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时分,陈小绵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也豁楞着周望海早起。一个人探案实在是太无聊,而且陈小绵还需要借助周望海捕头的身份。/p
如果只是陈小绵自己询问彭府的人,她可能什么结果都问不出来。保守秘密,不乱嚼舌根是最基本的原则,不能指望有人透露彭府的隐私。/p
这是陈小绵想到最稳妥的办法,找出彭府近期离开过平安镇的人。其他的办法无论是坑蒙拐骗,都显得太过于麻烦。/p
周望海捕头的身份要利用好,再说这就是周望海的本职工作,陈小绵认为自己是协助调查案件。她询问问题时可以狐假虎威地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p
磨蹭了很久,他们终于踏上前往彭府的路上,周望海还是没有逃过成为工具人的下场。无论他用什么借口想要不去,但是陈小绵都找到了合理的辩解。/p
周望海三星捕头,自带威严属性,可以协助陈小绵询问问题,对方大概率会回答问题,也有可能失败。周望海边走着边自我打趣,既然陈小绵如此执于真相,那他就帮她一把好了。/p
有时候真相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彭府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平安镇的人们卷入其中,周望海也早已置身漩涡之中。/p
彭府已经在张罗丧事了,这效率真是高效啊!居然第二天葬礼就弄得像模像样,虽然周望海知道彭怀仁的丧事会非常仓促,总有人迫不及待地掩盖证据。/p
彭怀仁没有下葬的每一天对于凶手都是一种煎熬,尸体时刻都在提醒凶手自己的罪行。如果凶手可以超脱的角度来看待死亡,也不会受到这种无时无刻的折磨。/p
彭府的大门就这么敞开着,迎接着前来吊唁的人,从身边路过的人嘴里,周望海得知彭怀仁的丧事一切从简。这也就意味着可能等不到头七的时间,就为彭怀仁下葬。/p
“这动作还真是够快的!”陈小绵撇撇嘴,对于凶手不打自招的做法深深地鄙视。这不就明摆着告诉人们凶手是谁,只要找出提议提前下葬的人,真相就水落石出。/p
“是啊,确实表现得不正常。彭家的财产也足以举办起一场丧事,不像是贫苦人家只能用草席卷起,匆匆地埋葬。彭怀仁也没有什么疫病,也不需要紧急处理掉尸体。”/p
周望海也配合陈小绵的话,说出自己心里面憋不住的话。这心理素质也是忒差了吧!不至于连七天的时间都等不起,凶手这是犯了严重的错误,在这里自乱阵脚。/p
他们跨过门槛走进彭府,这一次彭府的人气较上次强很多,最起码他们能看到彭府的人在张罗丧事,按照丧事的流程装点彭府。/p
周望海远远地就听叫哭丧的叫喊,这声音还真是够凄厉的。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是多么孝顺的儿子,然而真凶就在彭府之中,这不过是含有表演成分地做戏。/p
灵堂里面并未见到棺椁,花圈摆放在一旁,中间的位置放置了一个火盆,彭承在不断地烧纸来祭奠彭怀仁。彭承披麻戴孝地跪在蒲团上面,嘴里面不断叫喊。/p
从彭承的声音来判断,他可能哭喊很久了,以至于声音都些嘶哑,这真是让人看得见的悲伤。/p
旁边的韦清则是另一种境界,默默地站在一边,双眼止不住地流出泪水,但是他没有发出声音,悲伤已经无需用言语来表达。韦清的眼角通红,脸上有泪水描绘的泪痕。/p
鲁杰则是更胜一筹,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没有一丝的情感,仿佛是一尊石头制成的雕像。这已经是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了,真是人不可貌相。/p
陈小绵还好奇地顺着鲁杰注视的方向望去,她并未发现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周望海及时阻止了她失礼的行为,在这里应该保持严肃的表情,这样才是对死者的尊重。/p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三人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面无法自拔。周望海决定打破这悲伤的氛围,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p
“对不起,打扰一下,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彭怀仁的死亡还存在疑点,希望你们配合我的工作!”/p
周望海没等到他们的应允就开始自顾自地询问,有时候应该果断一些,这样才对双方都好,没必要浪费时间。他们也无法拒绝询问,这是带有半强制性地询问。/p
“彭怀仁的尸体呢?我来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的棺椁,尸体现在存放在哪里?”/p
周望海看门见山地问出自己走近彭府的疑惑,尸体不会还放置在卧室里面吧?/p
“那里!”彭承用手指着前方供桌上面的木质方盒子,这个盒子做工精良,不像是平安镇的手工艺能达到的水平。/p
“嗯?”/p
陈小绵发出疑惑的声音,那么小的盒子怎么能装的下尸体,难道……陈小绵脱口而出:“你们将彭怀仁火化了?不是吧!”/p
陈小绵看着他们同意地点头,她就知道事情向最坏的发展前进。他们怎么能将彭怀仁的尸体火化,这也不是疫病需焚烧处理。/p
入土为安一直是人们的情怀,他们的行为是对死者最大的不尊重。虽然这样以来就死无对证了,但是他们怎么可以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陈小绵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发生在她眼前,这简直在挑战人们的底线。/p
韦清注意到陈小绵的情绪有些不对,周望海到没有对此有什么意见,只是站在原地思考着一些事。他脸上露出懊悔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