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从小就比较怕冷,可没想到在冰山上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p
“难道是体质问题?你是特殊体质。”我问。/p
苏铨默然地点点头:“照理说我们男人的体温应该比你们女人的高出一些来,可是为什么你们都还暖暖和和的,我却已经快要冻成冰坨子了呢。”/p
听他那委屈巴巴的语气,我心中立刻充满了无限的怜悯,不知怎么的,就像是入了魔一样,朝他伸出了爪子,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甚至还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头。/p
这个操作看呆了众人,就连苏铨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我,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瞳孔里映照出了我窘迫的脸,气氛变得有点微妙起来。/p
我也发现似乎有点不对,立刻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两声,来缓解尴尬,然后下意识地扭头望向了吴禄,发现后者也正意味深长地看着我。/p
我敲。这个令人窒息的操作,我能不能撤回?/p
我后悔不迭,于是马上转移话题,问苏铨他的身体还受不受得了,要不要继续跟着我们前进?/p
苏铨也立刻恢复了正常,说:“多亏了大牙兄弟的暖宝贴,我现在已经好受多了,大概明天早上就可以恢复如初……暖宝贴还很多,应该够用了,不用担心。”/p
他的声音还像往常一样温润如玉、慵慵懒懒,但是我现在不太敢朝他看去,因为我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难道是受他美貌蛊惑了?/p
于是我刻意地把眼神放在别处,说道:“好,那今晚我们就在这儿扎营,明天再出发。”/p
我想着,按照现在这个行程进度,最迟明天晚上,我们就能把整座山都搜索完毕,找到我们想要的线索了。/p
今天奔波劳碌、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我心情变得很放松,又想到我们的目的地近在咫尺,就越发的愉悦了起来。/p
帐篷里很暖和,我们围着火堆、坐在地上聊天吃东西,身上的疲累乏软顿时削减了许多。大家虽然相识了很长时间,但是像现在一样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时候,还是很少的。在雪山的冬夜里,这愈显得弥足珍贵。/p
夕阳西沉,夜色来临。我劝早已尽兴的众人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接着赶路,于是大家都陆续找了个舒适暖暖的角落,准备入睡。/p
等到都睡得差不多了之后,我用脚把火星子碾了,然后准备到帐篷外去方便一下,就能结束筋疲力竭的一天了。/p
可没想到我刚出帐子,一个漆黑的影子就从后面摸了上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副沉重的身躯压在了帐子外面的黑色大石头上,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捂住了我的嘴。/p
我惊恐至极,还以为是埃丝特的人要找我寻仇,于是用了吃奶的劲儿挣扎。/p
没想到影子突然出声了:“是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一下子停了下来,竟然是吴禄!/p
于是我立刻挣脱了他的禁锢,抬手捶了他两下,低吼道:“这么晚了,你要吓死我?”/p
这时如银的月光洒了下来,我看清了他的脸,感受到了他炽烈的呼吸。只见吴禄一脸玩味地说道:“你刚刚摸人家苏铨不是摸得挺爽的吗?现在接着摸啊。”/p
接着就非要把他那颗毛茸茸的头往我怀里凑,见我没有反应,他的眸子暗了暗,语气中充满威胁地说道:“怎么,只摸他的,不摸我的。”/p
我无语望天,果然还是因为那个。/p
他见我还不动,就一只手扣着我的肩,一只手像铁钳一样去抓着我的手腕,往他头发上摁。/p
“啊!疼!”/p
我痛呼一声,他突然像触电一样松开了我。我感觉他有一瞬间手足无措了,可能是因为弄疼我而愧疚。/p
但他还是装作凶巴巴的样子贴近我的脸,一字一顿好让我感受到他的怒气:/p
“你告诉你,你是我老婆,要结婚只能跟我结婚,要嫁人只能嫁给我,明白吗?”/p
我听到这话就想笑,这语气怎么跟个受了委屈的小朋友似的,于是望着他的眼睛,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发什么神经,我最喜欢你啦,当然要一直跟你在一起。”/p
他哼了一声:“说得好听!”/p
我不依不饶:”你是不是吃醋了?”/p
“我才没有吃醋。”吴禄还死鸭子嘴硬。/p
“你就是吃醋了。”/p
“……嗯,我吃醋了。”/p
他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几乎要把我勒得断气,我扒拉着他的胳膊:“放心,我不会跑的。”/p
吴禄委委屈屈的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他在黑夜中闪亮的眸子,天地间,我俩静静地立着,感受着彼此剧烈的心跳声。/p
哄好吴禄后,我尿都没来得及撒,就跟他一起回到帐篷里了。/p
刚找了个地方准备约周公,一双大手就伸了过来,硬生生拎着我掉了个头,跌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里。身下的吴禄就像一床大大厚厚的棉被,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耳语:“睡吧,宝宝。”/p
我一激灵,我瞬间红得像烧红了的烙铁,整个人热得恨不得要爆炸了,以这么羞耻的姿势入睡我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可又没办法,只能顺着吴禄的牛脾气,于是定了定心神,准备尽快入睡。/p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吴禄还是以原来的姿势搂着我