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陆沉明大笑,“你在这等会儿,我过不久就回来了。到时你可别哭着不肯跟我走啊!”
阿芒道:“我同你一道去。”
“前面肯定很危险,”陆沉明道,“你别去了。”
阿芒平静地道:“你不必担心我。”
劝说了几回无果后,陆沉明无奈,心想反正多个人也多个帮手,便不再坚持。
到阿芒这片园子却没有路了,而是一扇大铁门,门后灰雾蒙蒙,看地势像一个下坡,不知谷底有什么。
一俟陆沉明穿过园子,冷风掠过,铁门上便多了一只鸟。
叫它作“鸟”实在是侮辱了广大鸟类朋友。这位仁兄巴掌大一点,整个的就一拔了毛的鸡崽,偏生脑袋顶上还招摇着红黄绿三根羽毛,肉se的皮皱皱巴巴地裹在身上,两颗桂圆大的眼睛黑得发绿。
看见这鸟,陆沉明便不舒服地皱起眉头,对阿芒道:“这鸟怎么比你的小竭还丑?”
阿芒道:“这是守门兽,关系到你的前路,最好还是别伤它。”
“你知不知道这门后有什么?”陆沉明道。
阿芒摇头道:“无可奉告。”
“为什么,你若说了会怎样?”陆沉明奇道,“你主人能还魂来杀了我们?”
阿芒却正se道:“我有守护影阵墟的责任,若是我擅自透露墟内的秘密,会触动墟内所有的活物和机关,一起将你杀灭。”
“真恶毒,”陆沉明,“也就这样的主人才会找这种秃毛鸡来看门。”
“你才是秃毛鸡,”秃毛鸡崽的脑袋晃了晃,恶狠狠地对准陆沉明,“你们全家都是秃毛鸡。你生了儿子儿子生了孙子,也是秃毛鸡。你死了投胎,下辈子还是秃毛鸡。”
陆沉明一拳打了过去,秃毛鸡惊叫一声,拍着秃翅膀居然给躲开了,落在远处尖声发笑:“咯咯咯,没本事,咯咯咯,秃毛鸡没本事。”
陆沉明抄起一颗石子掷过去,秃毛鸡差点被砸中,晃了一晃跳开了。陆沉明不依不饶,无数石子接二连三地砸过去,砸得那恶鸟惊叫连连,肉翅扑闪。
眼看陆沉明手里抓了快大家伙要给它来个灭顶之灾,秃毛鸡尖叫一声:“有本事你就砸,砸完了这阵墟你永远别想破!哼,愚蠢的人类!”
陆沉明把那块大石头在手里掂了掂,不悦道:“你倒说说看怎么个‘别想破’法,否则我一石头把你砸成鸡jing。”
“哼,就凭你?愚蠢的人类。”
秃毛鸡抖抖翅膀,一蹦一跳地走过来,走路的样子看着都欠揍,它蹦到陆沉明身边,乜了阿芒一眼,冷哼一声:“哟,小杏花倒戈啦?我早就跟主人说过,相信一朵花的忠诚,还不如相信天上有九个太阳。”
陆沉明危险地眯起眼睛:“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那么说话。”
秃毛鸡毫不在乎地扭扭屁股:“当然啦,你要这么说小杏花早把你踢进蝎子湖了,哪里还会心甘情愿地当叛徒。所以呢,我劝你对我的态度也好一点,否则我一生气,门禁口令说不定就忘了。”
它话音未落,陆沉明闪电般出手,一把掐住它脖子:“秃毛鸡,我忍你很久了。也劝你一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信不信,我把你头上的三根毛一根一根地拔了,串起来烤着吃?”
他说着真的伸手去揪那三根鲜艳的鸟毛。
“哎呀疼疼疼——”秃毛鸡顿时肉翅乱抖,两只丑陋的脚爪也抽搐起来,“我说我说我说你再揪我的冠羽我和你没完,我认真的啊,哎疼疼疼——”
“冠羽,”陆沉明冷笑一声,“我还刘备呢,你说是不说?”作势又要扯毛。
“我说我说!”秃毛鸡在陆沉明手中挣扎,“这铁门不是想进就进的,需得有门禁口令,否则进去了我可不保证你能看到什么。”
“能看到什么?”
秃毛鸡黑灰se的大眼珠子狡猾地转了转:“我又没进去过,怎么知道。”
陆沉明手劲加重,秃毛鸡的舌头顿时耷拉出来:“咳咳咳,我真不知道啊,你要勒死我了,我死了可真没人知道门禁口令了咳咳咳。”
“门禁口令是什么。”陆沉明冷冷地问。
一说到这个,秃毛鸡又神气活现起来,仰着脖子道:“口令就是,‘人间路阻,地府门开。跑的撞鬼,爬的倒快’。”
“什么?”陆沉明听得一头雾水。
“说完了。”秃毛鸡高傲地抖抖没毛的翅膀。
陆沉明想了想,一开始以为这是和“芝麻开门”一样的咒语,但照着原样对着铁栅栏门念了一遍过后,秃毛鸡笑得抽风,大铁门纹丝不动。其实,陆沉明端详着一根根二指粗的铁栅栏心想,以他的力量,用石头砸也未必砸不开,即便砸不开,砸出个弯来,跨过去也没太大难度。
为什么一定要这半通不通的什么口令?
陆沉明向来推崇实干为先,当下举起一块大石头,朝铁栅栏奋力砸去。
呼,石头带起一阵风声过后,什么动静也没有了。陆沉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也行?石头竟然穿铁栅栏而过,仿佛这些铁条不过是虚幻的光影效果。更奇异的是,石头落到铁门那边后,消失在缭绕的灰雾之中,声息全无。好像砸过去的不过是一团棉花。
陆沉明的目光严肃起来:铁门对面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这道铁门,自己明明可以摸到,难道也是幻术?
“这也是幻术?”陆沉明问道。
“不是,但我也不清楚具体算作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