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陆凌年并不清楚。应该说他成为“陆凌年”并没有太久,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并不是很多。/p
梅江宁的事情,也只是因为那人找到流云王府后,他才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来见到林代青,才有知道了一些。至于为何当年他父亲没有查证那件事,他此时无法给出答案。/p
但,有时候,答案并没有意义不是吗?/p
“当年,流云王府并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再加上,季公子什么都没表态,我们以为他默认了此事。”/p
陆凌年说完,看向吴礼:“能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了你。至于其他的,我认为你还是不要问的太多。有些事,我不知道,你也没知道的必要。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找出当年的真相。这不也是你,一直在做,却一直没做到的事情吗?”/p
吴礼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少年。/p
他比自己要矮上一大截,看起来也很是瘦弱。用初生牛犊来形容,并不为过,他此时凝视着自己的眼神,也正说明了这一点。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什么都知道,我既然敢将这些事情说出来,敢和你合作,就不害怕着会带来怎样的后果。/p
不过,吴礼觉得这份无畏,亦或者自信,更多的还是骄傲。是这个少年,身为流云王府世子的骄傲,是他天生拥有控制整个大梁权力的骄傲。/p
否则,他怎敢只身一人来到此处?/p
否则,在左相府撤离,被金吾卫追捕的当前,他怎会敢来见一个正在抓他的人?/p
皇室的骄傲,尊贵的骄傲,这是吴礼最不喜欢的。/p
在这一刻,他对这个少年的好印象全部消失殆尽,甚至有些不悦季念怎么会为林代青选择这样一个夫婿。难道是因为流云王府的权力和地位?/p
“陆公子错了,我并没有在做任何事情。”吴礼说。/p
陆凌年继续问:“真的吗?”/p
吴礼说:“如果忠君爱国算是一件事情的话,我的确一直都在做。所以,陆公子找错人了,也来错地方了。”/p
“怎么?你打算将我抓起来?”/p
“不然……”吴礼不再看陆凌年,而是看向山脚下的长安:“你以为我为何会在这里等你?”/p
陆凌年稍微迟疑了一下,他的判断出了错?还是,吴礼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他出现这个错误的判断?/p
吴礼给了他答案:“你是因为我曾经找过林代青,又和梅江宁是好友,才来找我的吧?”/p
“是。”陆凌年坦白承认,对于自己想要合作的人,他不喜欢撒谎。/p
吴礼说:“没想到,堂堂流云王府的世子,居然会中这样的圈套。”/p
“是吗?”陆凌年有些怀疑。/p
吴礼这个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陆凌年能感觉的出来,他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在为梁帝效忠。对于他这样独来独往的人而言,朋友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对于这世上唯一一个,愿意和他成为朋友的人,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p
“是……”/p
吴礼说完,陆凌年突然听到周围响起了脚步声。很快,从山脚下就飞出来几个人。不等他去思考吴礼究竟想做什么,这些人已经将他团团围住。/p
“真的是圈套。”陆凌年笑着说。/p
吴礼看向他:“陆公子早该猜到才是,你这样,如何来继承流云王府?”/p
“这就不劳吴城主费心了,这是我流云王府自己的事情。”/p
“动手吧。”吴礼说。/p
随着吴礼一声令下,几人迅速向陆凌年奔去。/p
吴礼依旧站在山顶,看着不远处的长安城。从这个高度,能清晰的看到长安城的主干街道。因此那些在街道上不断变化的火影,也看的一清二楚。西城区基本上依旧搜索完毕,但是还没收到找到左相府人员的消息。/p
比起陆凌年,这让吴礼有些头疼。/p
但,意料中陆凌年被抓住的情形并没有出现——他听到了有人跌落在地的声音,但这声音并不像是陆凌年被打倒在地——多人,而且是多个高手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应该很快才是。或者说,只需要有一个抓的声音才是……/p
吴礼已经猜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p
“还有吗?”少年的声音,印证了他的猜想。/p
吴礼回头看向他:“你倒不是个完全的废物。”/p
“流云王府不出废物。”陆凌年说,“即便是我们养的一条狗,都要比长安的聪明。你知道为什么吗?”/p
“愿闻其详。”/p
“因为,流云王府的人,是真的将大量当做是自己的江山来看待的。这里,是我们的家,是我们要守护的存在。流云王府的人,从不敢怠慢。不然你以为,为何左相会是流云王府的人?这并不是因为流云王府给他的报酬多,或者权利有多大。而是我们都一样,希望大梁是最好的大梁。”/p
“所以……”/p
陆凌年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指向吴礼的脖颈:“我们现在能好好聊聊了吗?”/p
……/p
……/p
小院内。/p
宇文琏一边吃着饭,一边对孟幻说:“确定那具尸体是谁了吗?”/p
“老爷子的人。”孟幻说:“一剑毙命,杀他的人,绝对是个高手。”/p
说着,孟幻已经有把剑的冲动。/p
“感觉是和你交手的那个人吗?”宇文琏继续问。/p
“伤口很细,不像是他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