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满门忠烈,几代人为保家卫国战死沙场,累累白骨不计其数!”/p
“镇南侯府守护南垂边境几代安定,我年纪虽小,但自懂事起爷爷爹娘叔父他们就教我,做人要无愧于心!”/p
“谋反之事是诬陷,是陷害!”/p
风小慈神情稍正,望着风筠臣满脸的愤恨,心中不知为何竟也升起一抹沉郁。/p
但风筠臣能这么有逻辑的说出这些话来,却也让她感到诧异。/p
想到那间书房,看来那对夫妇从未落下过风筠臣的学业。/p
“你不信我?”/p
如果是以往,风小慈一定会甩他一句与我何干。/p
但不知为何,这次话到嘴边却愣是变成了,“我信。”/p
“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吗?”风筠臣一双黑眸亮晶晶的盯着风小慈,生怕错看她每一个表情。/p
风小慈脑子有些乱,但还是点了点头。/p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你……”/p
风小慈话还没说完,风筠臣眼眶徒然通红,豆大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帘,一颗颗不要钱似的往下掉。/p
风小慈一个鲤鱼打挺从蒲团上坐了起来,手脚慌乱,“卧槽,你哭什么?!我的天,你别哭啊,老子不会哄小孩的!”/p
风筠臣抬手摸着眼泪,俊秀的脸通红,“对不起,对不起……”/p
对不起,想要偷你的钱袋子。/p
对不起,害你也陷入了危险。/p
对不起,要你带着两个拖油瓶。/p
看着一个劲儿道歉的风筠臣,风小慈愣住了。/p
这个比她矮了一个头的男孩,从开始到现在他都很冷静懂事,他亲手葬了亲人,他温柔细腻的保护着比他还小的肉团。/p
不哭不闹,成熟得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孩子。/p
“我不是在哭,我只是太开心了,我没想到会有人相信我,他们都说镇南侯府的人侮辱了将门风骨,说风家上下死有余辜,所有人都不相信风家没有造反,没有人相信我们家是被诬陷的……”/p
“我真的太开心了!”/p
望着风筠臣眼底的欢喜,风小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p
抬手放在风筠臣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以后不会让你们颠沛流离了,也不会丢下你们的。”/p
“想哭就哭,掉眼泪不代表你怯弱了。”/p
“我不想……”风筠臣的声音一顿,头顶那传达着关心的轻揉,让他眼泪瞬间决堤,强忍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p
“我家没有造反,呜呜,他们都死了,都被烧死了呜呜……”/p
风小慈鼻子酸酸的,她可是个看韩剧哭湿半个枕头的人,泪点实在不高啊!/p
忽然,一声嘤嘤嘤的抽泣声传来。/p
风小慈眼皮一阵抖动,僵着脖子看向不知道何时醒来,坐在蒲团上抬手抹泪的肉团。/p
苍天呐!/p
她十几岁的人生也太难了吧!/p
后半夜,土地庙里传出两道小孩哭声,一高昂,一软糯,高低起伏,绵延不绝……/p
翌日。/p
风小慈带着眼肿肿的两只小屁孩去客栈海吃海喝了一顿后,又重新在京都找了新的落脚点。/p
找在和暝王府同属一条街,并且相隔不算特别远的一处院子。/p
风小慈美名其曰,靠近点治安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