虽然她不说一定要在父亲这里得到首肯,但没人能够对亲人支持自己这件事感到无所谓。/p
年关将至,岚水市大街小巷里的年味越发浓烈,街上川流不息的私家车忙着东奔西走置年货,市汽车、航空等交通枢纽站迎来了拥挤的来去人潮。/p
萧晓静一大早就开车去了国际机场,满脸没睡醒的模样将父母接回了家,这一路一家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热闹非凡。/p
刚开始,萧晓静握着方向盘便打了个哈欠,说起他们这磨人的接机时间来。/p
“我说晓静啊,我跟你爸大老远回来,可不是听你抱怨的。”萧母没好气,但脸上见到女儿时的笑容还没收去。/p
萧父应声,“静儿也只是觉没睡好,哪里有什么抱怨,再说我们这时间也没算好。”/p
“我就是算着这时间买的票,你看都什么时辰了,快十点了都。”萧母扬着腕表,又唠叨了几句年轻人该有年轻人样子的这类话,“要不是心头一直紧着你的终身大事,你看我跟你爸管不管你。”/p
萧晓静也知道,这俩活宝今年回国过年,一定是冲着这事来的。/p
萧母见她毫无所动,更进一步,“你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都不急?就看身边的吧……”/p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