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你得去问陛下。/p
季念心说。/p
“你也知道是陛下让我来的。”季卿说：“给个痛快的答案吧，大家心里都好受。”/p
“夜凰出现了？”季念问。/p
“你明知故问。”/p
季念笑笑：“怕是你们被骗了。”/p
“什么意思？”/p
“夜凰自被知道到现在，一百多年了，不仅自己从不主动露面，而且连陛下找，都没找到。你觉得，此时长安和大梁都风平浪静，他们为何要在这时候出现？”/p
季念说的不无道理，这夜凰这么什么，怎么会突然出现？/p
“去了解一下，今日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p
“什么？”/p
季卿愣了一下，转身小跑出了小院。/p
“季公子，不地道啊。”/p
季卿走后，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p
门外的两个侍卫未说话，也为询问，来人身份已然明了。/p
“你们做了不地道的事儿，居然来说我不地道。”季念抬头看向屋顶。/p
天很黑，男人穿着夜行衣，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p
“怎么说，您也是我家公子的岳父。”/p
“既然是岳父，何以要如此对我？”季念当然不傻，他很清楚，夜凰不会突然出现，流云王府的杀手，也不会突然出现。/p
两件事同时发生，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流云王府的人，用了夜凰的身份。/p
一来让梁帝警惕，二来试探他到底是谁。/p
一石二鸟，除了陆凌年还能有谁，还有谁敢这么做？/p
墨林从屋顶下来，坐到季念对面。/p
“季公子，想必您一直都很了解流云王府的意思。我这次来，是想跟您说一个人。”/p
“那位叫小心的姑娘？”/p
墨林点点头，“对。您既然知道她的名字，应该也知道那个预言？”/p
季念笑笑，喝了一杯茶：“我只是听你家公子提起过。前段时间，他突然来找我，说要让我帮他找小辛。不过我也没能帮上忙，后来听说那位姑娘一直没找到。”/p
“您听谁说的？”/p
季念指了指林代青的房间，“我家青儿。”/p
季念的话是真是假，都能查证。墨林顿时觉得有些头疼，十六年来，他们一直在尝试找到季念和夜凰之间的关系，但一直到现在，都没能从他嘴里套出半句话。/p
这人要么就是真的和夜凰没关系，要么就是真的太狡猾。/p
墨林宁愿相信后者。/p
“那我就跟您说说这位小辛姑娘的来历，十几年前，小辛还是个婴儿的时候，被人扔在了南方海岛的东海渔村。在它十三岁的是，有位江湖术士见了她后说，她之后必定会祸国殃民。最开始大家都没当回事儿，我们公子还和她成为了朋友。但随着她越长越大，大家发现，小辛和别的孩子不一样。”/p
墨林至今都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小辛露出那种笑容时的心情。/p
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脸上的笑，带有来自地狱的阴森。/p
“她很喜欢欺负人，没人教她武功，但是十三岁时，她就已经能打到一个大汉。她喜欢打人，尤其是用鞭子抽……细节不多讲。总之，这个姑娘就像是脑子有问题一样，打人成魔。若不是我家公子一直拦着她，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杀了多少人。”/p
“王爷打算杀了她，公子不同意。于是，公子就被派来了长安。王爷想趁着这个时间杀了小辛，但……小辛跑了。来到长安后，还杀死了王府的一个影密卫。现在她进了宫里，就像您说的，的确是不好找。因为她现在已经是梁帝的宠妃，她的宫里，每日都会传出丫鬟和太监们的惨叫，死伤很多。王爷再次下了杀令，今夜公子将小辛带出了皇宫。”/p
“今夜我来，就想问您一个问题，这个人，能不能留？”/p
墨林问完，看向季念。/p
他这才发现，季念好像压根就没在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