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哈……”/p
钟大呈突然狂笑起来,笑声有些苍凉,有些萧索。/p
“杀!”/p
震天的喊杀声,在钟大呈的笑声中,从镇守府外传来。/p
是日,镇守府破。/p
整个镇守府在当日鸡犬不留,这个消息曹建顾他们没有封锁,使得这件事犹如梦魇一般,开始向着帝国的其他州城传播开去。/p
在随后的半月之间,不断有人跳出来响应华英雄的缴文,开始举旗讨伐阉党。/p
也不断有人跳出来,指责华英雄谋反叛逆。/p
一时间讨伐阉党的镇守,与指责华英雄的镇守互相攻伐,渐渐的,更多的镇守开始加入进来。/p
一些原本就有过节的人,互相指责对方或是阉党,或是叛逆,也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反正早有过节,直接出兵开打。/p
短短一个月不到,整个帝国便打成了一锅粥。/p
而此时遥远的南方,波澜城却正在经受最严酷的攻击。/p
自从帝国的皇帝上官正驾崩以来,朝政都是李春在主持。/p
而李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上官正唯一的儿子上官晓文扶上了皇位。/p
虽然大臣们都知道,如此一来李春将会更加将朝政把持在手中,但上官正只有这一个血脉,所以大臣们也无法找出反驳的意见。/p
何况谁会反对?/p
皇帝上官正痴迷长生,李春早已把持朝政多年。/p
自从华国公被害,李春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提拔阉党官员,打压非阉党一系。/p
直到上官正驾崩的时候,朝堂之上已经没有几个不是阉党的官员了。/p
而三天前,唯一还敢跳出来反对李春的军情处大佬肖涂好,也在一次朝会中,因为华英雄出兵的事情争吵了起来。就此,朝堂再无肖涂好,因为他直接被李春丢进了大狱之中。/p
“陛下,快起床啦,该上朝了。”/p
李春笑眯眯的走到一张大床边,大床上铺着的金黄被褥之中,一个小小的身子正抱着被子呼呼大睡。/p
“不要吵,我在睡一会。”/p
床上的上官晓文嘟囔一声,翻了个身将被子蒙住了头。/p
“陛下,早朝时间到了,大臣们都在等着呢,你等会儿下朝再回来睡吧。”/p
上官晓文丝毫不为所动。/p
“陛下,下朝之后,奴才给你骑马。”/p
上官晓文被子掀开,有些惊喜的问道:“真的?”/p
“当然,奴才怎么敢欺骗陛下。”/p
上官晓文打了个哈欠,磨磨蹭蹭的下床道:“那好吧,你可要说话算话。”/p
随着他下床,早已等候的宫女们纷纷上去,为他伺候穿衣洗漱。/p
当李春牵着六七岁的上官晓文出现的时候,打臣们纷纷跪下行礼。/p
不过随后说话的却是李春,他将小皇帝扶到了龙椅上坐下后,才转身淡淡的说道:“都起来吧。”/p
“谢李公公,谢陛下。”/p
这谢,却是把李春放在了前面。/p
“今儿有什么事情上奏吗?”/p
李春懒洋洋的看了看下面的臣子,每天都要如此走个过场,时间长了也真是腻歪。/p
“陛下,李公公,湖州波澜城已经数次百里加急,请求援兵,李公公,波澜城不能丢啊。”/p
李春话音才落,就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出来,手中举着一本奏章说道。/p
“这事儿昨儿个不是议过了吗?如今恩施州华家叛逆大军来袭,帝国兵力捉襟见肘,哪有援军支援?命令湖州镇守全力防守,让他们一定要把异族挡住。”/p
这官员也是军情处的一个堂官,职位虽然比不上肖涂好,但是他却知兵事。/p
此时一听李春的话,他连忙又说道:“李公公,江南几百年无战事,江南士兵更是武备松弛。而今异族已经团团包围波澜城,若是不增派援军,恐怕波澜城随时会被攻破啊。波澜城一失,湖州危矣。湖州若是再丢了,洛樱城也就在异族的攻击兵锋之下了啊。”/p
李春有些恼怒起来,这军情处的官员看样子必须得全换了,居然还有人跳出来跟自己唱反调。/p
李春想到这里,眼神蓦然冰冷,紧紧盯着这名官员怒道:“那你说,支援的军队如何而来?难道你能变出军队么?”/p
“公公,洛樱城的城卫军还有二十万,可以将城卫军增派过去…”/p
“荒唐!”/p
李春大怒,跳着脚指着他骂道:“如今叛逆军锋正盛,司州城正在被他们包围攻打,你将城卫军调走,是想等叛逆攻打过来,直接来皇宫将我与陛下擒下么?”/p
“微臣没有此意。”/p
这大臣面如死灰,跪下将额头贴在地板上,却是老泪纵横道:“只是可怜了江南亿万百姓,海州已被屠戮一空,若是湖州再失…”/p
“行了,波澜城那么多的军队,哪有那么容易丢,我看你是人老了,成天的杞人忧天,陛下恩准你告老,你这便去吧。”/p
白胡子官员身子颤抖,流着泪双手取下头上的官帽,微微的抚摸了下,将官帽放在地上,这才跌跌撞撞的出了朝堂。/p
是夜,他便在书房服毒自尽。/p
……/p
翌日,洛樱城刚刚打开,一骑灰尘仆仆的冲进城门。/p
城门卒想要上前阻拦,被马上骑士直接冲撞开来。/p
等到城门卒汇报上去,城卫军派出一队骑兵追上去,最终在皇宫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