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p
彭承匆忙地赶到客厅,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他都认为自己的父亲是死于意外,身着白色的孝服,准备张罗筹备丧事的节奏。/p
或许彭承准备办丧事耽搁了,他也不断地鞠躬道歉,表示自己的招待不周。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他都没有做好准备。/p
“葛叔叔,我现在带你们去我父亲亡故的地方,让你们久等了,真是太过意不去了。”/p
彭成摆出请的姿势,让葛大人先走,他跟随在身后指路。其实葛大人十分熟悉彭府的环境,知道彭怀仁的卧室地点,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再熟悉不过。/p
“贤侄,你父亲去世的事情,唉……”/p
葛大人本想安慰彭承,但是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安慰人这种事情,他并不擅长。而且他也需要人的安慰,唯一的朋友就这么先走一步。/p
葛大人拍了拍彭承的肩膀以示安慰,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愿意。真是造化弄人,怪不得别人。/p
此刻,周望海尾随在最后面,这样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真凶他已经知道是谁了,果然不出所料。但是最重要的杀人动机呢?/p
周望海实在想不出凶手杀人的理由,凶手已经确定了,但是杀人动机这里陷入死胡同。他决定等到见到彭怀仁的尸体,听取其余人的证词在做推理。/p
推理不能仅凭借想象就能得到真相,周望海前期也是做了大量的工作,才知道凶手最大的可能性。平安镇里的秘密他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真相就藏在平日的关系中。/p
周望海不准备揭穿凶手,他只需要本分地做好职责内的事情就足够了,这件事情轮不到他插手,他只需要静观其变,等待葛大人的指令。/p
奚修白无聊地跟在范师爷的身后,真是严谨的行凶设计,可惜天才的设计却毁在新人的手里,真是太可惜。他敢肯定凶手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凶手显然是第一次杀人,一切在行家眼里破绽百出,手法太过粗鲁。/p
这些一切都和他没有干系,奚修白是不准备出这个风头,即使他知道凶手的行凶手法。他只关心平安镇隐藏的宝藏,这才是能让他上心的事情,以及顺便完成一份委托。/p
范师爷才不关心谁死了这件事,最近他预备谋划一场好戏,他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真是梦寐已久的事情终于要成真。他这才想起来彭怀仁死亡的事情,收敛住自己的笑容。幸好葛大人没有发现他偷笑的这件事。/p
他发现葛大人一路上唉声叹气的,低下头看着地面。葛大人为彭怀仁的死亡而感慨,然而葛大人要是发现自己在这里唱反调,准没有他的好果子可吃。/p
陈小绵发现他们对彭怀仁死亡这件事一点也不上心,只有葛大人为自己的好友死亡而伤心,以及彭承表现出伤心的样子。其余的人根本漠不关心的样子,一点掩饰也没有。/p
没过多长时间,他们一行人就抵达彭怀仁的卧室。卧室的面积不大,彭怀仁的尸体就躺在床上,脑袋歪向门口的方向,瞪大眼睛盯着他们。/p
他们并未被彭怀仁的死状所惊吓,平安镇最近各式各样的死状都有,他们也渐渐对尸体麻木。反倒是彭承愣了一下,有些接受不了彭怀仁的样子,泪水止不住的流淌。/p
周望海停留在房门口,并没有随众人靠近尸体,而是大致的扫了一眼房间里面的陈列,整体上都符合彭怀仁的风格,唯一的疑惑是为什么房间里面要放置一个火炉,地面上有一块阴湿的痕迹。/p
虽然水都已经蒸发了,但是由于天气缘故,空气中的水分充足,地面干燥的速度并没有那么快。周望海蹲下身子,用食指轻触地面的水的痕迹,并闻一闻手指上面的味道。/p
得出的结论是这只是普通的水,并没有异常的气味。结合昨天的雷雨天气,很有可能是雨水淋湿地面。彭怀仁出行都有人陪着,不可能不会带伞。而且下雨的时间将近傍晚,冒雨出去的可能性很小。/p
那么地面上水的痕迹究竟是谁留下的呢?或者说有什么事情值得彭怀仁冒雨出去?周望海发现地面潮湿刚好到床边位置,门口的阴湿得最多,越往里面前进阴湿的地方越少。/p
值得玩味的是衣柜的位置在周望海的右手边,距离床很远的位置,那里可是半点痕迹也没有。所以究竟是谁昨夜冒雨来到这里,他又做了什么?/p
周望海走到火炉边,检查火炉的状态,明显有使用过的痕迹。夏天使用火炉,这怎么都很可疑吧!屋子里面摆放这么一个炉子,肯定有人知道这件事,弄出的动静不可能瞒着其他人进行。/p
他试图将火炉抱起,但是他现在的体力真的很成问题,火炉的重量对他来说太重了。不过周望海已经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火炉正常人可以搬动,但是最好两个人一起协同搬运,否则长距离的搬运很费事。/p
周望海异常明显的举动引起他们的注意,陈小绵也发现了火炉的可疑之处,没等到她询问的时候。葛大人率先问出自己的疑惑:/p
“卧室里面怎么摆放一个火炉?贤侄这你必须解释清楚,这也太可疑了吧!”/p
彭承并没有出现惊慌失措的举动,反而是很从容的回答起葛大人的问话,他回忆带着伤感的情绪说道:/p
“家父生前膝关节因为年轻时经常涉水,风寒湿痹侵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