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云风心中释然道:“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只能是他了,现在看来他处心积虑,分明就是想置我于死地啊。”/p
正在这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云风心中一惊,冲马五和候三低声喝问道:“怎么回事,谁来了?”/p
候三和马五的脸上满是错愕的表情,见眼前的少年凶神恶煞,马五小心翼翼地答道:“今天这牢房里,就我俩当值,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会有人来呢?”/p
话刚说完,云风猛地伸出双手,一手抓一个,死死捏着他俩的脖子,只听云风在他们耳旁低声恐吓道:“待会别说话,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们的脖子给捏碎。”/p
见自己的小命彻底拽在这个少年身上,俩人赶紧拼命地点头,示意自己一定配合。/p
此起彼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打着灯笼的人走了过来。借着微弱的火光,云风脸上全是错愕和惊喜,他眼中隐隐闪着泪光,仿佛要将这些天来所有的委屈和苦闷都通通发泄出来。/p
第二天清晨,天际重新变得明亮起来。位于京城东门的岚坊,坐落着很多宅院,在京城这种如蜂窝般的地片并不算稀奇。此刻,在坊中的其中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一个人正坐在桌前喝着酒,在他的桌前,摆放着一盘烧鱼和烧鹅。这人一边喝酒,一边惬意地吃着菜,颇有些眉飞色舞。/p
正在这时,窗外“噗呲”飞来一只鸽子,那人赶紧放下碗筷,快步走了过去,将鸽信取了过来,放在眼前细细看了看。/p
这一看这下,他双眉紧皱,脸色大变,要是云风在此,看见这人,一定会大叫一声,扑上来就和他拼命。原来,这人就是消失已久的“蜀山剑”方承茹,方大侠。/p
“想不到啊,这样都能让他逃过一劫。”方承茹狠狠地说道。/p
他在衙门中行走过,自然知道衙门里的规矩,料想认证物证俱在怎么也够云风那小子喝上一壶,就算再不济他喊冤枉,只要是让他在钉板上走上一招,照样能让他皮开肉裂,生不如死,想不到这人却是福星高照,先是滚了钉板也毫发无损,紧接着,他让人往牢饭里下毒,谁知这小子照样福大命大,所有人都给毒死了,就他一人活了下来。堪堪浪费了他的一番心机。/p
“不行,决不能让他继续活着。”方承茹眼色一沉,心中盘算道。/p
与此同时,几匹快马拉着一架马车也正急速地朝着京城驶来,车内,一个老人倚靠在看软垫上,正着一封书信,他双拳紧握,眼神中早已出离的愤怒。/p
他将看完的书信放在一旁,掀开门帘,朝着外面喊道:“再跑快些。”/p
“噼啪”/p
一条长鞭狠狠地甩在几匹快马的马背上,紧接着又是一声。伴随着车夫没命的鞭打,几匹快马发出一声长啸声,犹如一道烈风呼啸而过,震得大地也为之颤抖不已。/p
当天夜里,一道黑色的人影飞檐走壁,朝着京兆府邸快步而来。只听咯噔一声,一道铁钩便挂到了墙头之上,紧接着就是噗呲几声轻响,这人借着钩绳,顺着围墙攀爬到了屋檐上。/p
京城重地,自然戒备森严,三五成群的官差牢牢把守住通往里面的要道,另外还有几个人,打着火把,四处巡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旁人很难在不惊动他们的前提下通过这里。不过,来的这个黑衣人显然艺高人胆大,他脚步细微,只是唰唰几下过后,就跳到另一个屋檐顶上,刚一落地,大步向前又纵身一跃,跳到旁边的屋顶上,来来回回几下过后,根本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像一头灵敏的野兽在寻觅着猎物,在黑夜之中的屋顶上,纵情蹦跳。/p
他就这么跳着,跑着,很快到了地牢口。这里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官差守住大门,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任谁也不过去。/p
不过黑衣人早已相好对策,他悄声跳下屋檐,脚下用力,猛然朝着看守的两人疾冲过去。两个官差也发现到他,手上已紧紧握住身上的朴刀,然而,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身子已跃到半空之中,两记手刀又准又快的击打在两个官差的脖子上。登时,两人连叫都没叫出来,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p
黑衣人将两个人搬到一旁的隐秘地方藏匿起来,然后两腿一伸,直接走进了大牢。/p
大牢里幽静黑暗,然而黑衣人却轻车熟路一般,顺着石梯走了下去,走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在大牢的最深处停了下来。/p
此刻,在大牢甲字号班房里,正孤零零的躺着一个人。这人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大棉衣,将整个身子和四肢都罩在棉衣里,蜷缩着身子,似乎睡得正香。/p
“咔嚓”一声清响过后,一道黑影快如闪电,缥身飞过,紧接着,一柄长剑寒光凛凛,穿空而过。/p
只听“噗呲”一声,长剑已刺穿躺在地上的一个人犯。然而一击得手后,黑衣人脸上却全无高兴的表情,而是堆满了疑惑。/p
他蹲下身子,猛地将背对着的人犯翻过身来,下一刻,黑衣人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只见地上躺着的,哪里是个人,分明就是个草人。原来,这件宽敞的大棉衣里早已被人塞满了草堆和破布条,在昏暗之中看着,就犹如一个人一样躺在地上。/p
黑衣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就觉得那里有问题:这人就算再怎么熟睡,也不可能听不到呼吸的声音。/p
然而,等他发觉有问题时,已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