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今天中午,紧急拉了人一起吃个午饭,把事解决了。/p
要不然苏予安行程一走,什么时候能联系上可就不一定了。/p
“予安,咱们俩也算是兄弟了。千亦,我女朋友,千意公司小经纪人一个。她有得罪的地方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多多包含,别跟她计较。”/p
“千亦,得罪苏顶流的地方,你好好道个歉。”/p
毕竟,谁让你放着富家千金的位置不做,自讨苦吃要去打拼的。/p
那就只能受这份罪了。/p
霍樽还有些私心地想让她知难而退,别去娱乐圈里搅和。/p
不想这个臭脾气硬心肠毒嘴巴的女人还真有莞和下来的一天。/p
“安结!安结你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了,我们做手术,做手术啊!”周南珍哭得无声,别开脑袋不要庄千亦看到她泪水纵横的模样。/p
庄千亦伸出手,摸了摸母亲苍老的皮肤。/p
“安结,沈华她不是人啊……”周南珍悲愤欲绝,“是她害了你……是她害了你啊……都怪我不好,当初要不是我,你怎么会病都治不了……”/p
五十多岁的人了,没有享过一天福,如今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庄千亦泪水止都止不住,脸上却平静异常。/p
她轻轻的替母亲擦干泪水:“妈,下辈子,我来照顾你。”/p
“安结,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你会好起来的……”/p
庄千亦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p
嘴里喃喃着:“沈华,是她,抓伤我的,去,找她……把你们的钱,拿回来……”/p
彻底陷入黑暗之前病房里涌进来无数一声。/p
庄千亦闭上眼,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沈华……是……她……”/p
“谋杀,这是谋杀啊!”/p
“血止不住了!止不住了!”/p
—/p
庄千亦觉得浑身烧得好难受,脑子晕晕沉沉的,仿佛要坠入地域,身上一会儿凉,一会儿热。/p
耳边的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p
“婶婶,你把老家那块地卖给我吧,反正你们也不用,正好我刚包了一个工程要种茶花,七万块钱,你们拿去给安结读书。”/p
怎么做梦还梦到这个事,不对,她已经死了啊……难道死的时候还满腹怨气,耿耿于怀?/p
庄千亦拼了命的想睁开眼睛,只是眼前一片黑暗,再怎么挣扎,还是昏昏沉沉,手脚像是被钉了钉子一样。/p
只有一个声音忽远忽近。/p
“阿华,你要拿去用就拿去用吧,干嘛拿钱给我们,反正空在那里也没人动,你们拿去就是。”/p
母亲。/p
周南珍忽然鼻子一酸,眼角又滑下泪来。/p
睁眼,白白的墙顶看起来那么远,房间是光线昏暗,周南珍怔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转过头,看向窗外。/p
灰白色的天没有什么亮度,看得人心里憋闷愁苦。/p
身上压着一床跟铁一样厚重的被子,全身都在发烫。/p
门外的声音似乎清晰了很多,再也没有忽远忽近的感觉,倒是有一种时光穿梭的奇妙感。/p
刚才还在病房趾高气扬的声音忽然变得朴实无华,让庄千亦有点发晕。/p
“婶婶,就是因为你们不用那块地,所以才让你卖给我,安结读大学,她用钱的地方还多得很,就当是我给安结交的学费,你们把地拿给我。”/p
庄千亦一个激灵,是那天!/p
也不知道是梦还是自己的执念。/p
不过不管是什么,她也不要沈华再得逞了!/p
庄千亦艰难的推开被子,空气一下子涌进来,整个人瞬间发冷。/p
再看自己的衣服,自己的手……/p
怎么真的,变小了一点?/p
难道她是回到过去了?/p
庄千亦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手撑在柜子上面,全身发热,脑袋里面仿佛有一块重重的石头,一步步走到房间门口,打开门。/p
“安结,你怎么出来了?”沈华第一个看到她。/p
周南珍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快步走到庄千亦身边:“感觉好点了?身上怎么还这么烫?快回去躺着,想吃点什么?”/p
庄千亦抓着母亲的手,抬起头摇摇头。/p
“赶紧回去躺着,别再外面站着。外套也不知道穿一件!”周南珍一边骂着一边去房间里面找了一件外套出来套在庄千亦身上。/p
沈华疾步走过来,抓着庄千亦的手,担忧的伸出另外一只手在庄千亦额头上碰了碰:“烧得这么厉害,快别再凉着了,吃药了没有?还是去打一针退烧的吧?”/p
庄千亦皱起眉头,把手用力的挣脱出来,正好周南珍走到她面前,庄千亦靠过去。/p
“妈,我没事。”庄千亦抓着周南珍的手,“妈,我想吃面,你给我煮碗面好不好?”/p
周南珍自然答应,立刻去厨房要给庄千亦煮面。/p
沈华皱着眉头看着庄千亦,刚才她挣脱自己的手,还真是够用力的!/p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懂礼貌。/p
庄千亦以为周南珍去煮面了,刚才沈华的话也被打断了,卖地的事应该就被打断了。/p
结果沈华竟然跟在周南珍身后去了厨房,在厨房里还在谈这个事。/p
“婶婶,明天我带安结去医院看看吧?正好国土局也在那边,你把地转让给我,咱们把手续办了。”/p
“妈!”/p
“诶,怎么了安结?”周南珍一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